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词

第一章 初遇蝉鸣声渐渐弱了下去，秋辞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远处蜿蜒的土路。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布衫，脚上的布鞋沾满了泥点子。

十四岁的少女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只是常年在地里干活，皮肤晒得黝黑。"秋辞！

"姨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秋辞转过身，看见姨妈正朝她招手。她抿了抿嘴，

提起脚边的编织袋，里面装着几件换洗的衣裳和母亲特意给她煮的几个鸡蛋。

"到了城里要听姨妈的话。"母亲昨晚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城里不比乡下，要懂规矩。

"秋辞跟着姨妈上了大巴车，车子颠簸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城里。一下车，

刺鼻的汽车尾气就呛得她直咳嗽。她低着头，紧紧攥着编织袋的带子，生怕弄丢了。"永鑫！

"突然，一个清亮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秋辞抬头，

看见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男孩正朝这边跑来。他皮肤白皙，头发微卷，

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冬不拉子卖红薯的来了！"男孩跑到近前，

冲着秋辞做了个鬼脸。秋辞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认得这个声音，是姨父同事的儿子永鑫。

每次他来家里，都会这样取笑她。"永鑫！"姨妈呵斥道，"不许没礼貌。

"永鑫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开了。秋辞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她知道自己又黑又土，可被人这样当面取笑，还是让她心里难受得紧。从那天起，

秋辞就经常能在小区里遇见永鑫。他总是和一群男孩子在一起，被他们簇拥着喊"永哥"。

每次看见秋辞，他都要喊上一句"冬不拉子卖红薯的来了"，然后带着那群男孩子哈哈大笑。

秋辞开始躲着他们走。她自卑，觉得自己和这个光鲜亮丽的城市格格不入。

她常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着窗外发呆。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几年过去了。

永鑫高中毕业后去南方学了一年计算机，秋辞则考上了卫校。毕业后，

秋辞准备去一家电子厂上班。这天一大早，姨父就骑着摩托车送秋辞去坐大巴车。

秋辞坐在后座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行李。清晨的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到了车站，

秋辞一眼就看见了永鑫。他站在他父亲身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头发剪短了，

看起来成熟了不少。秋辞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赶紧低下头。"真巧啊。"永鑫的父亲笑着说，

"永鑫也去那家电子厂上班。"秋辞偷偷抬眼看了永鑫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四目相对的瞬间，永鑫迅速移开了视线，耳根微微发红。

大巴车颠簸了四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永鑫的父亲带着他们去厂里报到，

面试通过后又带他们去找房子。最后在城郊租了一个农家二楼，秋辞和永鑫的表妹住一间，

永鑫自己住一间。收拾完行李，永鑫的父亲就要回去了。临走前，

他拍了拍永鑫的肩膀："照顾好她们。"永鑫点点头，

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正在整理床铺的秋辞。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

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永鑫突然发现，当年那个又黑又土的乡下丫头，

不知何时已经出落得如此动人。夜色渐深，秋辞躺在床上，听着室友豆豆均匀的呼吸声，

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白天永鑫看她的眼神，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个总是取笑她的男孩，似乎也变得不一样了。而此时，隔壁房间的永鑫同样辗转难眠。

他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秋辞低头整理床铺时，那截白皙的后颈。他懊恼地翻了个身，

暗骂自己没出息。第二章 晨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时，永鑫已经醒了。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隔壁的秋辞和豆豆。洗漱完，

他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子。昨晚他特意把唯一一件白衬衫熨得笔挺，

就为了今天第一天上班能给秋辞留下个好印象。街边的早餐摊飘来阵阵香气，

永鑫买了三份油条和豆腐脑。他记得秋辞爱吃辣，特意让老板多放了些辣椒酱。回到住处，

永鑫轻轻敲了敲房门："起床了，我买了早餐。"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不一会儿门开了。秋辞穿着粉红色的休闲裤和白色上衣，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

露出修长的脖颈。晨光中，她的皮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永鑫的喉结动了动，

赶紧把目光移开："快吃吧，一会儿该迟到了。"豆豆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

看见永鑫手里的早餐眼睛一亮："哥，你真好！"三个人围坐在小桌前吃早餐。

永鑫偷偷打量着秋辞，她小口小口地吃着豆腐脑，辣得鼻尖微微发红，

时不时伸出舌头舔一下嘴唇。永鑫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吃完早餐，

三人一起往工厂走去。清晨的街道上行人不多，阳光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秋辞走在中间，

永鑫和豆豆一左一右。路过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他们几眼。到了工厂，

车间里已经有不少工人在忙碌。当三人走进来时，整个车间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秋辞高挑的身材在粉红色休闲裤的衬托下更显修长，白色上衣勾勒出优美的曲线。

