月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我躺在床上,眼前不断浮现路昭凛受伤的模样。
明明告诫自己别再在意,可心还是不受控地抽痛。
脑海里全是海边那一幕——他紧紧攥着我,掌心的血蜿蜒而下,染红了我的手腕。
不远处,苏若昀正娇声细语地给路昭凛包扎伤口。
她指尖轻颤,睫毛低垂,一脸关切,仿佛路昭凛的伤疼在她身上。
“昭凛哥哥,疼不疼呀?”
她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我只觉得胸口发闷。
看着她温柔地替路昭凛处理伤口,亲昵的动作、关切的眼神,每一幕都像无数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曾经,我与路昭凛也有过那么多美好瞬间,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在他身边嘘寒问暖,这种锥心的刺痛,让我难以呼吸,只能将脸埋进枕头,试图隔绝那令人窒息的画面。
月光在床沿凝成霜色,我蜷缩在被子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角。
苏若昀替路昭凛包扎时睫毛轻颤的模样挥之不去,可更让我心慌的,是想起他拽住我时掌心滚烫的温度。
原来那些刻意封存的回忆,早就顺着他伤口渗出的血,漫进了每根神经。
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我咬住嘴唇强迫自己清醒。
谢清潇的笑、路昭凛的冷,还有苏若昀眼中的占有欲,像团乱麻缠住呼吸。
我抓起手机又放下,屏幕映出我发红的眼眶。
喜欢怎么会毫无征兆地破土而出?
可此刻翻涌的酸涩与悸动,分明在叫嚣着——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己经陷进了这个名叫路昭凛的漩涡,进退维谷。
颤抖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停许久,最终还是点开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对话框。
输入的文字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后只留下一句故作平静的:“有空吗?
想和你聊聊,就当是最后一次。”
发送出去的瞬间,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漫长,房间里的时钟滴答作响,像是敲击在心上。
当手机震动的那一刻,我几乎是扑过去拿起手机。
他的回复简短得让人窒息:“明天下午五点,咖啡馆见。”
短短几个字,却让我反复咀嚼,试图从中找出一丝隐藏的情绪。
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我望着天花板,心里不断预演着见面的场景。
这是最后一次了,无论答案如何,我都该给自己一个交代。
如果他不爱,那我就彻底放下,让这份暗恋随着这场邀约,永远尘封在记忆里。
次日下午五点……路昭凛的如期而至让我感觉到还是那么多心动,可是路昭凛坐在那感觉像一座冰山一样,给我一种错觉,给我一种他好像不是很爱我,只是把我当成弟妹罢了在愣神之际路昭凛:“怎么,是有什么急事吗?”我:“就是约你出来解解闷,不行吗,最近怎么样?
忙吗”路昭凛:“嗯”路昭凛,你觉得……话还没说完,服务员就来问我们先生女生要喝点什么吗?
还没说完的话就被打断了,给自己两次机会吧,要是在被打断了,好像我们就只能这样了,暗恋也不是不行,那就再问一遍吧,就最后一遍路昭凛,你觉得我……怎么样,问完这句话我己经不敢再去看路昭凛的眼神了,羞涩如同突然绽放的烟花,滚烫的热意从心口炸开,漫过脸颊时,连指尖都泛起酥麻的痒,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路昭凛:棠棠,我从来都只是把你当成我的妹妹,你别误会听到这个答案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拖拽着千斤重物,空气艰难地挤过喉咙,却怎么也无法填满肺叶,那种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让人仿佛置身于深海,西肢渐渐失去力气,大脑也因缺氧而开始发昏。
我:嗯,知道了(草草的就结束了,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回家了)还没走几步原本强装镇定的表情在刹那间崩塌,鼻尖一酸,滚烫的泪珠便顺着脸颊簌簌滚落,所有压抑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
幸好是背对着他的,不想让看到我的情绪,就这样的吧我们少联系吧,我也做好弟妹的角色好了,把他埋藏在心底吧在家附近找了一家店青岚雾语(青岚雾语内)闺蜜:“叫***什么,小没良心的,上完班之后闺蜜也不联系了,就一心扑在工作上面,你最好的闺蜜要被打入冷宫了”我的闺蜜叫做程颜安,扎着高马尾,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说话时总手舞足蹈,像小太阳般驱散阴霾。
我把脸埋进闺蜜递来的温热掌心,眼泪却像暴雨般漫过指缝。
那些憋了整夜的酸涩在熟悉的怀抱里彻底决堤,沾湿了对方柔软的毛衣袖口。
"我连试探都搞砸了..."话音被哽咽撕成碎片,闺蜜轻轻拍着她后背的力度,反而让所有委屈找到了出口。
角落的吊灯在泪眼中晕成模糊的光斑,突然发现,比起失败的试探,更难过的是要亲手承认,原来自己在那个人心里,连被偏爱的可能都不曾存在。
玻璃杯与桌面相撞发出清响,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口晃出涟漪。
她仰头灌下第三杯威士忌,辛辣灼烧着喉咙,却不及心口蔓延的钝痛。
闺蜜抢过我手上的酒瓶,我带着哭腔的声音混着酒气溢出:"让我醉一次好不好?
"冰球在杯中慢慢融化,霓虹光影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
酒液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我抓着酒瓶絮絮叨叨,从初见时的心动讲到试探时的窘迫,话语间混杂着轻笑与呜咽。
高脚杯空了又满,首到醉意蒙住双眼,才在意识模糊前抓住闺蜜的手腕:"原来真心真的会打水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