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立于深宫朱红色宫墙内一座奢华的宫殿。
即使站在远处看那座宫殿,也能清楚瞧见金碧辉煌。
据说,这是当今天子斥资数年才修葺完毕,从瓦片上刮下些许金粉,也够普通人吃喝不愁了。
殿外守卫森严,处处都是禁军与锦衣卫,牢牢看守着里面的人。
这宫殿有一个圣上亲自提笔的名字。
庭春宫。
玉阶之上铺遍了羊绒毡,垂落下的幕帘也是金丝云线刺绣而成,精美又奢华。
一截纤细的脚踝裸露在外,轻轻落在了羊绒毡上,却被限制了动作,无法再近一步。
那皮肤带着常年不见天日养来的过分苍白,脚踝处锁着一截金锁,而下连接着锁链,将软榻上的人牢牢困在了床笫之间。
月牙白的轻纱笼罩在美人儿肩头,却不足以遮住,倒是多增添了几分欲盖弥彰的勾引。
星星点点红痕自小腿向上,最后没入轻纱。
肩头、锁骨、胸口、小腹甚至腿根,狼狈至极。
即使被困于床笫之间衣不蔽体,床上的人儿仍然无动于衷,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只剩唇间红肿,彰显昨夜疯狂。
他是这庭春宫唯一需要困住的囚鸟,也是庭春宫唯一的佞幸。
猝不及防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身后那人捏过了他的下颌,露出那张苍白却靡颜腻理的面容,过分的病态苍白,不似阴柔,轮廓却也不是强硬,眼下一点红痣更衬纤尘不染,美人眼眸狭长,此刻却微垂着,那双本该闪烁着精明的眸子此刻却空洞无神,涣散着什么都没看。
身后的男人也丝毫不介意,低下头亲昵与他缠吻,毫不忌讳地侵入轻纱,声音带着几分刚苏醒来的哑意。
“老师,醒来的真早……”怀中的人儿没作声应答,男人有些不满,指尖绕过他的腰身,轻轻按在了他的小腹上,逼的美人蹙眉闷哼,才低低笑出声。
轻纱自肩头滑落,猝不及防露出布满吻痕的身躯,糜烂又淫溺,或深或浅,让人沉沦于其中。
不等男人再做什么,紧闭的门却在此时被打开,微弱的光亮自那红衣男子身后穿过。
男子声音冷漠中带着敌意。
“陛下,您该上早朝了。”
抱着美人的男人手下的动作一顿,蹙了蹙眉,带着几分烦躁,但还是松开了手,任由美人蜷缩在软榻之上。
屋内处处珍宝无数,巴掌大小闪烁星光的夜明珠、琉璃透光富有光泽的红玛瑙,屋内烛台,也是黄金制成的。
帝王冷哼一声,却也没有破坏他们之间共恒的关系,去了偏殿洗漱更衣。
而美人也再次无力地躺在软榻上,闭上了无神的双眸。
红衣男子长亭玉立,再将美人揽入怀中,他贪婪地与美人十指相扣,享受这片刻闲暇。
似是意识到了他想要做什么,美人身子颤抖着,试图挣开他的束缚,却早没了力气,身体各处经脉传来阵阵疼痛,手也轻而易举地被身后男子握在掌心之中。
“不……”带着虚弱惧意的声音响起,红衣男子却仿佛没听到一般,良久,才笑着开口。
“以前,给过你机会了。”
美人抿紧了唇,张了张嘴,最后却也只能闭上眼睛,偏过头,试图掩耳盗铃。
“不愿理我?
呵……若是沐鸿芾和迟择彧来了,怕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听到这两个名字的美人身子一颤,脸色更加苍白了两分,似是不愿回忆,不愿想起。
指尖缠绕过发丝,带起一绺,停滞在鼻尖。
男人眉宇温和,清正廉洁,倒是真真正正的君子,此刻却带着痴迷。
“承过。”
身后人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尾音流转,似是情人间的呢喃,带着不尽掩饰的爱意。
承过不答,男人便不再由着他,将他压在身下,逼着他睁开眼眸。
“……学不乖。”
承过眼尾泛红,却也只能骂出简短几个颤抖的音节。
“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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