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喜欢画画,那些线条和色彩仿佛能将她带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然而,这一次她却不得不面对现实——家里无法承担她参加绘画班的费用。
“妈妈,我也要去绘画班!”弟弟林小宇扯着妈妈的衣角大声哭喊着。
他才五岁,正是任性撒娇的年纪,林小满这样想。
妈妈面露难色地看着两个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小满啊,不是妈妈不让你去,实在是咱们家条件不允许啊。
你看弟弟这么闹,要是不让他去,还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呢。”
林小满默默地低下了头,心中充满了失落和委屈。
她知道家里经济困难,但每次都这样被牺牲掉自己的梦想,那种感觉真的很痛苦。
回到房间里,林小满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画本,轻轻地翻开每一页。
上面都是她用铅笔勾勒出的各种图案,有美丽的花朵、可爱的小动物还有温馨的家庭场景。
这些都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表达,可现在看来,它们似乎只能永远停留在这个小小的本子里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
爸爸沉默不语地吃着饭,妈妈则不停地给弟弟夹菜,嘴里还念叨着:“小宇多吃点,将来长大了才有出息。”
林小满静静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一句话也不说。
突然,弟弟又开始吵闹起来:“我不要吃青菜!我要吃肉!”妈妈赶紧哄道:“好好好,明天妈妈就给你买肉吃。”
说完,她转过头看向林小满,“小满啊,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知道吗?”林小满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泪水点点头。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仿佛就是个透明人,没有人真正关心她的感受和需求。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小满渐渐习惯了这种被忽视的生活。
她不再向父母提起任何关于绘画班的事情,而是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帮妈妈做家务或者照顾弟弟。
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脸上再也看不到曾经的笑容。
一天下午,林小满独自一人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
路过一家文具店时,她忍不住停下脚步,驻足许久,隔着橱窗望着里面摆放整齐的绘画工具。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点打在她身上,瞬间湿透了她的衣服。
但她却像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渐渐天边云霞染黑了整片天空。
不知过了多久,雨终于停了下来。
林小满缓缓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去。
当她走到家门口时,发现爸爸妈妈正等在那里。
“林小满,你去哪晃悠了?晚上家里都等着你做饭呢!你都18岁了,爸爸妈妈上班也不容易,你不知道体谅一下吗?”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走进屋里。
林小满默默地走进厨房,做好晚餐然后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在这一刻,她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第二章:野草疯长江野用力地奔跑在狭窄的小巷子里,身后传来养父愤怒的咆哮声和脚步声。
他不敢回头,生怕一停下来就会被抓住遭受一顿毒打。
自从被养父从孤儿院领回来后,江野的生活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养父脾气暴躁,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对他拳打脚踢。
