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王捕头。”
臧飞从树后走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这里?”
王捕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还不是为了这桩失窃案,天天晚上都要巡逻,烦都烦死了。”
他上下打量了臧飞一眼,“你小子,不好好待在营地,跑这里来干什么?”
“王捕头,我也是为了查案啊!”
臧飞一脸认真地说道,“白天人多眼杂,有些线索不好查,所以我想晚上过来看看。”
“查案?
就你?”
王捕头不屑地嗤笑一声,“赶紧回去吧,别在这里添乱了。”
“王捕头,这案子……”“行了行了,”王捕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困死了,赶紧回去睡觉。”
他说着,转身就要走。
臧飞一把拉住王捕头的胳膊,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活像一只摇尾巴的哈士奇。
“王捕头,这案子要是破不了,咱俩脸上都没光啊!
您想想,要是让张统领知道咱们连个小毛贼都抓不住,那……”臧飞故意压低了声音,“那以后升迁的事儿,可就悬了!”
王捕头原本昏昏欲睡,一听“升迁”二字,顿时来了精神。
他眼珠子一转,目光闪烁不定。
“你小子,有什么好主意?”
臧飞嘿嘿一笑,凑到王捕头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起来。
王捕头起初一脸不屑,但听着听着,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最后竟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还忍不住拍了拍臧飞的肩膀,“你小子,可以啊!
有点东西!”
臧飞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像朵盛开的向日葵。
“那咱们就一言为定,合作愉快!”
两人开始分头行动,王捕头负责在村子里西处巡逻,臧飞则仔细地检查着农户家的每一个角落。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自信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墙角。
那人身穿锦衣卫的服饰,正是赵宏!
他躲在阴影里,目光阴鸷地盯着臧飞,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臧飞敏锐地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猛地转过身,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赵宏,你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什么?”
赵宏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臧兄,这么巧啊!
我也是来查案的。”
“查案?”
臧飞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来偷窥的吧!”
赵宏脸色一变,“臧飞,你别太嚣张!”
臧飞毫不畏惧地迎上了他的目光,语气冰冷。
“赵宏,我劝你最好别打歪主意,否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赵宏身后的黑暗,“有些事情,做了就再也藏不住了。”
他弯下腰,似乎在查看地上的什么东西,“这泥土……有点意思啊……”赵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像调色盘一样精彩。
他费了半天劲,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愣是没找到半点有用的线索。
反观臧飞,此刻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个小木棍,像模像样地拨弄着泥土,嘴里还念念有词:“啧啧啧,这土质,这湿度,这压痕的深度……妥妥的现代痕迹学应用案例啊!”
臧飞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赵兄,看来你对断案这行不太在行啊。
要不要我指点你一二?
友情价,童叟无欺哦!”
赵宏咬紧牙关,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恨不得一拳打在臧飞那张欠揍的脸上。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明亮起来,鸟儿的叫声都像是在为臧飞的胜利欢呼。
这让他更加恼火,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被臧飞耍得团团转。
“哼!”
赵宏冷哼一声,转身欲走,心里却盘算着如何报复臧飞。
就在这时,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猛地转身,装作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惊呼一声:“哎呀!
这是什么?”
他弯下腰,假装捡起一块碎布,然后“不小心”地用脚碾了几下,将地上的痕迹彻底破坏。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赵宏一脸歉意地说道,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臧飞原本还沉浸在发现新线索的喜悦中,见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怒视着赵宏,一字一句地说道:“赵宏,你……”现场一片混乱,原本清晰的痕迹被破坏得面目全非,如同被打翻的颜料盘,再也无法还原。
臧飞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他冷冷地看了赵宏一眼,转身走到一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开始记录着什么。
“有意思……”他低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赵宏的笑容僵在脸上,像是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招“无心之失”能让臧飞彻底抓瞎,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淡定!
这小子,难道是泥捏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他忍不住偷偷瞄向臧飞,却见对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赵宏只觉得脸颊***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啧啧啧,赵兄,你这手法……太粗糙了吧?”
臧飞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像一把小刀,一下一下地割着赵宏的自尊心。
他慢条斯理地翻看着小本子,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本子,发出“啪啪”的轻响。
王捕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原本以为这臧飞只是个愣头青,没想到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这观察力,这分析能力,简首比他这个老捕快还厉害!
他对臧飞的钦佩之情,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臧飞将小本子合上,抬起头,不屑地扫了赵宏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就你这点小伎俩,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他起身,掸了掸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朝院墙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