她微微低着头，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中。

永鑫站在她身边，黑色西裤衬得他双腿笔直，白衬衫下的肩膀宽阔有力。

他微微侧头看着秋辞，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豆豆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今天特意穿了新买的碎花裙，可在这两人身边，自己就像个陪衬。"新来的？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目光在秋辞和永鑫身上来回打量，"去人事部报到吧。

"永鑫下意识地往秋辞身边靠了靠，挡住了那人过于直白的目光。

秋辞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嘴角微微上扬。报完到，三人被分到了不同的岗位。

永鑫在装配车间，秋辞在质检部，豆豆则去了包装车间。"中午一起吃饭。"永鑫对秋辞说，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秋辞点点头，转身跟着领班走了。永鑫站在原地，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收回目光。装配车间里，永鑫很快就成了焦点。

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操作着机器，专注的侧脸让不少女工偷偷红了脸。"新来的？

"办公室文员穿着一身职业装，留着短发，坐在永鑫的对面，问需要帮忙吗？

永鑫礼貌地笑了笑："谢谢，不用了。"与此同时，质检部里，秋辞正认真地检查着产品。

她的动作轻柔而精准，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贵的艺术品。"小姑娘，有对象没？

"一个中年女工凑过来问。秋辞摇摇头，耳根微微发红。"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一个？

我们车间的小王可优秀了......""不用了，谢谢。"秋辞轻声说，

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永鑫的身影。中午的食堂里，永鑫端着餐盘四处张望。

当他看见秋辞时，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这里。"他在秋辞对面坐下，

"工作还习惯吗？"秋辞点点头，小口小口地吃着饭。永鑫看着她低垂的睫毛，

突然觉得食堂的饭菜都变得美味起来。"永哥！"豆豆端着餐盘跑过来，"你们怎么不等我！

"永鑫无奈地笑了笑，往旁边挪了挪给豆豆让出位置。秋辞看着他们斗嘴，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阳光透过食堂的窗户洒进来，

为这平凡的一幕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三个年轻人彼此依靠，

开始了全新的生活。第三章 醉意夜色渐深，街边的大排档人声鼎沸。

永鑫、秋辞和豆豆围坐在塑料桌旁，桌上摆满了烤串和啤酒。"今天不醉不归！

"豆豆豪气地举起酒杯，"一人两瓶，谁先倒下谁是小狗！

"秋辞有些为难地看着面前的啤酒："我...我喝不了那么多。""怕什么，

"豆豆眨眨眼，"有永哥在呢。"永鑫看着秋辞微红的脸颊，

心里一动："要不...我帮你喝？""不行！"豆豆立刻反对，"秋辞姐，你就喝两瓶，

剩下的我帮你喝！"秋辞拗不过，只好端起酒杯。冰凉的啤酒入喉，带着一丝苦涩。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脸颊渐渐染上红晕。永鑫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秋辞身上。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丽。当她仰头喝酒时，

修长的脖颈线条优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来，玩游戏！"豆豆提议，"真心话大冒险！

"几轮游戏下来，气氛越来越热烈。秋辞已经喝完了两瓶啤酒，眼神开始迷离。

她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我...我去下洗手间。

"豆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永鑫使了个眼色。永鑫会意，轻轻扶住秋辞："我们回去吧？

"秋辞迷迷糊糊地点点头，任由永鑫搀扶着站起来。她的身体软绵绵的，

整个人都靠在了永鑫身上。永鑫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清香，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夜晚的街道很安静，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秋辞的脚步踉踉跄跄，

永鑫不得不紧紧搂住她的腰。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

"永鑫..."秋辞突然开口，声音软糯，"你...你为什么总是...总是取笑我？

"永鑫一愣，随即苦笑："我...我那是..."话未说完，秋辞突然转过身，

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永鑫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僵住了。秋辞的脸近在咫尺，

她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香，熏得永鑫也有些醉了。

"你知道吗..."秋辞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其实我...我一直..."永鑫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他低头看着秋辞微张的唇，

那抹嫣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诱人。他的喉结动了动，慢慢低下头...就在这时，

秋辞突然打了个酒嗝，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永鑫怀里。永鑫如梦初醒，赶紧扶住她。

回到住处，永鑫小心翼翼地把秋辞放在床上。她睡得香甜，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永鑫蹲在床边，轻轻替她脱掉鞋子。突然，秋辞翻了个身，一把搂住了永鑫的脖子。

永鑫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少女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永鑫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撑起身子，看着秋辞酡红的脸颊，

那抹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唇上，

喉结动了动..."不行..."永鑫猛地站起来，深吸一口气。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