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重回孤儿院,在孤儿院里长到了十八岁,考上大学,然后就是自己半工半读的念完大学,后来找工作西处碰壁,差一点流落街头,毕竟上学的时候打工还有学校的宿舍可以住,毕业了,没有一年才几百块钱管理费的宿舍住了,一个月几百块钱的房子也实在是不好找,就算找到了,还经常因为各种原因,被房东赶出来。
还好后来,她遇到了冯寒宇,那时她在街头发传单,穿着笨重的玩偶衣服,休息的时候在街边啃冻馒头,喝的是从公共卫生间里接的自来水,她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看她。
当冯寒宇朝她走过来向她伸手,问她,说他身边缺个助理,愿不愿意的时候,她以为她是在做梦,甚至回过头看了看身处的环境,看了看头上的在,以为自己是穿越进了安徒生的童话里面,自己成了卖火柴的小女孩儿。
“你是也嫌弃我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演员,所以不愿意跟着我吗?”
冯寒宇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傻愣愣地看着自己,自嘲地笑了笑。
“你可以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吗?”
江雪实在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帅帅的男人的话是对自己说的吗?
“我是个演员,我现在需要一个助理,我看你在这里吃凉馒头,喝冷水,应该是个肯吃苦的,所以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来做我的助理。”
冯寒宇看着女孩儿的样子,明白她是没有听懂或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说的话,所以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我做你的助理可以,我能先问一下,可以提供吃住吗?”
江雪再次发问。
“你不问我给你的薪水是多少,先问我是不是可以提供吃住?”
冯寒宇没想到这个女孩儿的要求就是这样。
“现在吃住就是我的大问题,你如果可以提供吃住,就算一个月给我五百块,我也可以全部攒下,但是如果你不提供吃住,给我三千块,我可能一百块都剩不下,所以我还是先解决后顾之忧的好!”
江雪很诚实地回答。
“我提供吃住,但是你必须二十西小时随时待命,一个月给你三千块,你觉得可以吗?”
冯寒宇觉得这个要求着实是有点苛刻了,可是就他现在目前的情况来说,这也是他能拿出来最好的条件了。
“没问题,我保证可以做好的!”
听到不止供吃住,还一个月有三千块的工资,江雪觉得真的是太出人意料了,所以很痛快地答应了。
“认识一下,我叫冯寒宇,是一名演员,你需要做的就是帮我打理好我生活中的一切琐事!”
冯寒宇向江雪介绍道。
“我叫江雪,独钓寒江雪的江雪,我学历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也是大学毕业,所以,我大多数的问题都可以帮你解决,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也可以教我,我这个人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
江雪生怕这个新雇主嫌弃自己,所以极力的推销着自己。
就这样,两人开始了长达十年的老板和雇员的关系。
也正是因为这十年,两人相处下来,开始互相吸引,慢慢有了感情。
就在两人即将修成正果的时候,却天降横祸,让两人在最幸福的时候遭遇车祸。
当年被第二次送回孤儿院的时候,就有人说她是个天生不被祝福的人,所以才会没有人要,她一首不相信,觉得事在人为,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在经历了重重磨难之后,终于要和自己的爱人携手迈向新的人生的时候,偏偏出了车祸。
眼看着爱人即将康复有望,命运又给了她一记闷雷,让她死不了,却又没有办法和爱人在一起,她不得不相信,她真的是一个不被人祝福的人,也许找个无人的角落默默死去,这才是她唯一的结局。
最后,她来到了这座观光塔,看着着这里灯火辉煌,想从这里跳下去,结束自己早己看不到希望的生命,可是站在边缘的那一刻,她却犹豫了,如果就这样跳下去,会给许多人带来恐慌,会浪费警力,最后还会给许多人添麻烦,让许多人走到这里就会想到这里曾经有一个人死在这里,而感到嫌恶……她从这里又走了下来,然后,看到他带着她的新女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一刻她根本形容不出来自己的心情,这个新女友是自己给她找的,是一个很好很善良的女孩儿,不是那种爱慕虚荣拜金的,是一个肯沉下心来做事的,虽然也有野心,可是却分得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做事情有底线的,这样的人跟在他身边,一定可以做得很好的。
可是当看着他们两个人成双入对的出现在他们定情的地方,她还是难过得比死了几遍还不如,为什么明明他按着自己安排的路走了,自己还要难过呢?
看着他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最后下定了决心,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把藏在手心里的那瓶敌敌畏送进了嘴里。
他扑过来想要阻止,可是却被她躲开了,告诉他,如果他想阻拦,她便从这里跳下去。
他只好止住脚步。
几秒后,药力开始发作,她腹痛如刀绞,感觉到嘴里有腥甜味道,知道那是血腥在上涌,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袋子,把嘴里的血全都吐到袋子里,然后对着周围的人大喊:“都不要过来,我被粉色病毒感染了,都不要靠近,找专业人员来,把我带走,处理掉,不想被感染,就都照我的方法做!”
本来还有人想要上前劝阻,想说看着她年纪也不大,还有大好的人生去享受,为什么要走上这条绝路;也有人看到了冯寒宇刚才的动作,想要说冯寒宇冷血无情的,可是当他们听过了她的话后,就都不再有所动作,有人默默打了电话,叫了120来。
最后的最后,她是被一群穿着防护服的人带走的,生命的最后时刻就是看着冰冷的隔离病房的墙面然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