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夜观天象称有奇观,寓意有好事发生。次日,战场传来胜状。皇帝召见大将军安国宁,赐其各种金银财宝。
安国宁,国民第一大将军,战功赫赫,屡战屡胜,深受百姓敬爱,其女安仪竹对其崇拜万分。
安仪竹,年七岁,喜欢武术和兵器,从小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安国宁一个女儿奴越看越喜欢,对她的爱好也十分支持,给她量身定制了一把银剑,安仪竹叫它铭心剑。
安国宁回到安府,安仪竹立马扑上去。
“爹爹你终于回来啦,我好想你!我和母亲都想你!”安仪竹有些卖萌的说。
安国宁对着她的脸颊亲了一口,温柔回复:“多大了还这么小孩子气,爹爹也想你和你母亲。”
看着家里的一切安好,安国宁笑了,问安仪竹她母亲在哪儿,安仪竹带他来到书房。
书房里,坐着安仪竹的母亲、安国宁的妻子——萧梦明,而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男孩,这男孩是陌生面孔。
萧梦明起身依偎在安国宁身上说着想念的话,不难看出来此时安国宁的嘴角已经要飞上天了,安仪竹撅了噘嘴,坐在男孩身边。
男孩叫周执生,是安仪竹的新朋友,他说:“令尊一直都这么爱笑吗?”
安仪竹:“你要是有个长安第一美女当青梅竹马,长大了还嫁给你了,你也能笑的合不拢嘴。”
周执生立马坐直,面露尴尬和害羞。
安国宁和萧梦明看起来是腻歪个没完了,安国宁连问话都要搂着萧梦明,他问周执生是谁,安仪竹给他解释说,周执生是自己的新朋友,所以自己经常邀请他来安府玩儿,安国宁点点头,也就没再问什么,搂着萧梦明两个人就走了。
安仪竹觉得书房这种满是文化的地方不适合自己,领着周执生去了集市,侍女莯子跟着他们。
周执生:“你父亲母亲很相爱啊。”
“那必须的啊,咱们今晚要不不回来了?”
安仪竹的提议给周执生吓了一跳:“不回来,你要跟着我睡大街啊?”
安仪竹照着周执生的头拍了一下:“怎么说话呢!我那叫体验民间风情懂不懂?”
“大小姐你就别体验这个风情了吧?那正常民间风情人家也是有住所的啊,你跟着我一个流浪的体验哪门子风情?”
安仪竹沉默了。
他们认识没几天,她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只记得前不久她带着铭心剑出门练剑,路过一个巷口,里面有一群小孩子在欺负一个蹲在地上的男孩。她二话不说就拎着剑进去阻止了这场欺凌。事后男孩告诉她,他叫周执生,是个孤儿,因为没东西吃曾经去过很多人家偷食物,被这些孩子们发现了就一起报复。安仪竹没想过周执生的前几年是什么样的,她从小在富裕的人家成长,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母亲是长安第一美女,萧家的二女儿,父亲是当代最有威名的国民大将军,如果安仪竹说想要什么,就算是星星月亮父母也能给她摘下来,她的认知里,民间生活都是幸福的,都是安宁的,前线战场有父亲撑着,以至于周执生刚开始说自己没有家,是个孤儿,甚至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已经七岁的她一点概念都没有。
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吃有住的。
周执生:“大小姐怎么不说话?”
安仪竹回过神来:“啊,没事。内个, 你没有住的地方?”
“嗯。”
那天认识以后,安仪竹很热情的告诉周执生安府的位置,也经常去巷子那里找他,有时甚至把他扣在安府不让走了,目的是让他陪她玩儿,因为只有这个人才会夸奖自己不精湛不标准的剑法,吃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了,但她没想过住的问题。
安仪竹:“那要不,你住我家?”
“不不不……不用了吧大小姐?”周执生又被吓到了,自己这等身份他觉得自己不配,他今年九岁,这么多年的摧残他对于阶级的认知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他不敢踏足不属于自己的地方,认识安仪竹的那天,他已经被吓死了,这好几天过去才勉强接受了自己已经可以和安仪竹做朋友并且随时出入安府的事实,这下直接让他住里面,他觉得有种莫名的恐惧。
“哎呀你怕啥啊!”安仪竹拉着他,“咱们这么熟了,有啥大不了的,安府你也没少进,里面多少空着的客房呢你也不是不知道对吧,随便找一个住了呗?”
这次轮到周执生沉默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安仪竹已经麻溜的跑向安府,周执生只得跟上。
当晚周执生真的住进了安府,而且他也没想到安国宁和萧梦明这么好说话,两个大家世族都不看重身份,自己这等卑微的子弟居然也能近身安仪竹,这俩人是真女儿奴啊。
翌日,丞相王天承来拜访安国宁,作为安国宁多年挚友,他总是在安国宁下战场后第一个飞奔去安府的人。安国宁和王天承一见面就聊的停不下来,聊着聊着还突然哈哈大笑,给安仪竹都整神经了,在晚宴过后立马找机会拉着周执生开溜。
安仪竹拿上铭心剑,和周执生来到后院的云杉树下。
安仪竹靠着树,喃喃自语:“这树真难看,也不结果,也不知道父母为什么这么喜欢。”
周执生抬头,似在看天又似在看树,说:“这是云杉树,有长寿的寓意,最短也要三十年才能结一次果实,上百年才能成材,这棵已经是老树了,但还没成材。”
安仪竹靠着树都不站着了直接蹲下,又顺势坐地上,双手弯曲抬起来枕在脑后:“你懂得还挺多。”
“没有没有,那个巷子里也有一棵云杉树,我曾听那里的老人说的。”
安仪竹打了个哈欠,闭了闭眼睛:“没意思,我除了兵器一类的知识别的都听不进去。周执生,你说我是不是很笨,什么也不会。”
周执生坐在安仪竹旁边:“怎么会呢,我也不会武术和剑法啊,大小姐,你放心你很聪明。”
“你这么爱学习,以后一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喽,可是我这些都学不会,爹爹给我找过好几个老师,都被我气走了。”安仪竹闭着眼睛说。
周执生扭头看了看安仪竹:“每个人都不一样,文人墨客或许可以琴棋书画,但我是鼠辈之人,怎么敢呢?”
“你想学么,我找老师给你?”
“不用了大小姐,相比那些,我更喜欢兵法书籍,我想做军师。”
安仪竹好像有些困了,声音都含糊了:“怎么突然想做军师了。”
周执生:“因为……”
他站起来,把自己的外套给安仪竹盖上,这天虽然不冷,但晚上还是有些凉,他把衣服给安仪竹盖上后去找了萧梦明,将它抱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