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播间粉丝突破百万的那天晚上，系统提示我收到了一条私信："主播，我已经死了整整三年了，但我真的很喜欢看你的直播。"
1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粉丝的恶作剧。在直播界混了两年，这种奇怪的私信我见得多了。可当我点开这位ID为"暗夜使者"的粉丝主页时，却发现他的最后一条动态停留在三年前："再见了，这个世界。"配图是一张天台的照片。
我的手指微微发抖。
"小雨姐，你在看什么？"弟弟秦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把我吓了一跳。
"没什么，就是粉丝的私信。"我快速关掉页面，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弟弟，"今天感觉怎么样？"
秦阳虚弱地笑了笑："挺好的，就是有点冷。"
我起身去给他掖了掖被角，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那么烫。两年来，这种高烧就没有完全退下去过。医生说这是一种罕见的免疫系统疾病，需要长期治疗。
"小雨，今天的药......"母亲虚弱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来。
"来了！"我赶紧去给母亲送药。自从那场车祸后，母亲就瘫痪在床。每天光是药费就要几百块。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做直播的原因。
我是在一年前开始直播的。那时候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了，医药费像无底洞一样吞噬着我们的积蓄。经纪人李玲是在医院找到我的，她说我有做主播的天赋。
"你知道吗？你有种特别的气质，很适合深夜直播。"这是她当时说的话。
现在想想，那句话里似乎暗藏着什么深意。
我的直播时间固定在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三点。内容很简单，就是和粉丝聊天，偶尔唱唱歌。奇怪的是，我的人气一直很高，打赏也格外慷慨。每个月光是打赏就有小十万。
这些钱刚好够支付弟弟的医药费和母亲的护理费。
可就在今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条诡异的私信之后，我的后台疯狂地跳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