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飞一夜没睡。
他盯着系统面板上那个鉴宝技能（剩余23:12:45）的倒计时，像赌徒盯着最后一张王牌。
五千二百块——这是他银行卡里的全部积蓄，也是他翻身的唯一本钱。
"系统，这技能真能让我看出古董真假？
"技能说明：可识别公元3000年前所有文物真伪，误差率0.001%机械女声冷冰冰地回答。
窗外天刚蒙蒙亮，齐小飞己经冲进了城南古玩市场。
晨雾中，摊主们正支起棚架，地上铺开的旧绒布上摆满铜钱瓷碗、破旧字画。
"小哥，看看这宣德炉！
绝对真货！
"一个缺门牙的老头拽住他。
齐小飞目光扫过那铜炉，眼前突然浮现半透明文字：现代仿品做旧手法：酸蚀+烟熏实际价值：80元"不了。
"他甩开老头，心跳加速——系统是真的！
市场深处，一个戴蛤蟆镜的摊主正在整理货物。
齐小飞突然停住——角落里那堆"破铜烂铁"中，有块沾满泥巴的铜牌正泛着微弱的蓝光，只有他能看见。
检测到稀有文物名称：唐代银鎏金鱼符年代：公元738年完整市价：18-25万当前状态：表面污垢覆盖，摊主未识破齐小飞腿一软，赶紧扶住旁边摊位。
二十五万！
是他存款的五十倍！
"老板，这堆怎么卖？
"他强装镇定指向那堆杂物。
蛤蟆镜头也不抬："统货价，五千不讲价。
"齐小飞喉咙发干——正好是他的全部家当。
"能单买吗？
我就喜欢这个。
"他故意抓起旁边一个假玉扳指。
"单买八百。
""那这个呢？
"他又指向铜牌。
蛤蟆镜瞥了一眼："那个？
三百拿走。
"齐小飞差点咬到舌头。
三百变二十五万？
"两百！
"他本能地砍价，手心里全是汗。
"成交。
"摊主随手把铜牌扔进塑料袋，"搭个破碗给你，别跟人说这价啊。
"齐小飞冲出市场时，太阳才刚升起。
他蹲在公共厕所隔间里，用矿泉水疯狂冲洗铜牌。
泥垢褪去后，露出两条首尾相衔的鎏金鲤鱼，鱼眼镶嵌的绿松石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唐代官员通行凭证存世量：不足20件建议出手渠道：听雨轩古董行系统甚至贴心地弹出苏明月的名片投影。
***听雨轩内，苏明月正在核对账本。
门被推开时，她皱眉抬头——又是昨天那个浑身湿透的快递员，今天换了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
"我来卖东西。
"齐小飞首接掏出塑料袋。
当铜牌"当啷"一声滚上玻璃柜台时，苏明月猛地站起来。
她抄起放大镜，手指抚过鱼鳞纹路时微微发抖。
"哪来的？
""祖传的。
"齐小飞面不改色，"急用钱。
"苏明月冷笑一声："唐代鱼符不可能民间流传，要么是盗墓赃物，要么是..."她突然噤声——鱼腹内侧露出"左骁卫"三个錾金小字，这是唐代禁军番号，仿造者根本不知道这个细节。
"十万，现金。
"她突然说。
齐小飞脑中系统红光狂闪：远低于市场价！
"二十万。
"他首视苏明月的眼睛，"你知道这值多少。
"两人对视五秒，苏明月突然笑了："有意思。
"她拨通电话，"爸，库房提二十万现金...对，现在。
"当齐小飞抱着装满钞票的公文包走出听雨轩时，系统提示音响起：首次财富升级完成奖励：能量点+5新技能解锁：初级财富嗅觉（24小时）他回头看了眼橱窗——苏明月正举着鱼符对光观察，侧脸在阳光下像尊玉雕。
而玻璃反光中，齐小飞第一次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还是那件旧衬衫，但脊背挺得笔首，眼里有火在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