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女友要去亲别人,陆不凡自然是不可能就这样看着了,这要是说出去,自己怎么当一个男人。
他一把就拉住沈幼楚,然后推开纪天成。
纪天成没有防备,被这么一推,向后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张娟见状立刻跑过去扶住纪天成。
而沈幼楚看到纪天成摔倒了,立刻挣脱被陆不凡拉着的手然后跑过去,将纪天成扶了起来,满脸担忧的看着他,关切的问道:“天成学长,你没事吧”纪天成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听到纪天成说没事沈幼雏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来,看着陆不凡满脸怒气的说道:“陆不凡,你到底在干嘛,你疯了是不是,要是把天成摔伤了,我看你怎么办。”
陆不凡看到沈幼楚如此的关心这个纪天成,心里就是一阵绞痛,从她的种种行为可以看得出她都是发自内心的在担忧这个纪天成。
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斥责自己的男朋友。
陆不凡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死死盯着眼前沈幼楚挽着纪天成胳膊的两人,喉结剧烈滚动,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质问:"我的女朋友都要跟别的男人亲上了,我还要在这边看着,不能阻止吗?
"声音里裹挟着滚烫的怒意,却在周遭此起彼伏的哄笑声中显得格外单薄。
张娟闻言挑起眉梢,眼尾扫过陆不凡时满是轻蔑:"只是亲亲嘴而己,而且又是在玩游戏,你一个大男人干嘛那么小肚鸡肠。
"她故意将发梢绕在指尖,语气带着刻意的娇嗔,"居然还推人家,游戏输了,幼楚要亲谁就亲谁,你玩不起吗?
"这时,一名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镜框,语气带着自以为是的调侃:"对呀,玩游戏输了,亲一下又不会怀孕。
"他身旁的女生立刻捂嘴笑着附和:"就是,纪天成可是校草级别的,幼楚亲一下他,你又不会吃亏。
"说话间,她还冲不远处的纪天成抛了个媚眼,换来对方若有似无的微笑。
随着更多声音加入,指责像潮水般将陆不凡淹没。
有人说他不解风情,有人笑他小家子气,十句八句都在将他的愤怒歪曲成可笑的占有欲。
首到人群中响起甜腻的女声,李莉莉晃着酒杯,冰块碰撞声清脆刺耳:"天成可是幼楚的白月光,他们高中就错过,大学也没在一起,己经跟你在一起了,现在只是亲一下你也不让?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陆不凡心口,周围的喧嚣突然变得遥远。
他看着沈幼楚泛红的脸颊,看着纪天成伸手擦去她耳畔碎发的动作,终于明白这场所谓的"游戏惩罚"背后,藏着怎样暗流涌动的情愫。
那些轻飘飘的"玩笑话",不过是给旧情复燃披上了遮羞布。
思绪回到现在。
张娟她僵在原地,陆不凡此刻的话语像一面镜子,将一年前那个夜晚的场景清晰映照在眼前。
她望着陆不凡嘴角那抹似曾相识的冷笑,喉咙发紧,连辩解的话都堵在胸口发不出声。
"娟娟,没事了,我们回去吧,有事回去说。
"陈帆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他试探着伸出手,指尖刚触到张娟的袖口,就被她嫌恶地甩开。
这个动作让陈帆的手悬在半空,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
陆不凡双手插兜,眼底映着张娟骤变的脸色,忽然轻笑出声:"张娟,陈帆都跟你解释过了,你别那么小气了,亲个嘴而己。
"他刻意拖长尾音,尾调带着几分戏谑,转头看向沈幼楚时,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沈幼楚,你说,是不是呢?
"沈幼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泛白的指节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她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在触及陆不凡似笑非笑的目光时,又咽回了肚里。
周围空气仿佛凝固,她看着张娟涨红的脸,突然想起一年前那场"游戏"里,自己也认为亲个嘴没什么,可如今……陆不凡不再多言,转身时大衣下摆扬起一片阴影。
他懒得再看这场闹剧的后续——当曾经轻贱他人感情的人,终于尝到被背叛的滋味,那些轻飘飘的"大度"与"玩笑",终究成了最锋利的反噬。
陆不凡独自走出公园,远处公园的争吵声隐约传来,首到听见身后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他才利落地坐进驾驶座。
那名跟陈帆在接吻的女孩也坐上了他的车的副驾驶:“这位老板,我的表现怎么样了?”
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划过陆不凡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背。
陆不凡从后座拎起牛皮纸袋,五万现金在昏黄车灯下泛着冷光:“很好。”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场生意。
女孩迫不及待地将钱塞进香奈儿链条包,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唇角上扬成完美弧度:“谢谢啦,老板,以后还有这样的好事记得联系我。”
下车时,她还对着后视镜补了补妆,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摇曳远去。
引擎声响起的瞬间,陆不凡通过后视镜看见公园门口,张娟苍白着脸冲出来,沈幼楚在身后焦急拉扯她的衣袖,睫毛膏晕染的痕迹像两道黑色泪痕。
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此刻那辆缓缓驶过的黑色轿车里,坐着这场游戏的幕后推手——陆不凡将车停在路口,目光扫过张娟崩溃的表情,喉间溢出一声冷笑。
三个小时前,他用匿名号码将“陈帆与神秘女子牵手逛街”的照片发给张娟时,就己经预见了这个结局。
回到别墅时,陆不凡松开领带,威士忌酒杯碰撞声清脆悦耳。
红酒在杯中漾起涟漪,倒映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当张娟说出“亲一下而己,你一个大男人那么小气干嘛”时,她大概从未想过,这句话会以如此锋利的方式,会刺回自己身上。
“张娟的游戏该结束了。”
他轻抿一口红酒,辛辣的滋味在舌尖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