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我,便将我放在身边折磨。
每年我生日这天,他都会带那个女人回顾家别墅过夜。
弟弟的渐冻症愈发严重,只有顾氏新研究的特效药有几率救他。
所以我每年都会乖乖的主动错开时间为他们腾地方。
可这次,他却强制让我坐在卧室门口欣赏他们承欢的声音。
屋内女人兴奋的喘息声传来,我终于难以控制的晕倒了。
管家送我到医院时,腹中的胎儿已经死亡。
"这点***就受不了了?"顾清宴挽着女人的腰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后来,护士告诉我,弟弟在他们走后偷偷来看过我。
"姐姐,我不想治了,以后你一定要开心。
"这是他让护士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他一定以为我是因为他才受的委屈,觉得愧疚。
十年痴妄,一朝清醒。
原来弱者最狠的报复,是让你永远失去伤害我的资格。
01顾清宴赶来时,我正在楼下抱着弟弟摔成近乎稀泥的尸体痛哭。
我盯着他脖子上新鲜的吻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这又是闹哪出?不够给顾家添麻烦的。
""当初病的要死,还不是顾氏的药救了他,现在这样作给谁看?作大了还把自己作死了。
""江海宁,你们姐俩真是半斤八两,养不熟的白眼狼。
"说罢还将信将疑的踢了下弟弟的脚。
确认已经死亡后,他神色闪过一丝慌张。
但很快正了正领带,压低声音说:"死了就死了,反正又不是亲弟弟。
""滚!"我望着地上的一滩血水,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
他显然也被我的目光吓到,但还是如他平常那样居高临下。
"江海宁!你别给脸不要脸!这么多年要不是我给他药,他根本活不到现在!""每一片药我都付过钱的。
"我依旧死死的盯着他。
随后他转身,狠狠的摔上了门。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将江海辰下葬。
这个小男孩这辈子只短暂的幸福过几年。
我和他在孤儿院相识,相差十五岁。
我们在孤儿院时就相依为命。
在我被养父母收养后,我确定他们喜欢孩子,所以在我的劝说下也收养了他。
只是天不遂人愿,好人不长命。
养父母在去海外经商的路上意外死亡。
我在这世上也只有弟弟一个亲人了。
我竭尽所能去救他,想留住他,只是最后他却因为心疼我放弃了生命。
回到顾家别墅时,顾清宴正搂着许茵茵旁若无人的亲吻。
在看到我后,吻的更加激烈。
两个人的余光都不约而同的撇向我。
我装作视而不见,径直的上楼走向卧室。
"站住!"顾清宴停下动作,向我喊到。
我脚步一顿,但始终没有停下。
"你现在这幅要死要活的样子演给谁看?""他那副病殃殃的身体,死了也是早晚的事。
""早死还早投胎,药吃了那么多也没见好。
"我停下上楼的脚步,转身看他。
"我流产了。
""你妹妹的死大可以怪在我的头上,一命换一命,现在我们两清了。
"顾清宴深吸一口气,推开许茵茵。
"凭什么?你现在说的不算!""用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跟顾氏金枝玉叶的大小姐比?他配吗?""你哪来放胆子跟我谈条件。
"随即,从沙发上掏出一沓文件摔在桌子上。
"幸福里福利院的收购协议。
""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一把大火?宝贝想不想看?"上着他挑了挑许茵茵的下巴。
后者故作娇羞的捶打着他的胸口。
02我扶着楼梯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硬生生将木质扶手扣出了血印。
我知道他心狠手辣,却不想他用一百二十三个孩子的命赖威胁我。
自他妹妹顾清柠死后,他每天换着法的折磨我。
偶尔在深夜微醺时会温柔的抱住我,但第二天看见他妹妹的照片会愧疚的对我更加残忍。
五年来,他的言语间充斥的侮辱和谩骂。
他和指认我害死他妹妹的"证人"厮混。
我未出世的孩子化成一摊血水,在他嘴里不过是一句"他不配。
"可现在我才明白,那些我以为的"最痛……",不过是个开始。
顾清宴这样的人,做事情没有底线,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恍惚间,我看见在二十七楼一跃而下的弟弟。
他颤抖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倒在血泊中。
他一定觉得,他死了,姐姐就能解脱了。
我还看见养父母带着我和江海辰一起去福利院做义工的场景。
他知道我自幼在福利院长大,对那里有感情。
所以才会在我只有孤身一人时,想起用他们威胁我。
以顾家的实力,足以用舆论颠倒黑白。
"怎么?没听见吗?还是害怕了?"顾清宴恶魔般的声音响起。
"她不会以为还有选择吧,你可别被她骗了,她最擅长演戏。
"许茵茵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眼神挑衅的看向我。
顾清宴嗤笑一声,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你说得对,她最擅长演戏了。
"我死死攥紧拳头,缓缓走下楼梯,可每一步都像是通往地狱。
福利院不能出事,那里有太多像我和江海辰一样的孩子。
他们不应该成为顾清宴报复我的牺牲品。
"你要我怎么做?"他见目的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