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门外的真凶
夜色阴沉,医院的灯光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昏暗。我站在监护室门口,手中的电话沉甸甸的,耳边回响着乔维沙哑而绝望的声音。
“一面是伤害你妻子的真凶逍遥法外,一面是陪伴你半生的妻子危在旦夕,你是选择追捕凶手,还是守在身旁,”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透过监护室门口的玻璃,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妻子。
“如果这不能让您难以抉择,那再加上一条——真凶就在门外。”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乔维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作为警察,我的职责是追捕罪犯,伸张正义,更何况这个罪犯伤害了我的妻子。
但我同时也是一个丈夫,我的妻子正躺在医院里,生命垂危,我需要并且应该寸步不离的守护她。
电话那头,乔维的声音继续传来:“如果你去追,也许回来妻子已经离世;如果你不追,也许凶手再无踪迹,你会怎么选?”
这个问题像一道闪电,伴随着建筑物上的各种灯光,把城市上空照射的五彩斑斓,但我的心中却愈发黑暗。
雨滴敲打着警局的窗户,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为我的沉默伴奏。电话那头的乔维已经挂断,留下的只有断线后的嘟嘟声,和我的心一样,空洞而迷茫。
我起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雨幕。城市的灯光在雨中摇曳,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为力。我闭上眼睛,任由记忆带我回到过去,回到我和思若的点点滴滴。
那是一个春天的早晨,慵懒的阳光透过新绿的树叶,洒在大学校园的小道上。我抱着一摞书,匆匆赶往图书馆。就在图书馆的门口,我遇见了她——沈思若。
她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书,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笑容明媚灿烂,比阳光还要温暖。她的身边有几个同样拿着书本的同学,但样貌我却怎么也记不得了,只知道他们的身上也和她一样充满着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