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孜宁跌跌撞撞地冲进酒店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反手将门锁死。
指尖发颤,几乎握不住那支抑制剂,针尖在皮肤上戳出几个细小的血点,才终于扎进血管。
面对此种场景,段孜宁第一反应不是“我被下药了”,而是“卢晓这个傻逼害我浪费了五只抑制剂”。
看着手里空掉的针管,心里一阵痛骂。
都他喵第五支了,怎么还不起作用?
政府卖的这抑制剂靠不靠谱?
一支三百的必需品关键时刻你给我玩这一套?
冰凉的液体注入体内,却像滴入沸水的油,反而激起更猛烈的情.潮。
镜中的Omega双眼湿润,无花果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甜腻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段孜宁一拳砸向镜子,碎片哗啦坠地,割破了他的指关节。
疼痛让他短暂地清醒了一瞬。
门外,卢晓故作关切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阿宁,你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段孜宁咬紧牙关,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
帮忙?
是帮倒忙吧?
天天出轨的舔狗渣男,要不是看在你愿意给钱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跟你?
一个小时前,这位“体贴”的Alpha男友亲手将那杯下.药香槟递到他手里,眼底的算计藏都藏不住。
他早该料到卢晓会动手脚,却没想到对方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下诱发剂。
那可是黑市一支两万的诱发剂啊。
段孜宁心都在滴血,你首接把钱转给我去找你那些小情人不好吗?
热潮一波接一波地涌上,段孜宁的膝盖发软,不得不扶住洗手台才没滑下去。
后颈腺体烫得吓人,无花果信息素几乎凝成实质,甜得发苦。
再这样下去,不出十分钟,他就会彻底陷入发情期的混沌。
必须离开这里。
段孜宁扯松领带,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
走廊空无一人。
卢晓不知去向,或许是去安排接下来的“好戏”了。
段孜宁讽刺地扯了扯嘴角,强撑着理智往电梯方向走。
他的视线己经开始模糊,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
经过一间半掩的客房时,一股冷冽的伏特加信息素从门缝里溢出来,像一把刀,劈开了他混沌的神经。
段致宁僵在原地。
那味道太具有侵略性,几乎瞬间压制了他失控的信息素。
他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踉跄着撞进了那间房。
黑暗中,一具滚烫的身体接住了他。
“投怀送抱?”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戏谑的哑。
段孜宁抬腿就踢,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扣住脚踝,反手按在了墙上。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勾勒出那人锋利的面庞。
男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单薄,蓝瞳犹如星辰般闪烁。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脖颈,那里没有alpha和omega一样凸出的腺体。
段孜宁呼吸一滞。
Enigma。
先是被‘亲爱的男朋友’下药,又遇到易感期的Enigma。
实在是厕所里跳高,太过分了!
嘈杂的脚步声响起,高匹配的信息素不受控制交融。
段孜宁咽了咽口水:“特殊服务,包夜八折,先生买不买?”
男人挑眉:“你对谁都这样吗?”
“主要看客户质量,向您这样的现金支付减五百。”
男人冷笑一声,圈在腰间的手臂微微用力:“这么敬业呢?”
段孜宁实在是着急,懒得和人掰扯,首接将人往床上一推。
我管你睡不睡,反正我睡定你了。
男人看起来高大强壮,推起来却是丝毫不费劲。
……“这种时候还能走神?”男人低笑,犬齿危险地蹭过他的后颈,激起一阵战栗,“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
段孜宁瞬间清醒,抬手要扇过去,男人单手握住他的手腕,长发从肩头滑落,平添一种妖气。
“还想别人吗?”
“如果你敢标记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男人强硬的将自己的指尖嵌进他的指缝,十指紧扣在头顶。
“放心,不会标记你的。”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刺进来时,段孜宁猛地睁开眼。
腰间被一条手臂牢牢圈住,后背紧贴着对方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呼吸时起伏的肌肉线条。
昨晚的记忆潮水般涌上来,段孜宁闭了闭眼,毫不犹豫地用手肘向后击去。
现在不都流行睡完就跑吗?
怎么还在这?
手腕在半空中被截住,反扣在枕头上。
“怎么还生气了?”陆准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懒洋洋的,手上的力道却不容反抗,“我昨晚伺候的不好吗?
我都没向你要服务费。”
段孜宁一把扯过他的长发:“那你为什么现在还在这?”
陆准被拽地一疼,凑上前吻了吻他的眼角:“这不是怕你醒来看到没人认为我是渣男吗。”
段孜宁:“那我还要谢谢你喽。”
陆准点点头:“你还真要谢谢我。”
段孜宁:……陆准依旧不舍:“卢晓给了你多少好处,我给你十倍,你跟我好不好?”
“十倍?”
段孜宁冷笑一声,“昨天那是特殊情况,我不卖身。”
陆准挑眉:“我不让你卖身,昨天我也是特殊情况。”
段孜宁咬牙切齿:“Enigma也缺床伴?”
陆准豪气的拿起放在床边的黑卡:“不缺,也不需要。
但是我缺无花果的信息素。”
段孜宁拿过黑卡在手里反复鉴别:“好像是真的哎。”
“为什么是假的?”
段孜宁将卡拿在手里,动了个舒服的姿势躺进对方怀里。
“说说吧,合同怎么写。”
“合同期一年,你可以选择每天亲自来我办公室,或者用采集器寄送信息素样本。”
陆准抬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份文件,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签字费己经打到你的账户了。”
段孜宁拿过手机扫了一眼金额,呼吸微微一滞。
三百万。
“这真的不是卖身钱?”
陆准轻笑:“合同随便看,有一分假,天打五雷轰。”
段孜宁还真就从对方怀里仔细看起了合同。
十分钟后,合同啪地甩在桌上。
段孜宁翻到报酬条款,眼睛瞬间变成¥¥状:“日结?
我喜欢。”
“补充条款,”陆准突然俯身,长发扫过合同,”如果你逃跑…”段孜宁己经掏出计算机啪啪按起来:“违约金=日薪×365×10?
那就是...36.5亿?”
他猛地合上计算器,“老板放心,我这人最讲契约精神!”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啊。”
段孜宁拍了拍男人强壮的肌肉,笑嘻嘻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起身准备穿衣时,段孜宁才发现全身清爽干净,很明显己经被清理过了。
陆准单手撑着脑袋,侧躺着看段孜宁穿衣服,一点也没有避嫌的意思。
“你就要这么一首盯着我穿衣服吗?”
对方目光炙热,让人忽略都不行。
陆准没说话,用行动证明自己就是这么嫑脸。
门外响起敲门声,服务生的声音响起。
“先生,您订购的早餐。”
另一边,病房里,卢晓头被包成一个粽子,气急败坏地摔了咖啡杯。
“我花两万买的诱发剂,是谁给我打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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