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静静地坐在窗前,目光有些呆滞地盯着天花板,默默地数着那一颗颗从上面坠落下来的雨珠。
当她数到第三十二颗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从她嘴里冒了出来:“我是不是长高了?”此时,二妹正专注地擦拭着那台老式的飞利浦收音机的调频旋钮。
听到姐姐的话,她抬起头来,脑后的马尾辫随着这个动作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甩出一道如同流星划过天际般优美的弧线。
就在这一瞬间,林霜突然惊讶地发现,二妹左眼角那颗原本熟悉无比的泪痣,此刻竟然偏离了原来的位置整整两毫米!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拿着橡皮擦,轻轻地在一张老旧的照片上蹭过一样。
“姐的腰线确实往上移动了 1.7 公分呢。”
二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手中的动作。
只见她手上戴着的那只银镯子不经意间磕在了收音机的外壳上,顿时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犹如编钟奏鸣般的嗡鸣声。
然而,接下来二妹所说的话却让林霜心中一紧,“不过从昨天开始,所有的镜面反射角都已经偏移了 0.5 度啦。”
话音未落,窗外原本倾盆而下的暴雨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骤然静止在了半空中。
林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奇景。
无数的雨滴就这样悬浮在空中,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子弹,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光芒。
与此同时,二妹身上的裙摆依旧保持着刚刚扬起时的褶皱状态,但是那些褶皱的纹路却和三分钟之前毫无差别——这可是林霜在经历了第六次重启之后,特意牢牢记住的细节啊!木制楼梯上传来了一阵沉闷而又沉重的声响,那声音独特且熟悉,正是军用皮靴踩踏所发出的特有闷响。
紧接着,大哥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只见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防水风衣,风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着,同时一股刺鼻的硝化甘油气味也随之飘散开来。
“赶紧收拾装备!西郊仓库已经暴露了!”大哥一边急促地说着,一边迅速摘下了脸上戴着的雨镜。
就在这一瞬间,情发生了——雨镜镜片上的一道道水痕竟然神奇地组合成了一个清晰可见的“SOS”图案,仿佛是在向众人传递着某种紧急信号一般。
与此同时,二哥正全神贯注地调试着手中的无线电设备。
突然间,原本安静运行着的无线电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阵刺耳至极的蜂鸣声。
这尖锐的响声瞬间打破了屋内原有的宁静氛围,让人不禁心头一紧。
更糟糕的是,此时警用电台那特有的加密波段竟强行切入进来,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C 区搜查队请注意,目标人物目前就在以你们所在位置为中心、半径三百米的范围内活动,请务必提高警惕,重复一遍……”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无情地撕裂开来,就像是一部老旧的胶片电影突然失去了控制一般,开始疯狂地倒卷起来。
时间和空间都变得扭曲不堪,形成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褶皱。
而就在这片混沌之中,林霜拼尽全力伸出手去,紧紧地抓住了二妹那纤细手腕处微微跳动的静脉。
当雨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再次从天空倾泻而下的时候,林霜毫不犹豫地朝着依然站在玄关处的大哥狂奔而去。
此刻,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氛围,似乎有无数未曾发生过的对话正飘浮其中,若隐若现。
“立刻关掉所有的发射源!”林霜声嘶力竭地吼道,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得有些沙哑。
只见她那双原本修长白皙的手指此时却深深地掐入了檀木桌面的年轮之中,仿佛要将自己内心的恐惧与愤怒全都发泄出来。
与此同时,二哥手中的频谱仪突然发出一阵刺目的红光,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某个隐藏频道正在源源不断地向外发送着定位脉冲。
林霜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死死地盯着二哥后颈上新出现的那个十字形伤疤。
这个伤疤在此前的循环当中从未出现过,它就像是一个神秘的符号,预示着某种未知的危险即将降临。
没有丝毫的犹豫,林霜猛地伸手抓起桌上那块沉重的青铜镇纸,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向了那个正在闪烁着红光的发信模块。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发信模块瞬间四分五裂,化作一堆零件散落在地上。
