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最锋利的刀,最忠诚的影。十年浴血,为他凌骁铺平帝王路,双手沾满鲜血,
只求任务终结时能换一身干净衣裳。可他登基前夜,为了迎娶将军之女巩固兵权,
竟将我与整个小队诱入绝境,只为抹去一个“知道太多”的工具!天牢里,骨鞭碎魂,
我听着他与新后的笑语,饮恨而亡。再睁眼,回到他第一次交给我染血任务的那天,
那双含笑的眼眸依旧虚伪。凌骁,华清漪,你们用背叛和鲜血教会我,忠诚一文不值!
这一世,我这把刀,将亲手割断你的咽喉,让你和你珍视的一切,都化为我袍角的尘埃!
1 魅影泣血,寒刃重生风雪如诉,拍打在燕回关陡峭的崖壁上。 我刚领着“暗鸦”小队,
处理掉凌骁名单上的最后一个名字。 归途寂静,雪沫扑面,带着刺骨的寒意,
也带着一丝任务完成、即将获得自由的微茫希冀。然而,破空之声骤然响起! 箭矢如雨,
从两侧崖壁奔涌而下, 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伏兵!他们身着凌骁亲卫的软甲,
冰冷的眼神告诉我,目标,是我们。“魅影,走!” 阿影,我最信任的斥候,
用身体为我挡下致命一箭, 温热的血溅上我的脸颊,瞬间冰冷。 “保护魅影!
” 铁手咆哮着, 挥舞重剑冲入敌阵,却被数倍的敌人淹没。 熟悉的身影一个个倒下,
他们最后的呼喊,是我的代号。我拼尽全力,施展影遁,
带着满身创伤和破碎的心冲出重围。 意识模糊中,风雪里传来李总管的声音,
阴冷而清晰: “……处理干净……殿下说了, 大婚在即,迎娶华小姐,
这些知道太多的工具,留不得……” 工具?十年生死,竟只是工具! 真相如毒,
瞬间侵蚀了我所有的信念。我没能逃掉,或者说,他没想让我死得那么痛快。
影阁最深处的秘牢,阴冷潮湿, 铁链摩擦声是唯一的伴奏。 骨鞭落下,痛楚刺骨,
但远不及心死的绝望。 他们想撬开我的嘴,探寻我是否还藏着秘密, 或者,
只是享受摧毁他最强武器的***。 我紧咬牙关,眼前是同伴们惨死的脸。
狱卒带着嘲弄的口吻, 说外面张灯结彩,四皇子即将登基, 迎娶华将军之女华清漪。
普天同庆,而我,在此腐烂。 恨!滔天的恨意灼烧着我的灵魂! 若有来生,凌骁,
华清漪, 我定要你们,挫骨扬灰!黑暗吞噬了我,又猛地将我抛出! 我剧烈地喘息,
睁开眼。 不是牢房!是影阁的训练密室! 冰冷的玄铁墙,熟悉的床榻, 窗外,
是几年前的月色。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完好无损,充满了力量。 我……重生了?
回到了……凌骁第一次交给我那项关键任务, 刺杀御史张恪的前夜!
前世的痛苦如潮水般席卷, 恨意几乎令我窒息。 但我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我是魅影,
顶尖的杀手。 复仇的机会来了,我不能浪费。 情感被冰封,眼底只剩下燃烧的火焰。
我起身,检查装备,动作冰冷而精准。“魅影听令!” 传令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整理呼吸,开门,接过密令: “明日此时,取御史张恪项上人头。” “属下遵命。
” 我垂下眼帘,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寒刺骨的弧度。
凌骁,你的噩梦,开始了。2 初试锋芒,暗藏杀机凌骁的书房,檀香氤氲。
他一身云锦常服,笑容温煦, 仿佛昨日那个下达冷酷指令的并非是他。 “魅影,
张恪此人,食古不化, 屡屡与本王为难,乃心腹之患。 此次任务,只许成功。
事成之后,影阁副统领之位, 本王为你留着。” 他语气温和,眼神却带着审视。
又是许诺,又是画饼,何其熟悉。“殿下放心,魅影定不辱使命。” 我垂首应诺,
将所有情绪掩藏。 心中冷笑,副统领? 前世他许我的,可是自由。当夜,御史府邸。
我如一缕青烟,融入夜色。 凭借前世记忆和今生更敏锐的感知, 我轻易避开所有守卫。
