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乾向倪大爷老两口辞行。
“大爷,大娘,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感谢你们收留我这个废人。”
陈乾用树枝在地面上写下。
“我要走了,去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接着陈乾又写下了第二句。
倪大爷老两口一看眼泪儿就下来了,尤其是倪大娘。
老两口一辈子只有一个儿子,早年间上山砍柴被野兽咬死了。
自从救回来陈乾,就把他当成了亲儿子来对待。
“阿祖,你上哪去啊,是我们对你不够好吗?”
倪大爷忍不住问道。
“不,大爷,大娘,你们对我非常好,我很感激,将来我发财了我一定托人送金银来报答您二老。”
陈乾在地面上写下文字回答。
“不用,我们不要金银,我们老两口都己经是土埋半截儿身子的人了,要金银无用,只要你平安就好。”
“阿祖,一定要走吗”倪大娘哭着问道。
“是的,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做。”
陈乾又写了一句回答倪大娘。
“人各有志,我们老两口不拦着你,何时动身?”
倪大爷问道。
“明日一早。”
陈乾写下离开时间。
一夜无话,第二天刚亮,陈乾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倪大爷家。
倪大爷老两口在窗边看着远走的陈乾,无比担忧,却又不能阻拦。
陈乾顺着当初落入的那条河越走越远,离开了倪大爷家,离开了老槐树村。
那座山就在老槐树村的后面,叫离云山。
看着高松入云的青山,陈乾感慨万千。
“这特么怎么上去啊?”
“系统爸爸,你出来一下。”
陈乾在自己脑子里尝试着问道。
“哦豁,来了。
放心吧,送你上去。”
陈乾还没反应过来,顷刻间就离地飞入云雾。
眼前模糊,耳边呼啸,坐过山车一样。
“系统你大爷~啊~啊!
~啊~妈妈呀~”吓得陈乾大喊大叫,眨眼间就来到了当初滑下山崖的上方。
“玛德吓死老子了!
系统老子跟你没完,早晚劈了你!”
陈乾慢慢落下,落脚处正是当初的悬崖边儿上。
“来吧,跳吧!”
“玛德老子缓缓不行啊,吓死了!
对老子温柔点儿不行?”
陈乾看着下边的悬崖,腿肚子都在发软,深不见底啊。
“系统,就没有个温柔点儿的方式让我重生吗?”
“比如再来一碗板儿面~”“没有了,这是唯一的方式,怎么不敢跳了?”
“你少来,这玩意儿谁也不敢跳啊,还特么的跳两回!”
“你不要满院子16岁的丫鬟了?
那可是个个貌美如花。”
“我是那种人吗?
我很正经的好吧。”
“切~,跳不跳吧,别浪费时间。”
“跳,马上就跳,我先去尿个尿~”“懒人屎尿多!”
“用你家厕所啦?
哼!”
陈乾磨磨唧唧的,找了棵大树,站好放水。
又慢吞吞的拄着拐走回悬崖边上,看了看悬崖下方,越看越不敢跳。
“玛德,死就死吧!
丫鬟们,少女们,老子来啦~啊~~!”
陈乾用力把眼睛闭上,大喊着单腿一蹬跳了下去。
又再次醒来,陈乾慢慢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嫩的鹅蛋脸儿,白里透红的脸颊,眉黛春山,秋水剪瞳。
看见陈乾睁开的眼睛,这女子的小脸蛋儿马上变得如夏日明媚的阳光一般。
“少爷你终于醒了!
太好了!
我去告诉老爷和夫人!”
说着就跑了出去。
“花~非~花~雾~非~雾~啊~啊~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陈乾不管别的先张嘴试了试说话,然后动了动自己的右腿。
“玛德!
老子终于能说话了!
终于不残疾了!”
接着陈乾下床满屋子找镜子,抓着窗口的铜镜看去,只见镜中一个约摸十三岁的少年,面容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目若朗星,气质深如夜空,寒如清月。
好一个俊美高冷的少年。
“少爷~少爷!
老爷和夫人随后就到!”
小丫头一看就是院子里的丫鬟,嚷嚷着跑了进来。
“你叫什么名字?”
“呀!
少爷你大病一场连小月的名字都忘了呀!”
“小月?”
“对呀!
还是少爷您从药材中给小月起的名字呀,叫月见。”
“药材?”
“对呀,您院子里的丫鬟都是您从药材里给取的名字呀!”
哟嗬,这要是在我那个世界,可以靠起名字挣点儿零花钱了。
月见,别说还挺好听的。
“月见?
嗯....好听!”
“当然!
那可是少爷给取的名字!”
说着小月上前抱住了陈乾的胳膊,个头只到陈乾的肩膀,小鸟依人的模样,看起来对陈乾甚是痴迷。
“乾儿!
乾儿!”
只见一对中年夫妇快走进来。
男的身材高大英武,举止神情好似久居上位,应该就是家主老爷了。
其身旁一起进来的妇人,只见面容欣喜,雍容华贵,端庄谦和,应是家主夫人无疑。
“您该不会也姓陈吧?”
陈乾略显尴尬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