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不容二虎。”
1999年冬,日本群马县,贫民窟,上午,阴天。
天灰蒙蒙的,乌鸦费力的翅膀微微颤抖,一跃掠过顶,走过,你便不由讨厌眼前的依稀的一切的景象了;看,是花,它默默地在石缝中开着,叶子早已枯黄,一蹶不振的头掉了花瓣安静地垂着,车辆每当经过这儿,都不由得加速,疾驰而去,碾过那垂着头的花瓣,倒像是赶快要离开这该死的是非之地,车中忽的飞出一个易拉罐可乐瓶,它颠簸滚着滚着,滚着滚着,摇摇晃晃,突然间,光线竟变暗,说不上来的压抑,不是乌云来了,而是到了一个小巷,本就黯淡无光的世界,到了这儿便更加惊悚了。
易拉罐停下,来到一个棕发黄瞳少年的脚边,少年抬着头东张西望,他感觉到脚下的触碰的感觉,微微低头,看到了它。
“是外面的东西。”
不对,冬日无情的北风呼呼吹来了,它愤怒地狂啸,树叶在起舞,易拉罐被反方向吹动,向小巷外逃去,少年放下手中脏脏的袋子,迈着小步,跌跌撞撞去追,易拉罐滚出小巷外,男孩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定住了一般,没有继续追逐。
“利奈哥哥不让我出去,外面有人类,很危险。”他低下头攥紧双手,转身就要走。
易拉罐滚到某人脚边,他蹲下捡起,再站起身,对着小巷:“小孩!”
少年回过头,立马摆出战斗架势,却见一个眼镜男穿着褐色西服,里面白色衬衫,棕色的头发在微微的光下,高光是黄色的;一旁,是一位身高两米的红发墨镜男,身后是男人的儿子,金黄色头发。
“你是谁!”少年朝不速之客摆出战斗架势。“打扮得光鲜亮丽,定是人类!”
“好小子,我还想问你是谁。”男人看到少年,便笑笑调侃道,“把北斗利奈给我叫过来。”
“你……你找哥哥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就不能找了?哈哈哈……这是谁家小孩!”男人被少年戳中了奇怪的笑点。
“你胆子好大!”少年周围微风携带树叶环绕,眨眼间便闪到男人面前重重一膝击,被踢中腹部的男人应声倒下,一旁的巨汉墨镜男睁大眼睛,顾不上那么多,伸出胳膊,张开手掌,召唤出一把淡黄色的铁锤,狠狠朝少年砸去,少年只是跳起躲避,但锤子砸向地面的余波便将少年震回阴暗的小巷不省人事。而墨镜男只是低头扶起男人:“木村先生!”整个过程两三秒。
“哎呀……这这是谁家小孩……有种……”男人摇摇晃晃站起身嘀咕着,说完在口袋掏出一张卡片,低头一看:“今天……是不幸之日啊……”
“我听说有人找我……”深巷中,一个紫袍的衣衫褴褛的黑发长发男走了出来,虽是灰头土脸,但也稍见些许潇洒在他身上:“哟!木村富山先生和伊莱文先生!今天来的很早啊!”
“是你来晚了,利奈。”木村富山收起手中的幸运卡片,整理衣装,“今日的利奈,也是寻常的不修边幅啊。”
“呵,可不是么,黑色天空的经济条件,也就这样了。”利奈心中不是滋味,但他的目光转向那躲在伊莱文身后的男孩,“这是你的儿子吧!”
“有眼光!不……好眼力!”富山竖起大拇指,“他叫木村哉一郎。”
“利奈哥哥……不要靠近,他们三个是坏人!”少年终于苏醒,缓缓站起身。
“什么坏人?这是哥哥的朋友,川!”
富山看了看那少年:“这该不会是利奈你儿子?不会吧……你不是没有老婆……”
“我是对女人没有兴趣,”利奈走到少年身旁,“这是我收留的弟弟,今年六岁,我叫他藤原川。”
木村富山低下头仔细端详了藤原川,接着转过身去,对着儿子说道:“哉一郎,你们是同龄,去认识一下吧。”
哉一郎缓缓向藤原川走去,藤原川却继续摆出战斗架势,上下打量着木村,直到哉一郎走到面前伸出手:“我叫木村哉一郎,你好,请多多指教。”
藤原川拉住了哉一郎的手,忽然间,一股温暖沿着胳膊传递,原来人类的手是那么热啊,自己却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温度……他沉默了。
“看吧,调皮的孩子要用爱感化!”木村富山得意地鼓起了掌。
“不对……”利奈看着川,低声说道。
川一个甩胳膊,将木村哉一郎狠狠地抛向墙边,哉一郎的头狠狠地嵌入墙内,身体在墙外摇摇晃晃,甚是滑稽的模样。
“Oh~No!”
经过一番折腾,川终于安定了下来。总之,这是一个十足的小霸王,整日打打闹闹,至少是与他一同生活的人给予的评价。
木村富山整理整理衣襟,“言归正传,黑色天空的资助,已经在这了,”旁边的伊莱文拿来盒子,打开,是三万日元。
“多谢了。”利奈接过钱,带着川,头也不回走进了深巷中。
……
“木村先生,冒昧问一句,”伊莱文问道,“您为什么要帮助这些野蛮人呢?”