而且每天还要做很多繁重的家务,如果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等待他的便是更严厉的惩罚。
尽管如此,江野并没有因此而自暴自弃。
相反,他在苦难中学会了坚强和乐观。
他总是告诉自己,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够摆脱这个可怕的男人。
这天夜里,趁着养父熟睡之际,江野悄悄地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家门。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过上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离开家后的江野来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
由于年龄太小,没有身份证且身无分文,他找工作四处碰壁。
有时候甚至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只能靠捡垃圾为生。
但即使面临如此艰难的处境,江野始终没有放弃希望。
他利用空闲时间自学知识,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
终于有一天,他得到了一份在餐厅后厨打杂的工作。
虽然这份工作辛苦又累人,但至少可以让他填饱肚子并且有一个栖身之所。
在餐厅工作期间,江野结识了许多人,他们中的有些人对江野不屑一顾,经常拿看垃圾,唤狗的态度对待他,但也有些人得知江野的遭遇后愿意伸出援手帮助他,后厨的一个老厨师甚至想把江野收作徒弟,传授自己的看家本领。
在这些人的鼓励和支持下,江野越发努力地工作学习,渐渐地在这座城市站稳了脚跟。
几月时日过去,江野攒下来了自己的小金库,为了不让自己的视野停留在后厨这片天地,他买了一部崭新的普通手机。
渐渐江野习惯了白天在后厨打杂,晚上在员工宿舍中用手机学习知识与新事物。
第三章:夜色无暇又过一日,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的喧嚣渐渐被黑暗所吞噬。
在江边这家小小的饭馆里,灯光透过窗户洒在街道上,给这寒冷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温暖。
林小满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走进了这家饭馆。
她身材娇小,面容清秀,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憧憬和迷茫。
今天,她来到这里是想问一问是否有***的工作机会,因为她渴望能够靠自己的努力赚取学费学习绘画。
饭馆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走到柜台前,向店主询问有关***的事情。
店主是个中年男子,看上去颇为和善。
他微笑着告诉林小满,目前店里已经不需要人手了,说着便指向一个人——正在忙碌着上菜的江野。
"招工告示已经撤了。
"店主甩着沾满葱花的围裙过来,指甲缝里嵌着姜末,"有小江就够了,这孩子能顶三个人用。
""昨晚通宵搬了三十箱啤酒,今早还能准时来杀鱼。
"店主用抹布擦着玻璃上的水雾,"现在的招的人,十个都比不上他一个。
""最近生意不好,真不缺人。
"店主往江野的方向瞥了眼,压低声音,"再说那孩子...需要这份工。
"顺着店主手指的方向望去,林小满看到了一个身影。
江野个子高挑,身形矫健,虽然穿着朴素的工作服,但依然难掩其阳光帅气的气质。
他手脚麻利地穿梭于餐桌之间,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笑容,仿佛没有什么困难能够打倒他。
听到店主对江野的称赞,林小满不禁对这个男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在想如果我也能这么耀眼该多好。
她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江野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热情地与顾客打招呼,耐心地解答他们的问题,还不时地开几句玩笑,让整个饭馆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第二天一早,林小满又来到了这家餐馆,推开后厨的玻璃门时,正撞见那个少年在杀鱼。
刀锋贴着青灰色的鱼腹划开,血水顺着不锈钢台面流进塑料桶。
他左手虎口处有道新鲜刀伤,缠着浸透的创可贴,随着手腕发力,暗红色的血渍在纱布边缘晕开。
