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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赐名风波

发表时间: 2025-01-20
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庭院中,映照出一片温暖的金色。

涂山璟坐在雕花的松木桌旁,手中握着信笺,微微皱眉,眼神中流露出更深的同情。

他第一次见到从死斗场走出来的女子,初见之时,她浑身是伤,他的心中只涌起一阵怜悯。

那女子着实有些奇怪,面容特异,不像本地人,涂山氏擅长幻化,璟又天生灵目,却也探不出她的特征属于神族还是妖族,但若说是人族,她却能偶尔使用灵力。

于是,他从昨日起开始派人深入调查,终于得到了关于她的线索。

“少主,属下己派人查探过此人的过往,她流浪到青丘之前的事情,确实无从考证,但她在此之后所经历的种种,大致上是与她所言相符。”

涂山璟看着密笺,字里行间仿佛都能感受到那女子身处困境时的无奈与痛苦。

想起两日前,她竟能云淡风轻地诉说自己的不幸经历,饶是他见过不少故事,也真正开始佩服起来。

夜深人静,月光皎洁,静夜见屋中侍者出来了,才端着热汤,缓步而入,轻声问道:“少主,您带回的人要怎样安排?”

“那女子是个可怜人。”

涂山璟缓缓将信笺递于静夜,静夜与璟相伴己久,识字尚可,涂山璟有时也会让她参与自己日常事务。

密笺上写着:“奴小七,原名不详,身世无闻,籍不明。

贩至歌坊,容貌俊俏,然艺不精,琴棋书画,皆无所长。

命随侍,性不甘,屡起纷争,惩戒难改。

侍奉间,误伤王大人,乘隙逃脱,终犯众怒,后贩至死斗场。

擅搏击,所向披靡,宾客押注,胜者如云。

其不喜杀,唯命悬一线,方动杀机。

屡遭训斥,食药稀缺。

近日,斗场夺丹,妖力激增,图谋逃脱,终未遂愿。”

静夜读罢,忍不住叹息道:“那少主打算如何安排她?”

涂山璟思索片刻:“先让她在府中养伤,明日我自去探视,问问她有没有去处,若无依归,便为她安排个正经营生。

如此心志坚韧之人,即使身为女子,也必能有所成就。”

静夜微微皱眉,言道:“少主见她时,务必小心,奴婢看此妖奴……”涂山璟皱眉打断:“静夜,以后勿将她视为妖奴。”

静夜一愣,随即应道:“是,然这几日看这姑娘性情洒脱,常在屋中蹦跳,坐姿随意,饮食粗犷,作息颠倒,恐怕不是愿受管束之人,少主若不加谨慎,奴婢怕她伤人。”

涂山璟微微一颔首:“不必担心,她被逼濒死之际尚未伤人,想来内心向善,而且她那点灵力不足为虑。

对了,她的伤势如何?”

“医师己开药方,外伤内伤都有,需得静养一阵。”

“好,汤放于此,你也可休息了。”

静夜行礼后,轻声退出,关上门,夜色中只余月影。

次日午时,涂山璟来了,眼前的女子正跨坐在窗户檐上,姿态慵懒,仿佛与这世间的纷扰毫不相干。

她手中啃着一块肉,肉汁顺着指尖流淌而下,映衬得她那双洁白的手指油光发亮。

只是看得出她还是身负重伤,脸色苍白得如同纸张,嘴唇几近无色。

正午的阳光透过她披散的栗色秀发,宛如洒落的金粉。

她的眼睛比本地人都大一些,宛如两朵盛开的蓝色花朵。

她居住在收拾出来的下人房中,狭小的空间中,仅容得下几个人,显得格外拥挤,门口站着那位长身玉立的男子十分显眼,她早看到了,却依然毫不在意,继续沉浸在啃肉的乐趣中。

静夜在后面目瞪口呆,脸色渐渐阴沉,心中暗想:“竟然有如此不顾礼仪,在公子面前太过放肆了吧”涂山璟却似乎并不在意,微微一笑,温声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女子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地答道:“没有。”

“奴小七是吗”“这名字不好听。”

女子微微皱眉,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他目光温柔。

此时,静夜在身后轻声提醒:“快谢过公子赐名吧。”。

女子缓慢地下了窗台,随手将肉骨头扔在桌子上,油腻的手指抹过桌布,而后行了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礼,显得格外随意:“谢公子赐名,不知公子给我何名?”

“自在飞花轻似梦,姑娘脾性洒脱,心境自由,飞花怎么样?”

“不好听。”

涂山璟略微有点惊讶,他赐名从来没有像狼毫,羊毫,或者用食物随意命名,而是都认真思索,很有诗意,也有自信姑娘会喜欢,没想到会遭反对,不过他没有任何不快:“清风明月若相知,叫明月可好?”