然而,危机真的就此解除了吗?楼下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那是战术靴重重地踩碎水洼所发出的声响。
这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然而,就在这时,对讲机里突然传出一个急促的声音:“这里是刑侦二队,你们已经被……”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但仅仅是这半句警告,就足以让在场的人心头一紧。
林霜呆呆地望着自己那双不知何时变得修长无比的手指,它们正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紧急销毁键。
就在手指接触按键的瞬间,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二妹曾经提及过的那个神秘的镜面偏移理论。
这个理论如同闪电一般划过她的思绪,让她感到一阵晕眩和迷茫。
此时,外面的暴雨依然倾盆而下,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窗户和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而在这嘈杂的雨声之中,所有人都清晰地听到了从楼梯转角处传来的橡胶警棍与墙面相互摩擦所产生的尖锐声音。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一只凶猛的野兽正在步步逼近。
第二幕:水纹悖论喷泉池底那色彩斑斓的马赛克瓷砖,不知何时竟开始缓缓渗出丝丝血迹。
猩红的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沿着瓷砖间的缝隙蜿蜒流淌,最终汇聚成一小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我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水面之下自己那扭曲变形的倒影。
水中的面容苍白如纸,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失去了灵魂。
我的左手则像是不受控制般,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右腕处冰冷坚硬的电子镣铐。
这该死的东西,可是这次第七次循环中新增加的“配饰”啊!就在短短三个小时之前,这个位置本应戴着大哥亲手为我戴上的那只温润翠绿的翡翠镯子。
然而现在,一切都已物是人非,那精美的手镯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个警用定位器。
“小姐,这么晚了,凌晨两点您一个人在这里市政广场做什么呢?”那位年轻的警员手持着手电筒,手电筒的光芒如同利剑一般劈开了厚重的雨幕。
我听到他腰间战术腰带上传来的频谱分析仪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借着手电光,我看到自己在水面倒影中的模样,耳垂处正缓缓地渗出鲜血,染红了周围的雨水。
而那对看似普通的红宝石耳钉,实际上却是二哥精心改造而成的微型存储器,其中存储着珠宝行金库详尽的立体结构图。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流淌的水流突然间开始逆向旋转起来,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
我趁机装作弯腰揉脚踝的样子,迅速地将耳钉摘了下来。
当我再次看向水池底部时,赫然发现排水口的青铜格栅竟然呈现出大哥保险柜密码盘的形状!那些罗马数字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我的眼前不停地重新排列组合。
“我……我在等……”一股浓烈的铁锈味道从我的喉咙深处涌了上来,让我说不出话来。
这已经是第四次经历这样的循环了,每次都是以吞枪***结束,但却又会回到这个时刻重新开始。
这种痛苦和无奈深深地折磨着我,“等雨停。”
我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
就在那耳钉即将脱手而出的一刹那间,平静的水面毫无征兆地泛起一阵涟漪,紧接着一张染满鲜血的半张脸缓缓浮现在眼前!那张脸竟然是大哥的模样,他满脸狰狞,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恐惧。
与此同时,那颗本应顺着水流直直掉入排水口的红宝石,却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着一般,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它以惊人的速度径直朝着波塞冬雕像冲去,并在最后一刻精准无比地撞击在了雕像手中那锋利的戟尖之上。
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红宝石犹如一颗出膛的子弹般被弹射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不偏不倚地落进了正在附近巡逻的警长脚下的黑色皮靴所投下的阴影之中。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这次红宝石的落点竟与之前第五次循环时相比,足足相差了整整二十公分之多!这意味着,时空的偏差率再次扩大了,一切都变得愈发扑朔迷离起来……那位年长的警官缓缓地蹲下身子,动作显得有些沉重而迟缓。
就在他下蹲的瞬间,他胸前佩戴着的记录仪闪烁出的红光穿透层层雨幕,宛如一轮被鲜血浸染过的冷月悬挂在空中。
那诡异的光芒在雨帘之中不断晕染开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猩红的阴影之下。
