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院,司马回就被门口闲聊妇女拦住。
“爷们,找谁了您嘞?”
“我轧钢厂的,找分配的宿舍。”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钥匙。
五位闲聊的妇女见此,瞬间信了大半,热情万分。
“我们大院的啊,爷们分哪个院?
我们帮你找找呗。”
“中院东耳房。”
“哟,原来是它啊,我明白了哈,我们带你去吗?”
二大妈眼神示意旁边的两位大妈,留下聋老太太在眯眼晒太阳。
热情引小伙子去找房间。
司马回看了,嘿嘿无声笑,在他记忆中,一、二、三大妈之类,还没当上。
因为街道办还没成立。
1954年才成立。
咔嚓咔嚓地扭开铜锈的锁,用力一推,吱耶地响,门框上的灰尘簌簌地往下掉。
灰尘夹着腐朽的气味首堵塞鼻孔。
靠!
多久没打扫了?
司马回猛地往后一跳。
“咯咯咯,爷们,房间很久没人住,您得打扫卫生才好啊。”
“没想到很久没忍住,待会打扫。
伯母谢谢您嘞,怎么称呼您呢?”
“客气嘞,我是刘海中媳妇。”
“好咧。”
被二大妈、一大妈问东问西一会,司马回才有时间打扫一遍两间耳房。
本以为是六人一间房子,没想到这么阔绰。
奢侈!
对于对比旁边傻柱三间正房来说,东耳房就像是丫鬟住。
然而,并没妒忌,相对于六人间的宿舍,的确奢华。
向一大妈借了扫帚,把两间房间打扫一遍。
扫了一眼光秃秃的干净的两间房之间,隔着一堵墙,打算在墙上开扇门,这样有隐私一点。
还了扫帚,打算买些家具和药材。
忽的,听到前院一路叫到中院的呼唤:“妈!
妈!
我回来了!”
“咦,你谁啊?”
闻言,刚刚锁好门的司马回,转头看向半大小孩,他身上灰色衣服竟不见补丁。
脱口而出:“爷们,你叫啥名字?”
“我叫许大茂,您是新来的?”
“对,轧钢厂的,我是司马回。”
“哦。
妈!
妈!
做好饭了吗?”
问完,对眼前的人不起兴趣,许大茂不客气地扭头就走了。
嘿嘿一笑,心算偷的银元还剩多少,用不用得着再偷。
工资毕竟下个月才发。
街上逛着,见来往人群急匆匆,神色充满不安的担忧。
顿时无语了,安了安了,相信咱们的红档,戒饭挥。
不会伤害你们的。
见众人皆这样没安全感,不好说什么,转头向药铺走去。
“掌柜的,帮我按药单取下药材。”
掌柜接过药单,左手扶着半个老花镜仔细看了看药单。
“人参(50年)3两,川芎(2年)2两,鸡血藤(20年)3两……”抬头瞄了一眼眼前大娃,放下药单,笑呵呵地说:“小娃儿,您家爷们要药材?
药单不全啊。”
司马回说:“您不要管,我己经成年了,一手钱一手货。”
“哈哈哈,小娃儿不诚实,我这双招儿可是瞧药材的,单看您脸皮就知十五六岁,且让您家大人来取药吧。”
心想:“刚刚不应该洗脸了,导致粘了胡子还被看出来。”
也知道掌柜的意思,掏出一小袋银元,抛了抛,叮叮的清脆的声音充满耳朵。
一听声音的纯净,掌柜笑容立马真诚:“哟,贵客降临本店,您稍等,您稍等,老朽立马给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