张恪正在灯下奋笔疾书, 似在草拟弹劾奏章。 我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匕首无声划过,
一击毙命。 手法比前世更干净,更利落。 离开前,我指尖微弹,
一枚淬了剧毒的特制袖箭,
悄无声息地落入窗台角落的尘埃中 ——那是大皇子亲卫的惯用标记。 凌骁,你想嫁祸,
我帮你。仅仅如此还不够。 我身形一闪,潜入张恪的书房内室。 在前世忽略的暗格中,
果然找到了他整理的部分账册, 以及几封还未送出的密信草稿。 其中一封,
直指凌骁暗中挪用军资! 虽是草稿,却是铁证的引子。
我用特制药水迅速复制了关键内容, 将原件归位,抹去一切痕迹。
这复仇的第一份“投名状”, 我稳稳收入囊中,藏于匕首夹层。凌骁对结果很满意。
张恪身死,现场“遗留”了指向大皇子的线索。 他召见我,笑容满面,
“魅影果然是本王的左膀右臂!” 他赏赐了我一柄削铁如泥的新匕首,
还提升了我在影阁情报库的查阅权限。 我平静谢恩,
甚至“主动”分析: “大皇子近来动作频频,此事或与其有关。” 凌骁的笑容更深了,
但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审视, 告诉我,他并非全无疑虑。 这把刀太快,太稳,
是否会反噬?回到影阁住处,夜凉如水。 我摩挲着新匕首冰冷的刃锋,
夹层里的罪证副本是复仇的基石。 我想起阿影,想起铁手,
想起他们临死前不甘的眼神。 泪水无声滑落,又被我狠心拭去。 软弱,
只会玷污复仇的刀。 “等着,”我对着空气低语, “血债,必将血偿。
”白日获得的权限,此刻正好利用。 我悄然进入影阁庞大的情报库。
避开那些直指核心的区域,
我开始翻阅那些看似不起眼的陈年卷宗: 凌骁早年负责的皇家采买账目,
他一手提拔的数位官员背景, 甚至是一些地方官员离奇死亡的记录… 我在黑暗中撒网,
寻找那些被掩埋的、可能致命的蛛丝马迹。3 借刀杀人,
影阁暗流凌骁显然对我挑拨皇子争斗的“成果”很满意。 新的指令很快下达。
目标是京郊漕帮的一个分舵主。 此人替凌骁打理着部分见不得光的银钱往来,
但近来似乎不太安分, 甚至传闻与二皇子的人有所接触。
凌骁的命令依旧简洁:“处理掉,干净些。”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他的凉薄,
我早已领教。我没有急于动手。 漕帮势力错综复杂,直接刺杀风险不小。
我启动影阁的情报网络, 结合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深入调查。 果然,
这位舵主不仅暗中抬高给二皇子的“孝敬”, 还因为抢夺码头地盘,
与城西的老牌帮派“黑虎帮”积怨已深, 双方火拼一触即发。 完美的借刀杀人,
顺带搅浑水的机会。我选择在漕帮舵主与黑虎帮约定“讲数”的那晚行动。 夜色浓重,
双方人马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我利用混乱,轻易潜入舵主所在的茶楼雅间。
一枚淬了黑虎帮秘制毒药的飞镖, 精准地没入他的后心。 现场,
我巧妙地留下了几件黑虎帮打手常用的随身物件。 同时,
一封模仿二皇子心腹笔迹的挑衅信, 被我“不经意”地遗落在漕帮援兵的必经之路上。
漕帮舵主暴毙,证据指向黑虎帮; 挑衅信又将二皇子拖下水。 漕帮、黑虎帮、二皇子,
这三方势力瞬间陷入了疯狂的猜忌与血腥报复。 京城的这潭浑水,被我彻底搅动。
影阁之内,并非铁板一块,暗流早已涌动。 一次寻常的对练,我恰好对上了“孤狼”。
此人实力顶尖,性子却冷僻得像块石头。 记忆里,他对凌骁似乎并无多少愚忠,
更像一柄只认任务的孤刃。 前世那场灭顶之灾,他恰因伤缺席, 是巧合,
还是…对练中,我故意露出一丝破绽, 让他以微弱优势胜出。 收招之际,我气息微喘,
故作随意地低语: “殿下的心思越发难测了。 这次漕帮的事,
明明可以更简单些……”我紧盯着他。 “孤狼”握刀的手指,不易察觉地猛然一紧。
他那双死水般的眸子,也极快地闪过一丝异芒, 随即又恢复了沉寂,一言不发。
那瞬间的僵硬,逃不过我的眼睛。 足够了。试探的目的已达到。而凌骁,