我的双眼猛地一缩,瞳孔像是被尖锐的针刺穿一般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紧接着,一幅幅画面如潮水般涌上我的视网膜,这些都是来自于上次循环的记忆。
我清楚地看到,还是这位警长,在那家钟表店内的阁楼上,以几乎一模一样的姿势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捡起了二哥不慎掉落的无线电晶片。
那个场景如此清晰,以至于此刻的我甚至能够感受到当时紧张压抑的气氛。
“市政厅的排水系统可真是有趣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戴着的手套轻轻拂过波塞冬雕像的底座。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继续说道:“这里每小时竟然有高达十三万升的循环水量呢,如此巨大的水量,足以冲走许多东西……”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水面毫无征兆地猛然炸开,水花四溅,如同银珠般四处散落。
我惊愕地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喷泉瞬间切换成了虹吸模式。
那强大的吸力使得整个水池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所有的水都开始疯狂地朝着中心汇聚而去。
而与此同时,一枚小小的耳钉正紧紧地卡在波塞冬雕像的裂缝之中。
随着倒流的水柱不断冲击着它,这枚耳钉也开始缓缓移动,并逐渐向着站在一旁的警长脚边靠近。
突然间,二哥那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蜗深处骤然响起:“注意!水流方向的改变意味着他们已经启用了军用级别的干扰器。
情况可能会变得非常棘手,我们必须小心应对!”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紧张的气氛迅速弥漫开来。
那位年轻的警员仿佛突然间察觉到了什么异常,只见他迅速地用手按住自己耳朵上的耳麦,并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
与此同时,透过他身上那件厚重的防弹背心,可以清晰地看到其下方的皮肤正缓缓渗出一道道与我腕间那副电子镣铐相同频率的幽蓝光芒。
就在这时,一旁经验丰富的警长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探寻自己耳垂上佩戴着的耳钉。
然而,就在他手指刚刚触碰到耳钉的瞬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整个宽阔的广场上所有的路灯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操控一般,竟不约而同地开始以每秒 8 次的频率有规律地闪烁起来!而这种闪烁的节奏,恰恰正是我们那位“大哥”事先精心设定好的紧急重置信号。
就在一瞬间,波塞冬手中那闪耀着寒光的三叉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刺向了我!刹那间,一阵剧痛从掌心传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
随着三叉戟深深地扎入我的掌心,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开来。
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原本平静的喷泉池底竟然如同被撕裂一般,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
紧接着,一道道绚烂夺目的光芒从裂缝中喷涌而出,犹如教堂彩窗上五彩斑斓的光线交织在一起,令人目眩神迷。
在这耀眼的光芒和剧烈的疼痛双重冲击之下,我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起来。
眼前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朦胧,仿佛一切都在慢慢远离我而去。
然而,就在我的意识即将完全坠入黑暗之际,一个微小却又无比清晰的细节映入了我的眼帘——那颗一直戴在我耳朵上的耳钉。
只见它在汹涌澎湃的波涛之中不停地翻滚、颤抖着,最终竟然化作了一滴鲜红如血的液体,缓缓地滴落进了水池之中。
与此同时,我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令我震惊不已的是,在我的脸颊之上,不知何时竟悄然长出了一颗与二妹一模一样的泪痣。
第三幕:认知茧房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突然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具象成为一缕缕淡紫色的丝线,它们如同灵动的蛇,悄无声息地蜿蜒着,紧紧地缠绕住我脆弱的气管。
那股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脑海中浮现出刚刚看到的波塞冬雕像,其手中高举的三叉戟闪烁着耀眼光芒,那道光芒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视网膜之上,留下的灼痕久久未能消散。
而此刻,我的指尖却已经触摸到了那张冰冷的病床栏杆,原本光滑的金属表面不知何时竟布满了凸起的防滑纹。
