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14分,死寂的黑暗被手机急促的震动打破。我在混沌中摸索,
指尖触碰到床头柜上冰冷的电子钟,那触感就像摸到一块寒冰,让我瞬间清醒了几分。
紧接着,手机屏幕亮起,刺目的红光如汹涌的潮水,从摄像头处疯狂喷涌而出,
刹那间将整个卧室染成一片血海。在这片血色的光芒中,短信界面自动弹出,
上面的文字像是从无尽的黑暗深渊里爬出来的,
侦组请在24小时内侦破3栋402室命案当前存活率:100%我猛地坐起身,
想要开灯驱散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却发现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钉在床上,
仿佛被无数条隐形的丝线捆绑。手机屏幕里的血字开始扭曲、变形,如同蠕动的黑色蠕虫,
渐渐汇聚成一个漩涡。与此同时,一种滑腻、冰冷的触感从耳道缓缓钻入大脑,
伴随着尖锐的刺痛,让我忍不住发出痛苦的闷哼。当剧痛达到顶点时,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那味道腥甜而又刺鼻,仿佛是从骨髓深处渗出来,
填满了整个房间,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稍有缓解,我费力地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竟站在警戒线中央。抬头望去,一轮血月高悬在裂开的天幕之上,
那月亮红得有些不正常,像是被鲜血浸泡过。雨水裹挟着碎玻璃从十二楼坠落,
可就在离地三米的地方,竟诡异的凝固成冰锥,尖锐的冰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仿佛随时都会掉落,将地面穿刺出无数个窟窿。我下意识地看向四周,
警戒带上的荧光纹路突然像活物一般扭动起来,化作无数条蛆虫,
密密麻麻地钻进我的制服袖口。那冰冷、蠕动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头皮一阵发麻。“陆队,尸体状态不对劲!”实习警员小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像是隔着一层深水,模糊而又遥远。我转过身,看到他神色慌张地递来一张现场照片,
照片上显示的死者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可当我将目光投向解剖台时,
上面躺着的女尸分明是前天还笑容满面给我送咖啡的档案科小林。更诡异的是,
她脖颈处的尸斑正在缓缓移动,逐渐组成倒计时数字:23:59:47 。突然,
保安亭方向传来指甲刮擦玻璃的刺耳声响,那声音尖锐而又绵长,
像一把锋利的刀在割划着我的神经。我转过头,
看见一个穿深蓝制服的老头把整张脸紧紧贴在警车车窗上,他嘴角咧到耳垂的夸张弧度,
让我不禁想起殡仪馆里那些毫无生气、表情诡异的纸扎人。就在这时,
他手中原本空白的登记簿突然渗出鲜血,血红色的液体在纸面上蔓延开来,
随后纸页自动翻动到空白处,浮现出与我警号相同的数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低声呢喃,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裤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我颤抖着掏出手机,
丝眼镜的同事规则二:监控录像可能存在72小时误差规则三:当倒计时变为红色,
立即停止呼吸还没等我消化这些规则,解剖台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骨骼错位的脆响,
那声音就像干柴被生生折断。我惊恐地望去,
只见法医的防护面罩上不知何时爬满了黑色血管,那些血管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断地蠕动着。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手术刀,手术刀尖端竟睁开了第三只眼睛,那眼睛血红,
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陆警官,你的肝温检测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完,
喉结处突然“砰”的一声爆裂开来,一条沾满粘液的章鱼触手从中钻出,在空中肆意挥舞。
我踉跄着后退,慌乱中撞翻了证物箱,半枚染血的警徽滚到我的脚边。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金属表面映出的倒影竟然穿着十年前的老式警服。与此同时,手机上的倒计时突然加速跳动,
血月边缘开始浮现密密麻麻的牙齿,每一颗牙齿都尖锐而锋利,
仿佛随时准备将这个世界撕成碎片。我盯着那血月,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与疑惑,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规则又意味着什么?我试图理清思绪,却发现大脑一片混乱,
仿佛被一层迷雾重重笼罩,找不到一丝头绪。我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解剖室,
朝着物证室的方向奔去。一路上,走廊里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定,像是随时都会熄灭,
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一阵电流的滋滋声,让人心神不宁。推开门,
物证室里的白炽灯管发出尖锐的蜂鸣声,仿佛在痛苦地***。
每根灯丝里都蜷缩着米粒大小的人形阴影,随着灯管的闪烁而不断扭曲、变形,
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挣扎。小陈正站在档案柜前,他的身体一动不动,
只有影子像被钉在墙上的标本般,与他的动作完全脱节。“死者林雪梅,25岁,独居。
”他的声线突然变得尖细而怪异,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着。
“但监控显示……”他的话还没说完,手中的档案袋突然渗出鲜血,浓稠的血滴不断落下,
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照片上的女人五官开始融化,像是被高温炙烤的蜡像,
原本清秀的面容变得扭曲不堪。我心中一惊,急忙夺过档案。
纸页上的油墨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开始自行重组排列。原本清晰的死亡时间“3月14日”,
逐渐扭曲成“2007年9月”,而被害人的照片也慢慢发生变化,最终显现出我的面容。
手机上的倒计时数字突然变成血红色,23:12:33 ,
