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平最恨三件事。
一恨绣花,二恨喝药,三恨萧墨寒。
这位太子殿下打小就是我的命中克星。
本以为熬到嫁人就能摆脱他,谁知圣旨一下:“赐婚东宫。”
大婚当夜,我攥着和离书跟他约法三章:“第一分房睡,第二不管我,第三……”他撕了和离书把我按进锦被:“第三,叫声夫君听听。”
1“太子妃,您再不去礼佛,殿下该起疑了。”
丫鬟春桃急得直跺脚。
我拎起裙摆,利落地翻上马:“礼什么佛?
我要去如意楼!”
如意楼是京城最有名的戏楼,今日新来的小生据说比画上的谪仙还俊俏。
我戴着帷帽溜进了雅间,刚坐下,屏风后就转出一道清瘦的身影。
我定睛一看,他一袭月白长衫,面如冠玉,一双丹凤眼摄人心魄,果然名不虚传。
我拿着一颗葡萄,慢悠悠地往他嘴里送。
“小郎君,这葡萄甜不甜?”
我笑吟吟地问,故意凑近了些。
那戏子生得俊俏,眼尾微微上挑,唱旦角的嗓子清亮,此刻被我逗得耳根泛红,低声道:“回小姐的话,甜。”
我咯咯地笑了起来,伸手在他下巴上轻轻一刮:“那你再尝尝这个?”
说着,我又拈了块蜜饯递过去。
他红着脸张口接了,我顺势贴得更近,几乎要倚进他怀里。
“小姐……”他声音发颤,显然没遇见过我这般大胆的女子。
我正玩得兴起,雅间的门忽然被人叩响。
“谁?”
我懒洋洋地问,手指还勾着戏子的衣带。
门外传来一道低沉冷肃的声音:“太子妃,殿下问您风寒可好些了?”
我手一抖,葡萄滚落在地。
是东宫的侍卫!
我立刻捏着嗓子咳了两声,故作虚弱道:“本宫……咳咳……高烧未退,正卧床歇息,不便见人。”
门外沉默了一瞬。
随即,一道凉飕飕的嗓音从屏风后传来。
“孤瞧着,爱妃与戏子调情的劲儿,烧得确实厉害。”
我猛地回头,愣住了。
萧墨寒,当朝太子,我的死对头兼夫君,正负手立在屏风旁,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头皮发麻,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他一把扣住手。
“躲什么?”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扫过那吓得跪伏在地的戏子,慢条斯理道:“要不要带这戏子回东宫,孤陪你好好听戏?”
我立马挣开他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