这些纹路错综复杂,宛如一个个狰狞的獠牙,又好似手铐上锋利的锯齿,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 7 号床,该换药啦!”伴随着这声清脆而响亮的呼喊,一名身着洁白护士服的年轻女子轻盈地推着一辆装满各种医疗器具的治疗车缓缓走来。
治疗车的橡胶轮子无情地碾压过水磨石地面,发出一阵低沉且略带刺耳的摩擦声。
这声音竟与不远处军用皮靴重重踏在一家古老钟表店内木制楼梯上所产生的声响完美重合,仿佛两者之间存在某种神秘的默契。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从那渐行渐近的治疗车上移开,转而凝视起自己那瘦骨嶙峋、青筋暴突的手腕来。
原本,这里应该佩戴着二妹精心送给我的那只精致银镯,它曾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给我带来无尽的温暖和安慰。
然而此刻,一条印有“青山疗养院”字样的廉价塑料腕带却紧紧束缚住了我的手腕,显得那样突兀和刺眼。
抬头望去,只见头顶上方悬挂着一个透明的盐水瓶,它在铁架上轻微地摇晃着。
淡黄色的药液如同一片宁静的湖泊,里面漂浮着一些细小的晶体,这些微小的颗粒在光线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宛如二哥曾经使用过的那些细碎钻石一般。
它们被巧妙地用于干扰监控信号,从而让我们得以在紧张***的行动中暂时避开敌人的视线。
正当我试图翻身调整一下姿势时,突然感觉到左耳耳垂处传来一阵犹如撕裂般的剧痛。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去,却惊恐地发现那枚一直陪伴着我的红宝石耳钉不知何时竟然***了床头呼叫器的插孔里。
此时,呼叫器上那颗不停闪烁的红色指示灯就像是燃烧中的火焰,将周围的白色墙面瞬间晕染成了一片如西郊仓库爆炸时那般熊熊烈火的景象。
“林小姐,最近幻觉发作的频率明显降低了不少哦。”
这让一直负责她病情的主治医师感到颇为欣慰。
只见那位主治医师手中握着一支蓝色的圆珠笔,轻轻地在病历本上敲击着,那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在演奏一段神秘的摩尔斯电码。
他身上那件洁白如雪的大褂领口处,若隐若现地露出一条精致的十字架项链,那银色的吊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其边缘处细微的磨损痕迹竟与二哥常用的猎刀柄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此时,窗外原本倾盆而下的暴雨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停歇,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心电监护仪般规律的滴滴声。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了一旁,惊讶地发现大哥正身着一套蓝白相间的条纹病号服,静静地坐在隔壁床上。
他那双专注的眼睛凝视着手中正在折叠的锡纸飞机,手中的彩笔犹如灵动的精灵一般,在纸面上飞舞着,留下一个个充满奇幻色彩的炼金术符号。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走廊的尽头迅速闪过。
定睛一看,原来是二妹!她正推着一辆略显陈旧的治疗车急匆匆地走过,车上放置的一台老式收音机里不时传出嘈杂的电流杂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呼唤。
"2023年7月24日,第七次电击治疗。
"护士掀开我后背的病号服时,金属托盘里的针头突然扭曲成微型录音机的形状,"放轻松,这次不会触发你的创伤性记忆......"当那冰凉刺骨的耦合剂与脊椎接触的一刹那,仿佛有一道电流迅速传遍全身。
就在这一瞬间,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坚实无比的整面墙壁竟然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骤然间变得完全透明!透过这透明的墙壁,可以清晰地看到楼下花园中的景象。
只见那美丽的喷泉池中水花四溅,池水正处于剧烈的沸腾状态,仿佛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所操控着。
一名年轻的警员正站在池边,他的身影在水汽弥漫之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但却能清楚地看到他高高举起一只手,手中握着一个闪闪发光的物件。
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一枚璀璨夺目的红宝石耳钉!而这枚耳钉本应深藏于波塞冬雕像之下,如今却出现在了这里,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此时,警长缓缓地摘下脸上的口罩,露出了一双迷人的桃花眼。
他那双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泊,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锐利和智慧。
只见他手中紧握着一根约束带,而这根约束带不知何时竟缠绕在了一台老式无线电的天线上。
“林小姐,”警长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你是否能够分得清,究竟哪一层才是真正的现实呢?”我像疯了一般拼命地按着呼叫器那鲜红如血的按钮,手指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
就在这时,原本平稳放置着的病床竟然毫无征兆地开始缓缓下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颠倒崩塌。
