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笔灰在晨光中起落，苏芊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校服口袋里的硬纸片。
彩票边缘的锯齿硌着掌心，那是用母亲生日数字组合的期待——三天前便利店随手买的希望，此刻正在裤袋里发烫。
"苏芊！
"数学老师敲着黑板，"上来解这道概率题。
"粉笔与黑板碰撞出清脆声响，她写下最后一个根号时，忽然意识到口袋轻了许多。
冷汗顺着脊背滑落，转身瞬间正对上郁炆的眼睛。
少年支着下巴的指节微微蜷起，镜片后的眸光像浸在寒潭里的琥珀。
整整三节课，苏芊翻遍了书包每一个夹层。
直到午休时分，她冲进教务处的手还在发抖。
监控视频里，那张浅蓝色纸片从她裤袋飘落，被经过的男生踩住鞋底——正是郁炆限量版球鞋的荧光绿logo。
"不可能..."她看着画面中少年弯腰的动作，呼吸凝滞在胸腔。
郁炆修长的手指掠过地面，起身时校服外套扬起一角，那张彩票分明消失在他书包侧袋的阴影里。
彩票中心冷气开得很足。
郁炆站在取号机前，后颈还残留着盛夏的燥热。
书包里那张彩票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他肩胛骨发疼。
昨夜整理习题册时发现的意外，此刻在玻璃幕墙上折射出魔幻的光斑。
"郁炆！
"清脆的嗓音刺穿喧闹。
他转身时，苏芊马尾辫上的草莓发绳还在晃动。
少女眼眶通红，攥着书包带的指节发白，像是从画室直接跑来，袖口还沾着水粉颜料的蓝。
"监控拍到了。
"她声音发颤，"我本来想，如果是你捡到..."尾音哽在喉间，变成破碎的气音。
郁炆看着一滴泪砸在大理石地面，忽然想起上周暴雨天，这个总是叽叽喳喳的同桌默默往他抽屉塞姜茶的样子。
他摘下眼镜擦拭，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苏芊，这张彩票..."话音未落，叫号屏突然亮起。
郁炆低头看向取号单，1314号在电子屏上跳成刺眼的红。
兑奖窗口的阿姨推了推老花镜："小伙子，这张是感恩节特别彩，要双人持证才能兑哦。
"机械女声在头顶循环播放温馨提示，郁炆感觉苏芊的呼吸凝在耳畔。
少女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混着彩票油墨味，搅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所以..."苏芊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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