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试图拦住她，但舅妈像疯了一样挣扎着。
她的指甲在警察的手臂上划出了几道血痕，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舅妈的声音嘶哑而绝望，"我们还有孩子，还有老人......"那天，她看见了舅舅被警察带上了警车。
舅妈跪在地上，双手抓着车门，不肯放手。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声音己经哭得嘶哑。
"你们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
"舅妈的声音撕心裂肺，"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警察强行关上了车门。
舅妈瘫坐在地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在做的……"舅妈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
林夏躲在衣柜里，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唯独那个衣柜漏着的缝隙投进来了些许亮光。
后来外婆说，是爸爸害死了舅舅。
是我害死了舅舅。
"小夏！
"妈妈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发什么呆呢？
快回来帮忙。
"林夏蹲下身，把散落的苹果一个个捡起来。
她的手指有些发抖，苹果上沾满了灰尘。
她知道，这些苹果要洗干净才能卖了。
晚上回到家，外婆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
她的目光落在林夏身上，像刀子一样锋利。
"你和你爸一样，都是祸害。
"外婆突然说。
林夏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知道，每当外婆这样看她的时候，接下来就是一顿打。
果然，一只布满老茧的手突然揪起她的头发，将她拖进昏暗的竹楼。
林夏没有躲，她知道躲了只会被打得更狠。
外婆拿起扫帚打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手臂***辣地疼。
外婆浑浊的眼睛里泛着血丝，“你舅舅就是因为你爸才会死！
"要不是你爸，你舅舅怎么会死？
"外婆一边打一边骂，"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你就是个祸害！
"“妈，别打了。”
母亲林朗拖着她疲惫地身体从竹席爬起来，似乎拼尽了全力，扑到林夏的背上，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
外婆啐了一口：“都是你这个***，当初非要跟着那个毒贩子！
结了两次婚，都没领证，两个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外婆毫不留情的一边骂着一边用扫帚打到母亲身上。
林夏眼看着母亲快晕过去了，赶紧从母亲怀里挣脱开，又反过来爬到母亲的后背，外婆见状从火塘边抓起一把盐说道:“今天就让你记住，害死你舅舅的代价！”
“你个毒贩子生的小祸害”“……”林夏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看着外婆将盐狠狠地撒在她的伤口上。
盐粒像刀子一样刺进她的皮肤，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啊......"林夏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但她很快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更多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