随着病床的下沉,头顶上方天花板上剥落的墙皮也纷纷扬扬地掉落下来。
那些斑驳脱落的墙皮下,竟慢慢渗流出一种暗红色的铁锈液体,一滴一滴地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场景中,一只由大哥精心折叠而成的锡纸飞机如同幽灵般穿过了我的太阳穴。
刹那间,一阵剧痛袭来,让我几乎昏厥过去。
然而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锡纸飞机的机翼上逐渐浮现出一串清晰的数字,仔细一看,居然是警方搜查令的编号!我的视线渐渐模糊,意识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向无尽的黑暗深渊坠落而去。
但就在彻底失去知觉之前,一个熟悉却又带着几分机械感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
那是二妹的声音,但此时听起来却是如此陌生和遥远。
她的话语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认知重置进度 87%,钟表店壁纸的蔷薇图案完全一致第四幕:镜像帷幕原本安静得只能听到轻微呼吸声的病房内,突然间,日光灯管毫无征兆地发出了一阵如同处于无线电静默状态下的嗡鸣声。
这诡异而低沉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与此同时,我紧紧抓着病床栏杆的手指关节处,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得透明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我的身体正在一点点消失于这个现实世界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从走廊的尽头处,传来了一阵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那是细高跟鞋跟敲击水磨石地面所产生的独特声音,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人们的心弦之上。
更为奇妙的是,这阵脚步声的韵律竟与钟表店里那老旧木楼梯发出的吱呀声完美地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首令人心悸的交响曲。
当林霜那身雪白色的羊绒大衣下摆轻轻扫过门框的时候,我手腕间戴着的塑料腕带突然开始闪烁起红色的光芒,并迅速显示出了倒计时的数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仿佛生命也随之进入了倒计时阶段。
“患者需要进行雾化治疗。”
林霜清冷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摘下了手上戴着的皮质手套。
那摘手套的动作,优雅而利落,竟与她之前在西郊仓库拆解定时炸弹时的姿势如出一辙。
紧接着,一名身穿洁白护士服的护士轻轻地推动着一辆治疗车,车轮缓慢地转动着,发出轻微的“嘎吱”声,缓缓地走进了这间安静的病房。
这辆治疗车上摆放着一台精致的雾化器,它那透明的罩壳宛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
透过这层薄薄的罩壳,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根微型电台天线如同沉睡的小蛇般蜷缩在其中。
而盛放在一旁玻璃管中的药液更是引人注目,它微微晃动着,泛着一抹如深海宝石般深邃的靛蓝色光芒。
这抹光芒神秘而诱人,仿佛蕴含着某种未知的魔力,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我的记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撕开了现实的帷幔。
前瞬间浮现出三天前在那家温馨的咖啡馆里所见到的一幕场景:美丽的林霜优雅地坐在窗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幅迷人的画面。
只见她轻轻将一个棕色的牛皮信封推向对面那位穿着枣红色毛衣的妇人。
当信封移动时,信封口不经意间露出的那只银镯闪烁着淡淡的银光,上面精美的蛇形暗纹与二妹腕间戴着的那只镯子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张妈,这是预付的医药费。”
林霜优雅地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手中轻轻搅动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那银色的小匙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虹光,如同梦幻般美丽。
而杯底沉淀的方糖块,则巧妙地排列成了一幅警局的平面图,仿佛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霜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张妈,轻声说道:“明天下午三点,您一定要记得带上病历本去七楼的心内科大闹一场。
记住,动静越大越好。”
就在这时,病房里的电子钟发出清脆的声响,时针和分针恰好同时指向 15:00 的位置。
刹那间,走廊上传来了一阵瓷器碎裂的尖锐脆响,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
紧接着,一个身穿枣红色毛衣的妇人如旋风一般冲进了病房。