对我再次“完美”地完成任务, 并“恰到好处”地挑起二皇子与帮派的火拼,
显然是龙心大悦,信任似乎又深了一层。他甚至在嘉奖我时,
语气中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但那双深邃眼眸里的警惕, 如同潜伏的毒蛇,
从未消失。 或许,他也在疑惑, 这把刀,为何总能精准地刺向他想刺的地方,
甚至做得比他预想的还要“好”?回到住处,我在常用的隐秘信箱中,
发现了一枚不起眼的黑色石子。 石子底部,用极细的刻刀, 刻着一个微小的狼头标记,
旁边还有一个旋转的漩涡图案。 这是影阁内部极其隐秘的暗号: 狼头代表“孤狼”,
漩涡代表“水深,当心”。 他在回应我,也在警告我。 影阁这潭水,果然深不可测。
凌骁,你自以为掌控一切, 却不知暗流早已在你脚下汹涌。4 清漪之刺,
军权裂痕凌骁与华清漪的婚期渐近。 为进一步巩固与军方的联盟,
或许也是为了试探华家的底线, 凌骁交给了我一项新任务: 皇家秋猎将至,
命我暗中保护华清漪, 确保她万无一失。 同时,
“顺手”解决掉一个 据称掌握了华家早年贩运军械证据的老兵。 既是示好,
也是敲打与掌控。 凌骁的帝王心术,越发炉火纯青。皇家猎场,旌旗猎猎,权贵云集。
我隐匿在暗处,如影随形。 华清漪一身火红骑装, 策马扬鞭,颇有将门之女的风采,
可惜,即将嫁给一个豺狼。 按照计划,
我并未阻止一只 被我用特殊香料引诱、变得异常狂躁的麋鹿 冲向华清漪的马队。
眼看惊变将生,我才“恰好”出现, 一支羽箭精准射穿鹿颈,
将其钉在离华清漪坐骑不足三尺之地。 一场有惊无险的“意外”,
足以让这位将门小姐对凌骁提供的“保护” 打上一个问号。至于那个老兵,我找到了他。
他蜷缩在猎场边缘的临时营帐里, 满脸风霜,眼神浑浊。 我没有杀他,
只是用特制的***, 让他暂时失去了近期的记忆。 并在他破旧的衣物上,
“不慎”留下了一小块玉佩的碎片 ——那块玉佩,
正是凌骁前不久 才赏赐给他新纳的宠妾林氏的。华清漪不是傻瓜。 将门出身的她,
对危险有着本能的直觉。 麋鹿发狂的时机太过巧合, 救下她的“魅影”冷静得可怕。
事后,她的贴身侍女在她受惊的披风上, 发现了那块不属于她的玉佩碎片。
以华家的能力,查明玉佩来历易如反掌。 华清漪的脸色,当场就冷了下来。
她开始怀疑这场“意外”的真相, 怀疑凌骁对她的“情意”,
更怀疑我这个“忠心护卫”的角色。 她表面不动声色, 却已暗中调动家族力量,
调查我,以及那位林侧妃。我当然料到了她的反应。 我启动安插在京中权贵府邸的眼线,
他私下与林侧妃抱怨华将军“尾大不掉”; 甚至还有他与其他大臣之女暧昧的“诗笺”。
这些“内幕”,通过一个被我控制、 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太监之口,
“无意间”传到了华清漪的母亲, 华大将军夫人的耳中。效果立竿见影。
华大将军夫人在得知这些后, 对这桩婚事的热情骤减。 虽然皇家婚约难以更改,
但在最近一次的朝堂议事上, 一直力挺凌骁的华将军,
竟对凌骁提出的扩充“骁骑营”凌骁嫡系部队的提议,
罕见地表示了“此事关乎国本,需从长计议”。 这是军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
与凌骁划开了一道清晰的界限。 凌骁勃然大怒,却又发作不得。 他与华家的军权联盟,
因为我这根不软不硬的“刺”, 出现了难以弥合的裂痕。不久,
我安插在华府的内线传回密报: 华将军深夜与其心腹幕僚密谈,
言语间充满了对凌骁“心性凉薄,恐非良主”的忧虑, 甚至提及“当为华家百年基业,
早做打算”。 很好,凌骁。 你倚仗的刀把子,开始摇摆了。 我的复仇棋盘上,
最关键的一环, 松动了。5 废子联盟,寒夜密约挑拨离间只是前奏,我需要真正的力量。
记忆的碎片与现实的情报交织, 我锁定了两个最合适的盟友: 七皇子凌彻,看似病弱,
与世无争, 实则隐忍多年,胸有丘壑; 以及,前御史张恪的得意门生, 如今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