冷藏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江野抱着半人高的泡沫箱踉跄走出。
洗得发白的T恤下摆沾着鱼鳞,左侧腰际洇着大片暗红,像是被冰水反复浸透又风干的痕迹。
他低头避让时,后颈暴露出交错的旧伤痕,像是被某种带倒刺的鞭子抽打过。
林小满站在弥漫着鱼腥味的后厨,看着少年用膝盖顶住泡沫箱重新站起来。
他右肩抵着潮湿的墙面,左手攥着块脏抹布压在伤口上,阳光从雨棚破洞漏进来,把他割裂成细碎的光斑。
林小满被江野深深打动。
她心想,如果自己也能像他一样坚强勇敢,侃侃而谈,或许就不会再为学费而烦恼了吧。
然而,尽管心中对江野充满好奇,她却始终鼓不起勇气上前与他交流。
最后,只能默默地离开了饭馆。
回到家中,林小满坐在书桌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江野的身影。
她拿起画笔,轻轻地勾勒着,渐渐地,一幅江野杀鱼的素描画像跃然纸上。
看着手中完成的作品,林小满下定决心,无论遇到多少困难,都绝不放弃自己热爱的绘画。
第四章:电竞之路的起点江野坐在饭店的角落里,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手中的新手机。
这部手机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通讯工具,更是他通往新世界的钥匙。
他刚刚下载了一款名为“星陨”的游戏,这是最近电竞圈内的热门话题。
游戏上市不过数周,便已经吸引了无数玩家的目光。
江野并不知道,就在他对面的桌子上,有一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他。
林小满,在刚刚再次在家中受到父母呵斥后,她又来到了这家饭店,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只有灯还亮着,她的目光在江野身上停留了许久。
她被江野专注的神情所吸引,那种全神贯注的投入,是她渴望已久的,她想记在画纸上。
“Victory!”伴随着游戏胜利的声音,江野抬起了头,看到不远处有个女孩子低着头,拿笔在哪里不知道描摹什么,很认真,江野想起手机上收到的短信通知,让明天去星辉战队试训,他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座位,上楼去了自己的员工宿舍,准备早睡。
第二天,试训现场江野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疾速滑动,视野中身披暗紫色斗篷的影之刃·夜枭如鬼魅般掠过河道。
敌方射手正缩在塔下补兵,他嘴角微扬——一技能暗影突袭骤然触发,角色拖出残影穿透墙体,刃尖精准划过对方后颈,血红的标记在敌人头顶闪烁。
几乎同时,他操控夜枭侧身翻滚,险险避开从草丛砸来的冰冻陷阱。
"想反蹲我?"他轻笑,二技能裂空斩的双刃旋风横扫而出,护盾值随着命中三名敌人瞬间涨满,硬扛下法师的陨石轰击。
这场高分段排位赛已进行到18分钟。
江野瞥见小地图上敌方打野在中路露头,立刻转向龙坑。
被动技能幽夜之息让夜枭在脱离战斗后化作透明轮廓,他贴着地图边缘潜行,紫色符文影袭在角色周身若隐若现——这套增加暴击率的搭配,正是他昨夜研究到凌晨三点的成果。
当燃烧着紫焰的陨石图标在大招栏亮起时,他耳机里传来教练的吸气声。
"星陨坠落!"伴随技能音效,夜枭扬手向龙坑甩出暗紫色光团。
原本空荡的地面突然龟裂,直径五米的陨石裹挟气浪轰然砸落,将正在偷龙的敌方三人组齐齐击飞。
江野的手指几乎在陨石触地瞬间便完成连招:二技能旋风切入收割残血,一技能突刺躲开辅助的钩锁,最后普攻触发标记真实伤害,屏幕上方接连跳出四杀标志。
"暂停!"观战席突然站起几名战队分析师,"最后那个大招怎么预判的?"江野摘下耳机,汗湿的刘海粘在额前:"他们打野惩戒差2秒CD,必须卡在龙血线15%时出手。
"他调出数据面板,35%的输出占比与81%参团率让会议室响起低语。
主教练用红笔在评估表战场嗅觉栏重重画圈:"看见没?开龙前他故意在蓝区暴露视野,等对面放松警惕......"三小时后,印着星辉战队logo的合同推到他面前。
"夜枭的隐身机制被你玩成战略级武器了。
"经理指着最终测试报告笑道。
江野摩挲着手机边缘尚未散热的余温,想起自己代练时曾为练好裂空斩的护盾抗伤,连续七小时对着训练营木桩调整走位角度。
那些深夜屏幕上的星火特效,此刻终于汇聚成通往职业赛场的银河。