只见她满脸怒容,双手紧紧握着一张 CT 胶片,在空中疯狂地挥舞着。
仔细一看,她脖颈处暴起的青筋竟然与西郊仓库爆炸时那纵横交错的电缆走向完全一致!“你们治死我男人!”伴随着这声凄厉的哭喊,张妈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猛地扯下了窗帘。
而就在同一瞬间,大哥那充满愤怒和决绝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那张珍贵无比的珠宝行保险库图纸狠狠地撕成了碎片。
刹那间,被张妈抛洒而出的病历纸张如同雪花一般在空中飞舞着,它们相互交织、盘旋,最终竟然神奇地组成了一幅钟表店阁楼的通风管道图。
其中有一张 CT 胶片更是宛如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一般,不偏不倚地粘在了警长那件坚固的防弹背心之上。
仔细一看,那胶片上所呈现出来的画面,分明就是二哥之前精心藏匿于无线电中的微缩胶卷影像。
与此同时,原本平静的病房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变得人声鼎沸起来。
趁着人群骚乱之际,一个苗条的身影正悄然向着我的病床靠近。
定睛一看,原来是林霜。
只见她轻盈地移步至床边,伸出那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了雾化器的开关。
那指尖滑动的动作,竟与二哥此前调试信号干扰器时手指的震颤频率如出一辙。
随着雾化器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声,一股靛蓝色的气雾喷涌而出,迅速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
而就在这时,敏锐地捕捉到了从林霜袖口中传出的微型接收器里传来的警用频道通讯声音:“B 组注意,嫌犯正在……”就在这时,护士冷不丁地伸出手,用力按住我的左肩。
由于动作太过突兀,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而此时,她胸前的工作胸牌竟在弥漫的气雾之中若隐若现起来。
随着雾气逐渐消散,那胸牌上的编号清晰地呈现在眼前——竟然正是二妹在警校时所使用的编号!这一发现让我心头猛地一震。
与此同时,一旁的林霜瞅准时机,迅速地将一颗闪耀着迷人光芒的红宝石耳钉悄悄塞进了雾化器的储药罐中。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应该正常流出的靛蓝色液体,突然间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一般,开始逆向流动起来。
只见它们沿着导管缓缓爬升,最终准确无误地爬上了警长那双坚固的战术靴。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妈忽然毫无征兆地扯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
刹那间,她那瘦弱的身躯完全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然而,更让人震惊的是,她身上布满的所谓“伤痕”,竟然全都是用一种特殊药水精心绘制而成的警力布防图!这些图案错综复杂、密密麻麻,仿佛一幅神秘的密码画卷。
见此情景,警长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阻止张妈的举动。
可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张妈的瞬间,只听得“啪嗒”一声脆响,张妈头上戴着的假发套突然脱落下来。
紧接着,从里面滚落出一个老式收音机的真空管。
那真空管在与地面接触的瞬间破碎开来,无数细小的玻璃碎片四散飞溅。
而更为神奇的是,这些看似无序散落的玻璃碎片,却在地面上巧妙地拼凑成了一个明确的坐标——正是大哥此刻所处的位置!在混乱达到顶点时,林霜的白大衣衣角扫过心电监护仪,屏幕上的波纹突然变成倒计时。
我看见自己的倒影在警长墨镜镜片上分裂——一半是病号服苍白的女人,一半是钟表店阁楼里擦拭手枪的林霜。
就在那一瞬间,原本寂静无声的走廊里,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骤然响起!这突如其来的响声仿佛一把利剑,划破了空气的宁静,让人的心猛地一紧。
而此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张妈却像是早有预谋一般,趁着众人被警报声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用力撞向了身旁的治疗车。
只听得“哐啷”一声巨响,治疗车上的各种药品和器械顿时散落一地。
那些滚落在地上的药瓶就像失去控制的弹珠一样,飞快地朝着警长所在的方向冲去。
其中一个药瓶更是直接在警长的脚边炸裂开来,迸发出一股浓烈刺鼻的气味。
与此同时,一团靛蓝色的烟雾从破裂的药瓶中升腾而起,迅速弥漫开来。
在这片神秘的靛蓝色烟雾之中,一幅清晰可见的三维投影缓缓浮现而出。
仔细一看,竟然是位于西郊的一座仓库!这诡异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随着烟雾越来越浓,大家开始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然而,在这混乱不堪的场景中,有一个人却显得格外冷静——那就是林霜。
只见她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口红,然后快步走到已经被雾化的窗玻璃前。
林霜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