那跳动的数字像是死神的倒计时,每一秒都在催促着我的生命走向终结。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为什么会出现我的照片和过去的时间?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陆队!”小陈的惊呼卡在喉咙里,我猛地转过头,
只见他的眼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金丝眼镜框吞噬,镜腿像两把利刃,
深深刺入他的太阳穴。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我猛然想起规则一,来不及多想,抬手将桌上的咖啡泼向他的面部。蒸汽升腾中,
小陈的皮囊像融化的蜡像般逐渐脱落,露出内部纠缠的电缆与齿轮。那些齿轮相互咬合,
发出“嘎吱嘎吱”的转动声,电缆上闪烁着蓝色的电流,不断跳动,
仿佛是某种诡异生物的神经。手机剧烈震动起来,
3秒规则五:档案室禁止发出高于60分贝的声音通风管道突然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
那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有人在黑暗中拼命挣扎。我抓起档案,不顾一切地夺门而出。
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我下意识地回头,余光瞥见小陈的机械头颅滚到脚边,
电子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你逃不掉的,陆警官。”我不敢停留,拼命奔跑在走廊上,
心中不断思索着这些规则的意义。每一条规则都像是一个陷阱,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这些规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是有人故意设下这个局,
还是这个空间本身就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我越想越觉得恐惧,
脚步却不敢有丝毫停顿,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充满诡异的地方。
我在错综复杂的走廊里拼命逃窜,应急通道的绿光标识在黑暗中不停地蠕动,
像是无数条发光的蛞蝓,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我一边跑,一边数着台阶向上攀爬,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然而,当我爬到第七层时,
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停下了脚步。我竟然看到了与楼下相同的门牌号——3栋7楼702室。
墙皮剥落的地方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那液体缓缓流淌,逐渐凝结成箭头的形状,
指向电梯间的方向。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朝着电梯间走去。电梯按钮没有数字,
每个按键都是一颗被压扁的眼球,眼球表面还残留着血丝,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最上方那颗眼球形状的按钮。刹那间,整座轿厢突然剧烈下坠,
我的身体猛地失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镜面墙壁里浮现出无数个我,
有的穿着沾满血污的警服,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有的浑身长满蘑菇,那些蘑菇形状怪异,
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倒计时显示22:47:11时,所有镜像突然同时转头看向我身后,
那整齐划一的动作,让我的后背一阵发凉,仿佛有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紧紧注视着我。
“叮——”轿门在四楼缓缓开启,一股浓重的尸臭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捂住口鼻。
402室的门牌倒挂着,猫眼渗出黑色粘液,那粘液像浓稠的墨汁,不断向下流淌,
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我握枪的手突然刺痛,掌纹正在迅速重组,
指纹渐渐变成死者林雪梅的螺旋纹路。门内传来电视机雪花的嘈杂声,
夹杂着女人断断续续的哼唱。那哼唱声空灵而又诡异,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当我用变形的指纹解锁门禁时,
玄关镜子里闪过一个穿病号服的身影——那分明是三天前车祸身亡的妻子。我呆立在原地,
心中涌起无尽的悲痛与思念,眼眶瞬间湿润。同时,我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切难道和她的死有关?我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想要抓住那道幻影,却只触碰到冰冷的空气。“晓妍,是你吗?
你到底在哪里……”我轻声呼唤着妻子的名字,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我失魂落魄地从402室走出来,
对讲机突然传出电流杂音:“陆队...别进保安室...”声音戛然而止,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而此时,我正站在挂着“值班室”铁牌的房门前。
门缝里渗出的粘液在地面形成箭头,那箭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直指我警号最后三位数。
我心中一阵犹豫,想起对讲机里的警告,可好奇心和对真相的执着还是驱使我缓缓推开了门。
推开门的瞬间,挂钟的齿轮突然像子弹般喷涌而出,时针以极快的速度贯穿我的左肩。
剧痛瞬间袭来,我忍不住惨叫出声,鲜血染红了我的警服,顺着手臂不断滴落。
保安老头蜷缩在监控屏幕前,他的制服后背裂开,露出与建筑肉膜相同的猩红色纹路。
那些纹路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号,不断蠕动、变化,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屏幕里循环播放着同一段画面:我站在402室玄关举枪自尽,那画面不断重复,
每一次都像是在我的心头狠狠扎上一刀。“你终于来了。”老头的声音带着液体晃动的回响,
仿佛他的身体里装满了血水。他的眼球滚落在地,变成两颗跳动的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