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最奢华的”鎏金“顶层餐厅里,水晶吊灯将香槟色礼服照得流光溢彩。
苏挽月盯着菜单上的“28888元松露鹅肝”,指尖掐进掌心——这相当于她在医美诊所三个月的工资。
“这位小姐,贺总请您过去。”
服务生弯腰时,领口的钻石袖扣闪得人睁不开眼。
落地窗边,穿手工定制西装的男人正在切割蓝鳍金枪鱼,刀刃划过鱼肉的弧度,像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商业谈判。
——贺御霆,海城福布斯榜首位的偏执狂,最近三个月,他在全市27家顶级医美机构消费3.8亿,只为寻找“长得像初恋”的女人。
“苏挽月,22岁,孤儿院出身,医美护士。”
贺御霆放下刀叉,声音像冰镇过的铂金,“上周在‘星颜诊所’给客人纹眉时,用的是和我初恋同款的樱花色染料。”
“先生认错人了。”
苏挽月攥紧防狼喷雾,却在抬头时愣住——男人后颈的樱花纹身,和她后颈的胎记一模一样,连花瓣数都分毫不差。
贺御霆突然逼近,指尖划过她锁骨:“这里本该有颗泪钻,是我18岁时送她的成年礼物。”
他掏出丝绒盒,里面躺着颗10克拉的粉钻,“现在,我要亲自给你戴上。”
“啪——”防狼喷雾精准命中男人眼睛,苏挽月趁机撞翻鎏金餐桌。
28888元的鹅肝酱泼在手工波斯地毯上,像滩讽刺的血迹。
她转身就跑,却被男人拽住手腕,定制袖扣划破皮肤:“七年前在樱花树下,她也是这样划伤我,然后带着我的心脏消失了。”
贺御霆盯着女孩跑远的背影,指腹摩挲着掌心的血珠——和记忆里的温度,分毫不差。
他按下耳麦:“启动‘星芒计划’,把全市所有叫‘苏挽月’的女人,关进‘樱花墅’。”
三小时后,苏挽月在出租屋被12辆劳斯莱斯包围。
她看着戴白手套的保镖抬走她的缝纫机——那是养母留下的唯一遗物,突然冷笑:“贺先生找的,是脖子上戴着星芒项链的女人吧?”
男人正在翻她的相册,指尖停在17岁生日照上。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20元的地摊裙,后颈的樱花胎记却被P成了星星——和他初恋失踪前发的最后一条朋友圈,一模一样。
“把她的血样送去瑞士实验室。”
贺御霆扯下西装外套,露出精壮的胸肌,“从现在起,你的字典里只有三个词:我的,听话,活下去。”
占地千亩的“樱花墅”里,苏挽月盯着浴室里的钻石浴缸,突然把价值百万的爱马仕丝巾扔进马桶。
这是她被囚禁的第7天,每天早晨,都会有造型师团队为她打造“初恋同款妆容”,而镜中的自己,越来越像卧室里那张泛黄的照片。
“小姐,该注射‘樱花保鲜针’了。”
穿白大褂的医生举起镶钻针管。
“滚。”
苏挽月抄起梳妆台上的鸽血红宝石口红,在墙上写下“救命”。
这是她第13次试图逃跑,前12次,分别弄坏了3幅莫奈真迹、5件高定礼服、以及贺御霆视若珍宝的樱花标本柜。
书房里,贺御霆正在看实时监控。
当看见女孩用口红在墙上画乌龟时,钢笔突然划破纸页——记忆里的她,连生气时都会保持优雅,绝不会像眼前的小兽般张牙舞爪。
“贺总,林小姐从法国回来了。”
助理呈上平板,视频里的女人戴着他送的星芒项链,正从私人飞机上走下,“她说要和您共进晚餐。”
樱花墅的水晶灯下,林晚晚伸手想抱贺御霆,却被他侧身避开。
男人盯着她脖子上的项链,突然想起七年前暴雨夜,真正的她坠海时,项链勾住了游轮栏杆——而眼前的女人,戴着的是他亲手设计的赝品。
“御霆,我给你带了波尔多红酒。”
林晚晚指尖划过他手腕,“还有,我在瑞士查到了当年救我的渔民,他说……”“砰——”玻璃碎裂声打断她的话。
苏挽月举着碎掉的香奈儿香水瓶,盯着林晚晚脖子上的项链:“假货戴在脖子上,不怕烂脖子吗?”
贺御霆看着女孩眼底的倔强,突然想起18岁那年,她也是这样怼走试图插队的千金小姐。
他扯下林晚晚的项链,扔进壁炉:“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见她。”
深夜,苏挽月摸着后颈的胎记,突然发现浴缸边缘刻着行小字:“1998.4.15,月月别怕,哥哥在这里。”
这是她记忆里最模糊的片段——那年她7岁,在巷子里被狗追,是个戴樱花吊坠的男孩救了她。
房门突然打开,贺御霆浑身酒气地闯进来。
他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为什么要把胎记P成星星?
嗯?”
苏挽月看着他泛红的眼尾,突然笑了:“因为真正的星星,在七年前就掉进海里了,而你——”她指尖划过他后颈的纹身,“不过是个偷了别人记忆的小偷。”
男人突然吻住她,带着红酒的苦涩和樱花的甜腻。
苏挽月尝到了血腥味——是他咬破了她的唇。
在失去意识前,她听见他哑着嗓子说:“就算是偷,我也要把你偷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