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百年老宅的青瓦屋檐滴落,在青石台阶上敲出令人心悸的节奏。
程晓雨撑着那把祖传的黑油纸伞站在老宅门前,伞面上暗红色的梅花图案在雨水中仿佛要滴出血来。
伞骨上悬挂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发出"叮铃"一声脆响。
那声音不似金属碰撞,倒像是骨头相击的声响。
她抬头望去,铜铃里竟塞着一团纠缠的黑发,发丝间缠绕着几节细小的指骨。
最骇人的是,那些骨头表面布满细密的牙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啃噬过,齿痕大小不一,有的像是成人,有的却分明是婴儿的乳牙痕迹。
"这宅子建在阴眼上。
"风水先生林三爷捻着灰白的山羊胡,手中的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发出刺耳的"吱嘎"声,"二十四块地砖,二十四根房梁,连瓦片都是二十四行..."他突然压低声音,浑浊的眼球在深陷的眼窝里转动,"程小姐,您知道为什么偏偏是二十四这个数吗?
"程晓雨摇头,目光却被门廊两侧那副褪色的对联吸引。
泛黄的红纸上,墨迹已经晕染开来的对联写着:"阴阳两界一线隔,生死轮回廿四时"。
横批"回头是岸"的"岸"字缺了三点水,看起来像个"山"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您祖母生前最信这些。
"林三爷的指甲刮过斑驳的门框,木屑簌簌落下,露出下面暗红色的符文,"这是用朱砂混着黑狗血写的镇宅咒,不过..."他凑近闻了闻,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怎么有股子腥甜味?
像是...""月经血。
"程晓雨脱口而出,随即被自己的话惊到。
她根本不记得自己知道这些,但这个词却自然而然地蹦了出来,仿佛有人在她耳边低语。
客厅里的老式座钟突然敲响,整整二十四下。
钟声里夹杂着细微的哭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从地底深处渗出。
程晓雨注意到供桌上的白瓷观音像有些异样——走近细看,那观音的眼睛竟是活人的眼珠,此刻正缓缓渗出黑色的血泪,在瓷白的脸颊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供果盘里的苹果不知何时变成了腐烂的人头,蛆虫从七窍爬出,在红木供桌上组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冤"字。
最骇人的是,那些人头都长着和她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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