木村回眸,说道:“积善成德,主会祝我们顺风顺水的。再说了,伊莱文先生,你不也是艾克什人种吗?”
“可是……”伊莱文低下了头。
几百年前,南极洲大陆远古病毒因陨石撞击使之传播至世界各地,经过千年发酵,人们被分为四类:自身带有免疫病毒属性而不被影响的普通人类;智力超越一般人的超智人;战斗基因丰富且可以无限进化肉体的艾克什人,及智力及肉体达到巅峰的异人种。艾克什人的肉体达到一定实力,便可以获得自己的专属武器,像伊莱文的铁锤【雷暴预警】。
艾克什人借武力欺凌人类的基础上,心存良知的超智人利用智慧同人类共同反抗,一切都是这个世界的不成文的规定,或是人们潜意识遵守的事情,艾什克人向来遵守或讨好异人。同时,以川和利奈为首的“黑色天空”派系,则是群生活在一个小巷中的艾克什人,木村富山,则是群马县赫赫有名的慈善机构大佬,资助他们生活。
回到这里,北斗利奈拿着钱走在熙熙攘攘的巷子里,周围很是热闹,闻到了钱的气息,纷纷涌上来伸出双手:“头头!!!钱呢?!我知道头头喜欢吃克利非牌口香糖!我一定给你买!”
“胡说!头头喜欢嚼槟榔!!!”
“钱呐!!!!”
利奈只是低着头,拿出一些钱,只是向上一抛未落地,周围人便蜂拥而至。这便是“黑色天空”,简称“T B S”。
川揪一揪利奈的衣襟,轻声问道:“哥哥,走慢一点点可以吗?”声音青涩。
“起开。方才你差点给我惹事。”他只是走着。他也继续跟着。
晚上。
升起篝火,烟歪歪斜斜升空,一个小房间前的过道,川和利奈坐着,吃着烤肉。
“真好吃,利奈哥,下次我还要吃烤肉。”这是他人生当中第一次吃烧烤。
利奈只是歪着头,随手丢烤肉给一只黑猫猫,却将它吓跑了。
“野猫。”
“利奈哥……”
“睡觉吧。”二人双手放在在脑后就地躺下,寒风之中还能睡的正酣,大概是周围破旧的墙壁阻挡了寒风吧。过了一会,篝火灭了。
凌晨两点,TBS小巷的前面。路灯已经闭上了眼睛,TBS的人们也是。一辆黑色的古典汽车来到巷口停下,随着车门打开,三个西装男抽着雪茄,穿着皮鞋,打扮得光鲜亮丽,领头的高大的男子随性踢飞那只野猫,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个爱心形状的烟圈,望着狭窄的巷口问道:“这就是头子说的TBS吗……这么小……有什么意义占领……”
一旁的人说道:“菲利普先生,别看巷口那么小,里面的结构可是很复杂呢……老板的儿子要玩捉迷藏,所以我提议把TBS改造……”
“知道了。”菲利普打开手电筒,照耀着巷口深处,三人往里走了几步,一通瞎转,找到了篝火旁睡觉的利奈二人。
利奈感觉到了一股不安的气息涌上心头,在手电筒的照耀下迅速跳起身,将熟睡的川放到一旁的屋顶,自己跳下来本能地说道:“我不要口香糖!也没有钱了!”仔细一看,却是三个陌生的面孔,他看了看破烂的手表,抬头说道:“什么事这个点来这里?”
菲利普将一个箱子放在地上,掏出一张字条,“你就是北斗利奈吧,跟信息库里长得一模一样。这是一百万日元,黑色天空的管理区域,签了合同即日起,交给我们毒蝎了。”
他沉默了一会,“一百万日元……天价数字啊……但是如果我签了合同,TBS的弟兄们不就无家可归了吗……我不能做这样的事……但……但这可是一百日元啊……可以跟川吃好多烧烤,买好多口香糖吧…………”他内心在纠结。
“怎么样?”菲利普见对方犹豫不决,便继续说道:“我会给你,和你弟弟更好的生活,你难道心甘情愿一辈子活在垃圾堆吗?”
“不……不……”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利奈抬起头:“不是我就不会如此心甘情愿了!”
“倔驴……上!”一旁的两个狗腿子抽出甩棍和匕首上前走去,“除掉你个头头,剩下的都好说了!!!”
“【荒野陌路】!”谁知利奈头上长迅速出一个电钻,长达一米的但黄色电钻,他将电钻抽出,变成一个旋转长矛,瞬间移动,小手一挥,将两个狗腿子的脑浆挑了出来,行云流水。
菲利普大惊:“你也是艾克什人!?”
“什么叫也是?”
菲利普一挥手:“【绝对零度】!!!”手中出现一把冷得冒气的冰剑,全体天蓝色,晶莹剔透……
[本章出现的专武数据:]
【雷暴预警】(伊莱文):力量★★★★★敏捷性★攻击范围★★★可控性★成长性★★★
【荒野陌路】(北斗利奈):力量★★★★敏捷性★★★攻击范围★★可控性★★★成长性★
【绝对零度】(菲利普·利司尔特·科)力量?敏捷性?攻击范围?可控性?成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