“不好”“那云海,云海苍茫,天高地阔”“不行”“风吟,风吟水唱,清韵悠扬”“我不会唱歌”“清影,清影摇曳,似水流年”“听不懂”“柳烟,柳烟轻舞,如梦似幻”“不合适”“烟霞,烟霞满天,心随云飞”“不喜欢”“晴岚,晴岚微起,山色空蒙”“不要”“素心,素心如水,淡然无争”“我可不是那么淡然无争”“竹影,竹影摇曳,风来无声”“唔”“云歌,云歌唱晚,随风而去”“不太好”“雪梅,梅花傲雪,独自芬芳”“不喜欢冬天”“星辰,星辰大海,心向远方”“星辰大海,很伟大啊,但不适合我,人类对星辰大海的探索或许永远无法突破。”

她拿起桌子上的布随便擦了擦手,心想连个纸巾都没有,真是不方便。

静夜打断了她莫名的感言:“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少主给你取的都是姑娘用的好名字,你怎么能一个都看不上,要不就叫你奴小七。”

她估摸着涂山璟的耐心也快用完了,但是看他脸上却没有怒色,还挺佩服的。

涂山璟的眼里还是带着微笑:“姑娘喜欢什么样的名字,如果不取个名字,恐怕以后称呼起来不方便。”

“我其实有个名字,叫Thea”“什么”涂山璟有点困惑,他确实没听清,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纸笔说道:“会写吗?”她点点头,接过涂山璟拿来的笔和纸。

她有点傻眼,只好按现代拿硬笔的姿势拿着毛笔,又想到自己国家里常常中英文混写,注册户口时名字是英文也很平常,她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换成中文被音译成什么字,就算知道,现代文字也与这个世界不同,她放下笔,又下定决心似的拿起来,歪歪扭扭地写了英文:“Thea”静夜拿着递过去,很是疑惑地看着这鬼画符。。。。涂山璟显然看不懂。

“这是什么文字”静夜开口道:“是不是你们奴隶的用语,听说奴隶主都看不懂。”

听到奴隶这俩字,Thea脸一黑,涂山璟观察到她不悦,让她读一读自己的名字。

在像教小学生带读几遍后,涂山璟终于读对了发音,于是提议:“那不如叫思雅, 思绪随风轻盈舞, 雅音绕耳醉心间。”

“唔,怎么感觉发音还是不太对。”

“熙雅怎么样,熙阳洒下暖光辉,雅韵随风入梦回。

”“这个不错,发音几乎一模一样。”

得到了满意的名字,她站定后又行上一礼:“多谢青丘公子赐名。”

静夜本来是同情她的,可看见她这副做派,顿觉有些愤懑,对着熙雅说道:“我看你人跟这个雅字没有半点沾边的地方。”

涂山璟无奈道:“给姑娘赐名,属实难如逆水行舟”熙雅知道青丘公子一向风趣幽默,待人温和,熙雅接触他之后更觉是如此,此番一闹,此刻好好捉弄了他一番,便那些不悦都抛诸脑后。

涂山璟走到窗前,更靠近了一些:“姑娘在这里可还住的惯?”

涂山璟很高,熙雅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脸:“说实话,是比我之前在死斗场的生活好多了,就是不能随意走动,只能透过窗户看看外面。”

涂山璟解释到:“我并非限制你的自由,只是府内人多眼杂,恐生事端,姑娘现下须静养,待你养好身体,便不再限制你。

对了,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有没有想做的营生?”

他说的诚恳,以至于熙雅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还是无赖地提要求:“我能有什么营生啊,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格格不入,听闻青丘公子乃是大荒首富,我想要一笔钱,了此残生。”

静夜的心中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饱经磨难却显得粗俗的女子,心头不禁涌起一阵鄙夷。

她无法理解,经历了如此多苦难与挑战的人,竟会如此不屑于体面与尊严。

她想都没有思索,便脱口而出:“没想到熙雅姑娘竟会是贪恋钱财这样的粗俗之人。”

“粗俗?”

熙雅微微挑起眉头,眼神中闪烁着不屑与挑衅,“世人忙忙碌碌,不就是为了那几两碎银吗?

涂山氏经营的种种,不也是为了钱财而己?

你们又有什么高贵之处?”

静夜心中怒火中烧,坚定地回击道:“涂山氏的财富是凭借智慧与努力得来的,而不是依赖他人的施舍。”

熙雅的脸上带了怒气,那比一般人浓密几倍的睫毛垂下,遮挡住一半的眼睛,似乎在掩饰内心的波动。

“好一个经营有道!

如果不是你们那些歌舞坊逼良家女子为娼,你们姑息那些权贵拐卖妖族,我怎会遭遇这些?

