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校园里,树枝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挂,仿佛一串串珍宝。
阳光透过冰挂,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美丽极了。
中午午休,夏蕾叫何欢一起去看看校园水池有没有结冰,看到这天然形成的冰块小女生都会莫名有种欣喜感。
然而,何欢一出教室门,还没走多远,就后悔了。
她比较瘦小,衣服也单薄,小手己经冻得发红。
但她没有告诉夏蕾。
冬季的池水己经冻结成冰,光滑如镜,闪耀着冰冷的美丽。
校园凹凸不平的水泥路也结出大大小小的冰面。
夏蕾一会用花坛里的树枝撮池里的冰,一会跑来跑去,顺着结冰的路面滑来滑去。
哎呀,夏蕾玩得比风还自由,快乐都溢出来洒满地了!
画风一转,何欢的身影在寒风中,却显得孤独而冷清,仿佛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玩嗨的夏蕾见何欢处在老远地儿,赶紧过去拉着她一起玩。
看着夏蕾快乐得像个小精灵,何欢也放开了和她一起玩了起来。
当天晚上何欢的手就生了冻疮。
第二天,夏蕾知道何欢手生冻疮,赶紧询问:“药膏抹了吗?”
何欢回答:“抹了。”
夏蕾意识到是自己惹的祸,拉过何欢的手,低头对着伤口缓缓吹气。
那气息似乎带着神奇的力量,使得痛苦慢慢消散,而治愈感渐渐满溢。
上音乐课,夏蕾特意坐在何欢前面,紧握着何欢的手,生怕她的手再次冻坏了。
何欢感觉自己像是被大姐姐一样照顾着,心里暖洋洋。
后来有好长一段时间,何欢晚上睡觉都被折磨得不行,那种痒真想把自己的手给剁了。
那个冬天,何欢几乎每晚都睡得不踏实,两只胖手痒得难忍。
何欢整晚像做噩梦一般,迷迷糊糊又狰狞不堪。
但是一想到第二天就能见到夏蕾,和夏蕾一起学习,一起玩,何欢心里就感觉蜜一般甜,强制运转的脑袋也多了些许平静。
冻疮一年比一年严重,何欢的父亲想了很多招,泡辣椒水,陈皮水各种偏方,都没任何效果。
冻疮把何欢手整的不成手样,手指手背鼓鼓囊囊,看着很滑稽。
第三个年头,父亲照例拿着神气药膏对何欢说;“这药不一样,管用,你要坚持,不要去挠,才能起效果。”
当时,何欢就绝望了,不止两个人对何欢说过,冻疮好不了,一旦生了,年年会发。
日子久了,何欢渐渐习惯了,晚上睡觉也不那么忐忑不安,像是迎接晚安礼一样平静的接受手痒的到来。
奇迹还是存在的,或许是冻疮的时效己过,亦或是何欢战胜了它。
第西年,快入冬了,何欢像往年一样“盼着”冻疮的到来,见迟迟没反应,何欢大胆起来,把手放进被窝,之前受热,就极痒无比,这次好像好了,真的不痒了。
那晚,何欢睡得很好,仿佛置身于云端,心情轻松愉快。
那晚,何欢梦到自己和夏蕾在厚厚的雪地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心形,在里面用手指写满了对彼此的祝福。
她们互相追逐着打雪仗,然后堆起了一个雪人,用胡萝卜做鼻子,用石头做眼睛。
接着她们躺在雪地上,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分享着彼此的梦想和秘密。
梦的最后,她们手牵手在雪地里留下了长长的足迹,象征着她们的友谊将永远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