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是跑不掉的,被陆何知盯上的猎物,是甩不掉他的。
真是要了命了,这原主手机怎么还上锁啊!
林小曦写文的时候也没跟自己说过手机密码是多少啊!
沈绵把包包翻了个底朝天,两张银行卡,一部手机,一个口红和散粉,外带一盒噶屁隔离袋。
想不明白原身带着它要干嘛去。
银行卡密码是多少,沈绵也不知道。
这时候怎么不出现点记忆辅助一下自己呢?
难道是因为女配没有特权么?
愁的沈绵直叹气。
想到叹气破财,沈绵赶紧往里吸两口空气。
小声念叨“财回来,财回来。”
望向背后的酒吧,想到陆何知刚才说的话。
原身是个爱喝酒的,喝醉了被送回家应该也挺合理的。
与其在这里傻站着,不如试一下。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沈绵故作自己喝多了有些意识不清记不得家在哪了,对工作人员说需要帮自己打车送回住的地方。
作为各大酒吧场所出没的VIP,工作人员点头答应,贴心的给沈绵打车。
跟司机说了一个地址,要求送过去。
为了演的真实一些,沈绵上车就倒在后车上装睡。
司机看了眼昏睡的沈绵,又看看工作人员,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有些人就会预定好,等人喝醉了,直接送过去,司机一脸‘会意’的表情说
“放心,我办事最靠谱。”
闻言,沈绵微微皱眉。
随着路灯的减少,沈绵的警惕心加重,常年独居的经验,让她不得不对一些事物敏感。
微微睁开眼,通过镜面反射,果然发现司机在上下打量自己。
本能的求生欲让沈绵提防,假意自己有些清醒,坐起身,环顾四周问道
“师傅这不是去xx路啊。”
司机不屑的笑道“外来的吧?我跑这么多年车还不知道路?
这条路近,这样我就不给你打表了,从这过去也就半小时,算你二十就行。”
半小时的车程,要二十这么便宜?沈绵不觉得占了便宜,反倒更加紧张。
事出反常必有妖,司机给自己打折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冷静一些沈绵眼神坚定的看着司机。
“我家就住那里,别搞笑了师傅,原路返回,随便打表,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见状司机有些尴尬的说
“啊,我这车没油了,先去加个油,放心吧,这段路程不算你车费。”
沈绵闻言,神情一冷“xx路隔一条街就有加油的地方,师傅外地来的吧?
不知道我可以给你指路。”
见沈绵说的认真,不管是真是假,司机都慌了,本来就心虚。
见状赶紧掉头,边开车边解释
“嗨,你看我这记性,上点年纪,就记不住。”
沈绵没搭话,看着司机往回开,期间低头玩手机,给司机一个错觉。
很车子开到一处别墅,沈绵下车跟门卫借了二百块钱给司机。
进门的时候,一脸不好意思的说
“大叔,这钱我明天早上还你。”
保安一愣,心想这丫头转性了?
平日里看到他们就跟看垃圾一样,不屑的指使他们办事,还从来没听过她说客套话。
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沈绵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之前经常和陆何知一起出去,长得还漂亮。
据说还是个小明星,因此,保安们对沈绵的印象特别深。
还不还的倒无所谓,主要是她背后的男人,他们惹不起。
摆了摆手,也没和沈绵继续说话。
见状,沈绵才感觉到,原身的人缘是真的差。
沈绵走进去发现里面还有挺多别墅。
凭借记忆在外面走了三圈,愣是没找对。
这么大个地方,晚上也没有个人出来散步。
正当沈绵以为自己今晚要在马路上睡觉的时候。
一个少年牵着条狗出现,看到沈绵傻乎乎,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嫌弃的啧了一声。
可算见到个人!
沈绵顾不上少年眸子中的嫌弃,走过去对小男孩说
“小弟弟,你知道我住哪么?喝多了,真找不到地方。”
少年闻言还以为是坏人,直接松开绳索,一只半人高的大狗朝沈绵笔直跑来。
犬吠声吓得沈绵一刻不敢停,拔腿就跑。
寂静的小区传来沈绵撕心裂肺的尖叫。
那么大的狗,想喜欢都难,实在是太吓人了。
房间内,陆何知看着手机上的录像,不确定的和电话那头人确认。
“她连自己住哪里,都不记得了?”
电话那头的助理回答“是的,夫人不但记不住住的地方,那边的工作人员还说,把人给您送来了,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沈绵撕心裂肺的声音伴随着犬吠从楼下传来,转瞬即逝。
陆何知配上外套来到外面,刚到门口,就被一个黑影扑倒。
沈绵跑了这么久,可算见到一个活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吓得扑上去死死抱住。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沈绵心中开心,委屈,和迷茫全部爆发出来。
抱着陆何知放声大哭,哭的令人心疼,任凭陆何知怎么拽沈绵都不松手。
大狗蹲在门口,乖巧的看着里面的二人。
此时路上开始出现看热闹的人,见状帮忙把狗牵住,好在狗狗并不想攻击任何人。
少年也赶了过来,看到缩在陆何知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好意的跟沈绵道歉。
陆何知将人带回房间。
沈绵发现陆何知不抗拒自己哭,反倒因为自己哭变得有些笨拙,无措。
没想到疯批男二竟然还怕女人的泪水。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对视的刹那,沈绵鼓起所有的勇气,将头埋在陆何知的颈肩继续哽咽。
热气和泪水划过的地方,都感觉滚烫。
感受到陆何知僵直的身体,沈绵咧嘴偷笑,看样子是猜对了。
也许明天检查的事情也能有所转变。
哭一哭或许能再推一天。
多一天,活下来的机会就更多一些。
想想都开心,根本没办法再哭,为了不让男二发现自己骗他,索性放声干嚎。
没有烦躁与训斥。
陆何知宽厚的手掌学着记忆中的样子,生疏的拍着沈绵的后背安抚情绪。
想到这可能又是沈绵为了离婚演的戏,陆何知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下来。”
“好。”
颈肩传来沈绵闷闷的委屈声。
大佬就是大佬,不能惹,要是惹急了,给自己送走可就不好了。
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
陆何知咬牙切齿的警告
“沈绵!”
沈绵迷茫,不是他让自己松手的么?
陆何知收回目光,觉得自己有些诡异,短短的时间里,竟然被一个女人多次扰乱心神。
以前和这个女人接触,一直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为什么会这样?
陆何知陷入了沉思中。
门口准备送水的仆人尽量压低存在感。
少爷此生发过最大的两次怒火,就是车祸和娶这个女人。
婚后,一年多,这个女人没有一刻是消停的。
总之,这一年内少爷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
仆人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句。
少爷已经很久没如此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