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东西?”
苏阮阮声带颤抖,她难以想象,除了硫/酸,这里还藏着什么。
时遇似笑非笑,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嘿哈——”诡异声音从他喉咙里传出,房间里立刻又发生了变化。
天花板缓缓下降,一条条复杂的管道展露出来,管道里拥挤着五颜六色扭动的不明物质。
“这,这是什么?”
苏阮阮惊恐地问,颅内压升高。
时遇笑容陶醉:“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另一个‘惊喜’。”
他指着那些管道,一一介绍:“这条管道里养着蛇蝎,那条管道里全是食/人鱼,这条蓝色管道装满了生锈的铁钉,而这条粉红管道嘛……”他笑容夸张放大,语气颇为神秘:“里面养殖着上万只毛脚大蜘蛛。”
苏阮阮听得毛骨悚然:“你,你什么时候弄了这些东西?
你想干什么?”
时遇弯腰看她,眼神冰冷而狂热:“你背叛了我,作为你的老公,我当然要管束你了。”
他盯着她轻轻吟唱:“黑黑的纸人,红红的钉;绿绿的孬花,搅碎的筋~~~”歌声是一道指令,粉红管道的门缓缓开启。
蜘蛛们躁动了,争先恐后要跑出来……“别,别唱,别唱了!”
苏阮阮绝望尖叫,平生她最怕蜘蛛。
她无法想象一大堆活蹦乱跳的蜘蛛从天而降,在她身上爬啊爬,那滋味想想就无比渗人。
时遇眼中闪烁光芒:“真可爱呢,我喜欢你虚弱的样子,可是怎么办?
不够,远远不够!”
他帅气一甩头,双脚垫起,像跳芭蕾舞一样围着苏阮阮飞速螺旋转圈。
1圈,2圈……140圈 ……阵阵旋风扬起。
透明Bra,蕾丝苦茶子,扯破的黑丝全被猛烈的风吹到了半空中。
闺房之物随风飘荡,像一个个美丽的白日梦。
时遇捧起一条黑丝深深呼吸,陶醉极了。
下一秒,只听“嘶嘶嘶”几声,似乎有未知生物从天花板上落下来。
紧接着,一道刺鼻的腥味扑面而来,令人难以忍受。
“那……那是……”苏阮阮捂住鼻子,惊恐发抖。
时遇笑容邪美,目光无比深情:“老婆,你又瘦了,为夫要好好为你补充营养。”
随着一声惨叫,天花板上的未知生物源源不断爬下来。
苏阮阮定睛一看,竟然是上千条蛇紧紧缠在一起,缠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蛇球。
蛇球花花绿绿的一大坨,扭动着向苏阮阮滚过来……“我滴个神呀!”
这一大坨蛇看起来无比惊悚,苏阮阮吓得几乎心梗、脑梗、静脉曲张。
她控制不住脑袋撞鸟笼、鲤鱼打挺,可不管怎么扑腾也无法逃脱。
“这就对了,宝贝,保持住这种挣扎的状态,你美得令人窒息。”
时遇眼神迷离,笑容无限扩大:“你害怕的时候,就像案板上刮了鳞的鱼,让人忍不住想要……”“咳咳咳咳咳咳咳……”苏阮阮被股股腥味堵住了呼吸,她大咳起来,不敢想象下一步他要做什么,只能拼命摇头。
“不,不,求你……”她声音沙哑无力。
然而,时遇充耳不闻。
他迷恋苏阮阮惊恐的样子,脸上露出病态的满足感。
“现在才求饶,晚了!”
时遇呼吸沉重:“老婆,我最后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你不爱那个野男人,乖乖认错,我就原谅你!”
苏阮阮几乎哭晕过去:“我己说了无数次,她不是什么野男人,她是女的,女的啊……”“还不承认?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无情。”
“咔哒!”
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苏阮阮惊恐抬头。
只见天花板上的铁钉管道被打开了,一枚枚生锈的铁钉锋利尖锐,即将落下。
时遇想用锈铁钉刺她,屈打成招吗?
不不不,要是她被刺了,必定会感染破伤风!
求生的本能让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不顾一切地拳打脚踢,竟奇迹般的挣脱了束缚。
苏阮阮尖叫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前冲。
“想跑?
你又能跑到哪去?”
时遇伸手去抓她,却被她敏捷躲开。
苏阮阮西肢并用跑出门,在走廊上飞速狂奔。
“来人啊!
救命啊!”
她呼喊着,希望有人能听到她的求救。
“太太,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那是时家的佣人林嫂。
苏阮阮看到林嫂,仿佛看到了救星,她跌跌撞撞冲过去,希望林嫂能阻止时遇的疯狂。
“林嫂,救我……”她声嘶力竭地喊,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林嫂闻声赶到二楼时,只见苏阮阮狼狈不堪的趴在栏杆上。
时遇眼尾猩红,脸上带着餍足的笑。
“先生,您不能这么干啊,快放开太太!”
林嫂年迈无力,颤巍巍上前阻止,却被时遇狠狠推开。
“老妪,别多管闲事!”
时遇像一头史前巨鳄,抱着苏阮阮往走廊尽头的更衣间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
苏阮阮玩命挣扎,却敌不过时遇的一根手指头。
时遇将她推进更衣间,反手关门落锁。
苏阮阮惊恐地发现,这哪是什么更衣间,分明是一间大型冷藏室,里面堆满了猪头和各种海鲜。
“你干什么?”
苏阮阮惊恐尖叫,拼命打门:“放我出去!
时遇,你疯了吗?”
“我疯了?
不,是你疯了才对!”
时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竟带着令人心碎的哭腔:“你不好好待在房间里,却出来乱跑?
天气那么冷你感冒了怎么办?
你要是病了就是要我的命啊。”
他在说什么?
明明他是施暴者,却堂而皇之的装成圣父的样子。
虚伪!
毒夫!
瓜娃子!
“时遇,你快开门,你……”苏阮阮还想说什么,可浑身止不住的颤,她看到墙上的温度计,零下18度,温度还在快速下降。
“这里好冷,快开门!”
她疯狂砸门。
“开门干什么?
你又想逃走?
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时遇闷哼,语气中满是不舍与心痛。
苏阮阮冷得瑟瑟发抖,绝望呼喊:“你放我出去,我保证不逃……”“想让我放了你?
可以。”
时遇语气缓和了些:“写两万字的悔过书给我,好好反省一下错误,如果让我满意,之前的事我们一笔勾销。”
巨大的求生欲让苏阮阮放弃了脸面与尊严,她只能答应。
“好,我写,我写!”
“真乖。”
时遇笑了,打开冷藏室的门。
苏阮阮被冻得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却早己顾不上那么多。
她像一根冰棍一蹦一跳跑进书房,开始奋笔疾书。
整整一夜,苏阮阮都没有合眼,她颤抖着写下一份三万字的忏悔录。
同时她还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一个诅咒——时遇,我咒你不行了,这辈子永远都站不起来!
她心情愤恨,把这句话一连写了500遍。
她并不知道,这个诅咒在不久的将来真的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