幸好我跟随师父学得一身本领,侥幸活了下来。

可你知道,在你们所谓的经营下,有多少无辜的生命惨死?

我来到这个世界,虽说能力有限,却从未伤害过他人。

为了生存,我独自在山中求索,乐得自在。

可我只因一副与众不同的容貌,就被被卖入青楼,得罪了权贵就被扔进死斗场。

我每天躺在满是撕扯的衣物上睡觉,早上闻着血腥醒来,看着不断扔来的腐臭尸体,每天少吃少喝,受伤流血。

你们靠这些换得的财富,真的就高尚了吗?”

她虽是回静夜,眼睛却望着高尚的青丘公子,心中压抑的苦闷,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说完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涂山璟明白熙雅对自己的敌意来源,心中充满了愧疚,这种愧疚促使他在熙雅面前一再让步。

他微微低头,神色恍惚,愧疚之情在心中涌动,语气诚恳而沉重:“姑娘且先安心养伤,离府时可以先带上一些玉贝币,若是日后还有需要钱的地方,尽管再来找我。

涂山氏产业繁多,歌舞坊本是风雅之地,是为那些走投无路的女子提供一处栖身之所,本应是琴声悠扬、歌声缭绕,凡事都讲究你情我愿,不该夹杂任何逼迫之事。

而死斗场中的妖奴多为恶贯满盈、嗜血成性的凶徒,甚至还有不少本性食人的妖怪。

在排场对决时,会让这等妖邪互对 ,对于一些轻罪妖族,仅需双方表演拳脚,点到为止,这本是我们所期望的初衷,但因管理松懈,使姑娘遭遇悲惨,在下深感痛心。

作为幕后之人,我理应承担此责,必将竭尽全力整治。”

他言辞恳切,双目炯炯,透出一股坚定的信念。

涂山璟为人品德高尚,绝不会主动做出丧心病狂之事,但管理层面的问题却是不容忽视,熙雅对此心知肚明。

那些场合正如时代的泪水,这些场所的存在,虽不符现代风尚,却是某种合理的历史遗留。

即便在如今社会,灰色产业依然层出不穷,管理之难可见一斑。

而涂山璟的脾气可谓温文尔雅,面对进过风月场的自己,仍能保持礼貌,耐心倾听。

若换作他人,熙雅的态度恐怕早己死几百回了。

只是她并不畏惧死亡。

此时她心中的不忿己消解大半,依然继续道:“对于其他事,我倒也无所谓。

公子聪慧,怎能不知风月场内的男女之事,向来皆由逼迫而成?

即便有女子初是自愿,后期的压迫又岂能继续自愿?

只要此事存在,必然催生拐卖之恶。

我明白男女之间的情感自然之事,然则若是自行成约,也尚可接受,只是公子不该为其提供便利之所。”

涂山璟微微皱眉,沉思良久,显得颇为为难:“熙雅姑娘洞察事理,然我力有未逮,恐难以实现姑娘的宏愿,但我愿在自己所能之处,努力经营,使歌舞坊成为一处清明之地。”

涂山璟的表态虽显模糊,却令熙雅震惊不己。

要废止卖淫,实乃举步维艰,因牵动了太多人的利益,连涂山氏的巨大利益也在其中。

他竟愿意如此表态,己属极为不易。

熙雅清楚,青丘公子乃有诺必行之人,此刻,她心中的敌意己然消散,唯有略显担忧:“公子,此事我其实不太看好你,我虽浅薄,但想想便知,牵动的利益实在太多。

只希望若这些可怜的女子有朝一日能重新站起,你能给予她们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熙雅曾见过有的女子跪求歌舞坊收容自己。

在这个古代,生产力极为低下,高等神族所占之地灵力充沛,物产丰富,而其他人却在苦苦挣扎。

这样的分配不均源于人种本质的差异,弱肉强食的法则在所难免。

普通百姓常常缺衣少食,灾年更是让许多人饿死冻毙。

一个饼子便能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追随,走投无路的她们,缺乏生存资料,唯有以身体换取权贵的庇护,时代的局限,非人力所能轻易改变。

涂山璟点头应允:“好,我答应你。”

熙雅心中那高尚的青丘公子形象再度鲜明,她立身行礼,深深施了一礼,恭敬而庄重。

此后,熙雅的举止愈发礼貌,涂山璟也问起了些许问题,熙雅逐一作答,比如她大约十七岁,曾在山中流浪,师父神秘却性情温和。

她言简意赅,隐瞒了许多,毕竟无法首言自己是穿越而来的。

夏日午后的阳光热烈,涂山璟离去后,又吩咐人送来两块冰晶,给熙雅屋里降温,以防她身上的伤口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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