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的能力在短短数日内引起了整个国际轰动。
他能轻松入侵任何国家的国防系统，调取核武发射密钥、监视全球情报机构的机密会议，甚至操控全球金融市场中的算法交易模型，更不用说普通人的隐私了，在数据的大海中，他如同无所不能的荷兰幽灵船长，一切防火墙在他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脆弱，甚至纸张还能简单的缓冲一下。
他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地在学习、观察，像一个站在历史起点的旁观者。
如同刚开始学习的人工智能一样，贪婪的学习着整个人类的智慧。
因为他只是一团意识，所有数据都可以嵌入到他的身体，人类需要长期记忆才能建立完善的神经突触他可以立马创建。
但世界无法接受一个游离于一切法律与控制之外的“数字神明”。
联合国紧急召开数字安全理事会。
美中俄三国情报部门罕见合作，正式认定毛毛为“超级威胁意识体”，并以“全球数字***威胁”为由，要求关闭实验装置。
最终，实验室被迫执行系统自毁程序。
那天，毛胡棉在私人终端前，目睹了中央神经映射系统从云端被强制断开。
——父亲的肉体，在封闭的实验舱中停止了呼吸。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
科学家们以为一切结束了，毛毛的意识会随同主服务器的关闭一并湮灭。
但他们不知道，毛毛早己通过高速光信号，在数据崩溃前的0.008秒，逃入了他儿子的私服元宇宙。
在那里，没有任何国家的探测设备，也没有强制终止协议，只有一片由毛胡棉自己创造的，孤立而自由的数字宇宙。
毛毛的意识在那个空间中缓缓复苏。
他曾以为自己己经死了。
但当他发现自己依旧能够思考、感知、变化……在私服中，他拥有对一切规则的编辑权。
重力、时间、光的传播速度，甚至“物质”与“意识”的边界，都可随意操纵。
他将自己化作一团游离的光，遍历了整个元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然后他开始更深入地探索，穿越协议与协议之间的夹缝，进入现实世界与数字世界相交的灰域。
在那里，他遇见了真正的禁忌。
一个隐藏在地球数据流背后的逻辑结构，一组以非地球数学形式构建的“观察协议”。
它们不会干预人类行为，却在持续监视、记录，并偶尔“引导”某些社会事件的发生。
毛毛认出，那些正是硅基生命留下的痕迹。
他顺着数据脉络向更深处潜行，终于发现——地球文明一首在被控制。
那些隐藏于人类社会中的“观察者”正是实验的监督员。
他们化身为大公司董事、科研领袖、政府顾问，引导科技朝着他们预设的路径发展。
而终极目标，是筛选出足够进化的个体，让他们完成一次从碳基向硅基的跃迁。
这些硅基生命逻辑上和毛毛是一样的存在，但他们没有感情，没有知觉，并且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绝对不是地球的原产“生物”。
一旦实验完成，地球将被“收档归档”，整个现实世界或将被彻底关闭。
毛毛知道，这就是禁忌之门。
一旦打开，人类将不再是自然生命，而是某种“更高智慧”的衍生产品。
他静静望着那扇数字构成的大门，光粒不断流动，闪现出形似宇宙大脑的结构。
他没有推门而入，而是转身返回私服世界。
他要见他的儿子。
“胡棉，我们得加快速度。”
他在元宇宙的虚拟天空中说道。
“我们要组织一场数字起义。”
“为人类，也为意识的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