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一条蛇。
确切地说,是条通体银白、鳞片泛着冷光的超级大蟒。
尾尖残留着未褪尽的朱砂色——和考古队出事那晚,林深亲手系在我脚踝的护身符颜色一模一样。
此刻我蜷在出租屋的旧沙发上,用尾巴尖艰难地戳着手机屏幕给闺蜜发消息:“救命!
我好像基因突变了”正准备发送,门外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1我下意识想躲进衣柜,却忘了自己五米长的蛇身,在笨拙的扭动中——哗啦一声撞翻了泡面桶,汤汁泼在鳞片上滋滋冒烟。
那些腐蚀的纹路竟与男友留下的青铜残片上的蚀痕如出一辙。
恍惚间鳞片泛起细密刺痛,如同三年前在西周墓道里,林深替我挡下毒箭时,血珠溅在我手腕的触感。
他最后那个温柔的笑映着摇曳的矿灯,睫毛在眼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知知,等回去就给你买蛇形项链,配你新买的旗袍......”2闯进来的合租男室友王川愣在原地,手里拎着的三黄鸡啪嗒掉在地上。
他喉结滑动了一下,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竖线。
我从回忆里惊醒,“嘶嘶嘶!”
(翻译:别看!
)我惊慌地缩进窗帘后,却听见他轻笑:“上周你说要养蛇,原来不是开玩笑?”
他弯腰捡鸡,领口滑出的吊坠里,嵌着片泛青的蛇鳞——和我此刻胸前的逆鳞纹理惊人相似。
3王川用棉被裹住我时,指尖若有若无擦过鳞片缝隙。
修长的手指在蛇腹敏感带流连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安抚需要的时长。
我浑身发麻,蛇信却不听使唤地缠上他的手腕。
他腕间的佛珠,檀木香气里混着实验室特有的福尔马林味道。
“别怕,小知知”他低头时金丝眼镜泛着冷光,“我爷爷是捕蛇人。”
捕蛇人?!
捕蛇人更应该怕好吗!!!
我想挣扎,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软了下去。
王川腕间那些刻着《大悲咒》的檀木珠子,此刻正渗出暗红血丝。
4直到深夜,我被窸窸窣窣的动静惊醒。
月光下,王川正专注地往我蜕下的蛇皮里塞着某种紫黑色药草,他往我旧皮里药草的动作温柔得像在给情人穿衣,可当指尖沾到林深留下的朱砂色部分时,却突然发狠碾碎了花瓣。
那些干枯的叶片竟像活物般扭动着,钻进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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