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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医道初显

发表时间: 2025-05-07
青岚镇的晨雾还未散尽,何金银己经站在了何家药铺 “百草堂” 的门口。

朱红木门上的铜环落了层薄灰,门楣上的匾额 “百草堂” 三个字被虫蛀得有些斑驳。

他伸手推开木门,陈叔端着药罐从后堂跑出来,看见是他,慌忙躬身:“少、少爷,您怎么来了?

这药铺又湿又闷,您该在府里歇着……”“陈叔,我来看看。”

何金银绕过柜台,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药方。

前世他在工地打工时,总见工友们跌打损伤,便翻遍旧书摊买了《伤寒杂病论》《千金方》自学,后来竟能给人扎针治腰痛。

此刻看着这些用毛笔写在宣纸上的药方,他瞳孔微缩 —— 治风寒的 “解表散” 里,麻黄用了三钱,桂枝两钱,这在北方干燥气候里是对的,可青岚镇多湿雾,这样的配伍只会让病人更燥。

“陈叔,最近药铺生意如何?”

他转身问道。

陈叔搓了搓手,眼底闪过无奈:“回少爷,上个月只卖了三十两银子…… 镇西的‘济生堂’新请了个游方郎中,说是从落霞城来的,开的药见效快,把咱们的老主顾都抢走了。”

何金银走到药柜前,伸手拨弄着当归。

那当归颜色发暗,断面没有油润的光泽,显然存放时受潮了。

他又掀开装陈皮的陶瓮,霉味混着陈香钻出来 —— 这陈皮至少放了五年,早该换新的了。

“陈叔,去把账房的《进货簿》拿来。”

他指尖敲了敲柜台,“再让人把后堂的药材全搬到院子里晒,发霉的挑出来,好的按‘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重新码放。”

陈叔愣了:“五行方位?”

“东边属木,放补肝的药材;南边属火,放强心的;西边属金,放润肺的;北边属水,放补肾的;中间属土,放健脾的。”

何金银指了指药柜,“这样抓药时按五行生克配伍,药效至少提三成。”

陈叔半信半疑地去拿账册,何金银则蹲在地上,把装朱砂的瓷瓶往南边挪了挪 —— 朱砂色红,属火,对应心脏,原主记忆里青岚镇最近有几个老人心悸失眠,用朱砂安神正合适。

“少爷,账册。”

陈叔捧着一本泛黄的账簿过来,“上个月进的药材花了二十两,可卖出去的药钱连本都没回来……”何金银翻开账册,目光扫过 “济生堂” 三个字 —— 原来济生堂的东家是陆家,陆家老爷陆丰年和何老爷是旧识,可这些年见何家独子是个傻子,便处处压着何家。

“陈叔,去请刘婶来。”

何金银突然道,“就是前街卖早点的刘婶,她上个月来找过您,说她儿子咳嗽半个月了,喝了咱们的‘止咳散’没见效。”

陈叔更懵了:“您怎么知道?”

“我记着呢。”

何金银笑了笑。

原主虽然傻,但对见过的人有模糊印象,加上他前世的记忆力,此刻许多细节都串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刘婶攥着帕子进了药铺,眼睛红肿:“陈叔,我家狗蛋咳得更厉害了,夜里首喘……”“刘婶,我给狗蛋重新开个方子。”

何金银走上前,伸手搭在刘婶手腕上。

刘婶吓了一跳:“少、少爷,您这是……”“我学过点医理。”

何金银闭眼感受她的脉象 —— 脉滑而数,舌苔黄厚,是痰热壅肺。

他前世给工友治过类似的咳嗽,用的是清气化痰丸加减。

“陈叔,取胆南星二钱,瓜蒌仁一钱,黄芩一钱半,茯苓二钱,枳实一钱……” 他边说边写,最后加了句,“再用梨汁调服。”

刘婶将信将疑地接过药包:“这…… 比之前的贵不少吧?”

“不要钱。”

何金银温声道,“您拿回去给狗蛋喝,要是见效了,帮我跟街坊们说一声。”

刘婶眼眶一热,连声道谢。

日头升到头顶时,药铺的门被撞开了。

“何大少!

我家狗蛋不咳了!”

刘婶举着空药碗冲进来,脸上泛着红光,“喝了您开的药,半夜就不喘了,今早还能吃两个包子!”

正在晒药材的伙计们全围了过来,陈叔的眼睛亮得像星星:“真的?”

“那还有假!”

刘婶拉着何金银的袖子,“我隔壁的张嫂家闺女总说肚子疼,您给瞧瞧呗?”

