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笼中雀看见天空,便再难忍受金丝的囚笼。
十六岁的沈秋棠是杜府最卑贱的丫鬟,鞭痕是她肌肤上的纹路,沉默是她生存的法则。
直到那个穿西装的少爷归来,一本禁书撕开了她世界的裂缝——原来女子可以不是附属品,原来奴才也能认字读书,原来这吃人的世道,是能被一把火烧尽的。
杜明远,留洋归来的二少爷,金丝眼镜后藏着一双看透腐朽的眼睛。
他教她写字,却不知自己点燃的是怎样的火种;他带她看见新世界的微光,却未料到她敢伸手去抢。
这个曾被称作"贱婢"的女子,终将用笔墨与烈火,在民国乱世中烧出一条生路。
1."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沈秋棠脸上,火辣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到耳根。
她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红木桌角,疼得眼前发黑。
"小贱人,擦个花瓶都能打瞌睡?
"王嬷嬷揪住她的耳朵,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昨夜又去勾搭哪个爷们了?
"沈秋棠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她昨夜伺候三姨太打牌到三更,睡下不到两个时辰就被拽起来干活。
解释?
那只会换来更恶毒的羞辱。
"奴婢这就去洗衣裳。
"她低着头,声音轻得像风中柳絮。
"洗不完不许吃饭!
"沈秋棠抱着木盆退出厅堂,直到转过回廊才抬手擦去嘴角的血丝。
三月庭院里,海棠花开得正艳,粉白花瓣落在她洗得发白的靛蓝衣衫上,像无声的嘲讽。
凭什么?
她攥紧木盆边缘,指节发白。
父亲为还赌债将她卖入杜府时,她哭求过;被王嬷嬷用藤条抽得皮开肉绽时,她哀嚎过。
但现在,她只把眼泪咽回肚子里,像咽下一把碎玻璃。
"砰——"后院偏门突然被撞开,几个小厮抬着皮箱鱼贯而入。
"二少爷留洋回来了!
听说在英吉利读的是洋人的大学堂..."沈秋棠下意识往廊柱后躲,却忍不住踮脚张望。
阳光正好,一个修长的身影迈过门槛。
他穿着剪裁考究的灰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眸子清亮如寒潭。
怀表链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晃得她眯起眼。
"谁在那里?
"清润的嗓音陡然逼近。
沈秋棠一惊,木盆"咣当"翻倒,脏衣裳撒了一地。
她慌忙跪下,眼前却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
顺着笔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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