第五章:家庭崩解的阴影就在江野的电竞之路刚刚起步之时,林小满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她的弟弟林小宇,选择了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个悲剧彻底摧毁了她的家庭,父母的过度溺爱造就了林小宇毁灭性的人格,而他的离世,让整个家庭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林小满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选择了心理学作为自己的大学专业。
她渴望拥有一个正常的人生,不想再带着过度消极的眼光看世界。
大学开学的第一天,她告诉自己,这是她新生活开始,她从不抱怨父母给的生活费不足,选择自己周末去找***。
在大学报到那天,林小满把铺盖卷塞进衣柜最深处。
母亲尖利的嗓音穿透门板:"复读费都给你交了,上什么破心理学?去师范!当老师才好找婆家!"她摩挲着书包里偷偷办好的助学贷款文件,忽然听见阳台传来重物坠落的闷响。
在开学后的第二周,林小满把最后一盒临期饭团放进打折篮时,挂在门框上的风铃突然发疯般乱响。
她抬头看见王婶扶着玻璃门大喘气,汗水顺着皱纹沟壑往下淌,"快、快去市医院!你弟从四楼摔下来了!"九月的柏油马路蒸腾着热气,林小满跑丢了一只帆布鞋。
急救室的红灯亮得像弟弟房间里那盏星空投影仪,她盯着自己磨破的脚趾,想起上周林小宇把热汤泼在她手背上时,母亲也是这样盯着她红肿的皮肤说:"你当姐姐的让着点怎么了?""都是你!"沾着水泥灰的安全帽砸过来,父亲布满血丝的眼睛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下格外骇人,"明知道小宇这两天闹脾气,周末还跑出去打工!"母亲瘫坐在塑料椅上抽泣,美甲上的水钻剐蹭着诊断书:"我们天天在工地搬砖是为了谁?你就不能看好弟弟......"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
林小满看着护士推出来的白布单,想起中考那年藏在书包夹层的录取通知书。
省重点高中的烫金字被父亲撕成碎片撒进馊水桶时,他说:"女娃读那么多书有屁用?留在县里照顾弟弟。
""患者颅骨粉碎性骨折,送来时已经..."医生的声音忽远忽近。
林小满数着地砖裂缝,想起林小宇十岁生日那天,他把奶油蛋糕扣在她刚洗好的校服上。
父亲举着皮带要抽她时,母亲搂着弟弟哄:"小宇别怕,爸爸教训姐姐呢。
"护士台的老式挂钟敲响第八下,林小满突然发现指甲缝里还沾着饭团的海苔碎。
早上出门时弟弟把自己反锁进了房间,在门内尖叫:"赔我游戏机!上周就该买的!""扫把星!"母亲突然扑过来扯她头发,"要不是生你的时候难产,我身体能这么差?能只有小宇一个儿子?"断裂的发丝飘过"静"字标识牌,林小满看见玻璃倒影里自己肿胀的嘴角。
这个场景如此熟悉,就像去年除夕,林小宇点燃炮仗扔进她被窝时,父亲按住她青紫的膝盖说:"大过年的别找晦气,这点小伤看什么医生。
"晨光爬上停尸间的磨砂玻璃时,林小满摸到口袋里皱巴巴的***工资。
三百二十块,够买下周要用的《异常心理学导论》。
她走过医院后巷的早点摊,机里在播报早间新闻:"...青少年心理问题亟需家庭关注..."出租屋铁门吱呀作响,林小满踩到玄关处翻倒的奥特曼玩具。
弟弟的房间还保持着昨天的模样,桌上有张被撕碎的试卷,37分的数学卷子被胶带胡乱粘合着。
她蹲下来收拾满地狼藉,在床底发现半包受潮的香烟。
此刻窗外下起太阳雨,林小满翻开淋湿的教材。
铅灰色云层裂开一道缝,光斑落在"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章节上。
书架最底层压着泛黄的日记本,十岁那页歪歪扭扭地写着:"今天弟弟把我推下楼梯,妈妈说我是故意摔坏他的变形金刚。
"潮湿的霉味在鼻腔蔓延,她突然想起急诊室那个瞬间——当白布掀起时,林小宇手腕内侧有道新鲜的抓痕,像极了三年前她手臂上那些被圆规刺破的伤口。
雨滴敲打窗棂的声音渐渐密集,林小满把脸埋进课本,闻到油墨混着泪水的咸涩。
墙角行李箱突然发出响动,那只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密码锁终于彻底锈死。
林小满用力拽开变形的箱壳,看见压在底层的萤火虫标本正在渗出淡绿色汁液。
这是初中生物课制作的作业,弟弟曾抢走它塞进微波炉,说要看"发光魔法"。
暮色漫进房间时,她发现衣柜镜子里的人影在笑。
这个认知让后颈泛起战栗,但镜中倒影确确实实扬着嘴角。
第六章:封闭深秋的梧桐叶粘在图书馆穹顶玻璃上,林小满数着第127片落叶飘过天窗时,发现素描本边缘晕开了大片墨渍。
她保持着握笔的姿势已经两个小时,画纸上却只有交错重叠的直线,像监狱的铁栅栏将空白切割成碎片。
"同学,你的笔没盖笔帽。
"斜对面穿驼色毛衣的男生突然开口。
林小满低头看着钢笔尖端凝结的墨珠坠落在《创伤心理学》扉页,黑色液体正缓缓吞噬"症状识别"四个铅字。
她记得上周把圆规扎进掌心时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