“张嫂家闺女是食积,用焦三仙煮水喝就行。”

何金银笑着应下,“您去叫她来。”

午后的阳光里,药铺的门槛被踩得发烫。

前来看病的人排起了长队:有肩颈酸痛的挑夫,何金银用梅花针在他大椎穴放血;有月事不调的妇人,他开了逍遥散加减;连镇东头的老秀才牙疼,他都给配了骨碎补和海螵蛸的漱口水。

“这哪是何家的傻大少?

分明是活神仙!”

“我就说何家少爷看着面善,准是以前被脏东西迷了心智!”

议论声中,何金银的额头沁出细汗。

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方才给挑夫扎针时,玉佩突然发烫,一股暖流顺着经脉钻进指尖,让他的手法更稳,连前世记不太清的穴位都清晰起来。

“少爷,陆老爷来了。”

陈叔的提醒让何金银抬头。

穿宝蓝锦袍的陆丰年站在门口,脸上堆着笑,手里提着个锦盒:“贤侄这医道真是妙啊,我家那口子最近总说胸闷,能不能请贤侄给瞧瞧?”

何金银放下手里的药杵:“陆叔请坐。”

陆丰年坐下时,何金银瞥见他袖中露出半截药方 —— 正是济生堂的 “养心丹”。

他搭住陆丰年的手腕,脉象沉而涩,舌苔紫暗,是心血瘀阻。

“陆叔这是气滞血瘀。”

他收回手,“济生堂的养心丹用了大量人参补心气,却没活血,所以越吃越闷。”

陆丰年脸色微变:“那贤侄有什么好法子?”

“用丹参、川芎、红花各一钱,檀香五分,煎水服。”

何金银顿了顿,“再把您书房的鱼缸挪到西边,窗台上的绿萝换成金边虎皮兰 —— 木生火太旺,得用金气制衡。”

陆丰年瞳孔一缩。

他上个月找过风水先生,说书房火气重,没想到这何金银竟连风水都懂!

“贤侄真是…… 让我刮目相看。”

他干笑两声,放下锦盒,“这是百年野山参,给贤侄补补身子。”

何金银打开锦盒,人参的药香扑面而来。

他抬眼时,正看见陆丰年眼底闪过的阴鸷 —— 这老狐狸,怕是来探底的。

送走陆丰年,何金银回到后堂。

陈叔抱着账本跑进来,手都在抖:“少爷!

今天卖了一百二十两!

比上个月整月还多!”

窗外,夕阳把药铺的招牌照得发亮。

何金银摸着发烫的玉佩,耳边响起前世工地老周的话:“小何,你这脑子,该去读书,不该搬砖。”

可现在,他在这个世界,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陈叔,把库房里的旧药材全处理了。”

他转身吩咐,“明天去落霞城进一批新药材,记着要挑根须完整的黄芪,断面有菊花心的甘草……”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何金银!

你给我出来!”

王腾的声音穿透人群,带着浓浓的酒气。

何金银走到门口,正看见王腾带着西个家丁,手里拎着根木棍,身后跟着个穿灰布衫的矮个子 —— 是济生堂的账房先生。

“何大少,我兄弟说你抢了他的生意?”

王腾晃了晃木棍,“你治好了刘婶家的狗蛋,是不是偷了济生堂的药方?”

矮个子立刻点头:“没错!

我们济生堂的‘清气化痰丸’就是这配伍,准是你家药铺的伙计偷抄了!”

围观的百姓议论起来:“济生堂的药铺开了十年,何家的才开三年,难不成真偷了?”

何金银扫了眼矮个子,注意到他袖口沾着墨迹 —— 分明是刚写的假证词。

他往前走了两步,王腾下意识后退,却硬撑着扬起木棍:“你、你想动手?”

“王公子,你可知‘清气化痰丸’出自《医方考》?”

何金银声音平静,“那本书在落霞城的书坊就能买到,算什么秘方?”

人群里有人喊:“我见过那书!

去年我家小子去落霞城赶考,带回来一本!”

王腾脸色涨红:“你、你胡说!”

“再者说……” 何金银指了指王腾腰间的玉牌,“你腰间的和田玉,是上个月在西市当铺当的吧?

当票还在当铺里压着,你拿什么赔我家药铺的损失?”

王腾的脸瞬间煞白。

他上个月赌钱输光了银子,把祖传的玉牌当了五十两,这事连他爹都不知道!

“走!”

他踹翻脚边的药筐,带着人狼狈逃离。

围观的百姓哄笑起来,刘婶举着药碗喊:“何大少的药就是灵,谁要再说他偷药方,我跟谁急!”

何金银弯腰捡起地上的药材,指尖触到一片完整的陈皮。

夕阳下,玉佩的热度透过锦袍传来,仿佛在说:好戏,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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