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床榻上正躺着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女。脖子上的枷锁,使得皮肤上勒出了,一道道紫红色的伤痕。
踏踏踏,踏踏踏踏。一阵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呵!听这声音,来的人还不止一个。
地下室的铁门被打开,一束刺眼的光芒照射了进来。
走在最前头的正是囚禁我的人历少,历宁远。后面跟着个女人。
女人看上去三十来岁,身穿着黑色亮片连体裙,一看就是刚从夜店蹦完迪过来的。一头酒红色的***浪散落在胸前,红色的发丝散落在锁骨上若隐若现。一双桃花眼之上,紫红色的眼影格外突出。
面无表情的看着历宁远,“历少,怎么?之前一群男人还不够,又找了个女人来?”
呵呵呵,历宁远笑着说道,“沈星芸,你不是天天想着怎么寻死吗?今天就可以成全你。”
黑色连衣裙的女人,瞟了一眼历宁远,“厉少,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人?确定没什么疾病?看这状态可不怎么好啊!你可知道那位的要求是非常高的。”
历宁远,立马献殷勤的说道,“秦姐,她检测报告你是看过的,绝对没问题。”
说着就把体检报告往黑色裙子的女人手上放去。
“秦姐,你看,她检查报告都是合格的,看上去是营养不良了点,但身体绝对是好的。她很年轻,心脏功能,那是非常不错的。”
呵,这下是算听懂了那句,成全我去死是什么意思了。一个人,连心脏都没了,那不就是了死吗?
不过也好,总比一天天受尽折磨来的好。听着他们一句句的对话,心中却毫无波澜。甚至都想早点解脱。
黑色连衣裙女人,拿着一张类似湿巾的东西捂住我的鼻子,就这样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当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了一个手术台之上。
刚才的黑裙女人,换了套手术服,头上裹着无菌帽。那帽檐下并盖不住酒红色的发丝和那双紫红色眼影下的桃花眼。
“人已经完全清醒,可以开始执行手术。张护士,消毒。”
“是。”
冰冷的消毒水,划过胸前。紧接着,历宁远口中的秦姐,拿起了手术刀,朝着胸前割去,轻轻的一刀,皮肤瞬间开了道口子。鲜红的血液从刀尖上滴落在皮肤表层。
啊!好疼。
皮肤炸开的瞬间才发现,他们并没有打麻药。忍受不了疼痛,四肢不断的在***。却发现此时无法动弹。就连手指都被绑着在手术台上。
他们无视乱嚎叫的我,紧接着,一刀又是一刀的割着。看着他们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应该是早已习惯。
一刀刀的落下,四肢的血管以及筋脉全都爆起。
啊。啊。啊。。。。。。。
强烈的疼痛之下,自身已经无视掉紧握着的双拳,那双拳头的手指甲都已经掐到了掌心的肉里。血液正顺着手指缝隙的细缝里,滑落到了地上。
啊。啊。啊。。。。。
皮肤撕裂的痛感越来越明显,一双无菌铁钩扳开了我的肚皮,一双手正翻动着我的器官。汗水已经染湿了我整个秀发。眼泪早已失禁。
一次次疼痛的感觉,直接昏迷了过去。
心脏摘除手术还在不停的进行着。虽然昏迷了,但还是感觉的到。那一双双的手清理着我的内脏,翻动着我的脏器。
意识逐渐的模糊。
一束阳光照射在脸上,看见了我四岁的时候,那时我母亲还在世。第一次带我去游乐场,我奔跑到她怀里,她轻轻抚摸着我的头。
“芸芸,怎么跑的这么急?差点都摔倒了。”
我奶声奶气的说到,“妈妈,我要喝水水,爸爸买冰激凌还没回来了吗?”
“芸芸冰激凌来咯。看这是什么?”
“哇,粉色的棉花糖。”
温暖的阳光下,一家三口看着格外的温馨。想着那时候,可能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一眨眼到了六岁,不知为何。那时的父母就开始分房睡觉了。懵懂的年纪,只知道他们可能吵架了,一直都没有和好。但他们对我还是始终如一。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母亲开始郁郁寡欢,再也没有了笑脸。
十岁那年,父母给我办了一个超大的生日宴。就在自家的别墅里面。
来了很多客人。有认识的,也有没见过的,还来了很多明星。
而我,穿着高定公主礼服,头戴着爷爷送的钻石皇冠,下了楼。
我记得那时宾客们的眼神里都闪着光。我就像个小公主一般,穿梭在人群中。走到了钢琴座位上。
我长得像母亲,王晴。拥有着一双遇谁都会笑的眼睛,大大的,弯弯的。还拥有着微笑嘴唇。让人看着就十分欢喜。
十岁的我,还未长开。却挡不住,跟我母亲一样,那张妩媚动人的脸。
我与我母亲的性格是相反的,她温文儒雅,柔情似水。而我的性格却是大大咧咧,跟个男孩似的。
我记得那时候,身后总跟着一群小弟弟。而我就是孩子中的王。
音乐安静了下来,宾客们也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都聚焦到,我的身上。
我坐在椅子上,双手来回划过了钢琴每一个琴键。这是我弹奏的习惯。习惯的试音。
咚的一声,一首第三钢琴协奏曲开始弹奏。开端平和安详,到深远绵长,在狭窄与蜿蜒之中渐渐扩大,扩大抒情平静之后,音色渐渐消沉。就宛如我之后的人生一般,最后悲愤中落幕。
在一阵阵掌声中走了下来。
母亲是个钢琴家,从小就带我到处演出,早已成了习惯。
12岁,就考上了,国外著名的音乐学院,英斯兰音乐学院,钢琴特招生。那时,我记得母亲看到录取通知书时,露出了那张久违了的笑脸。
就在去学校报到的途中,我们遇到了车祸,一台红色的大卡车。逆行朝着我们的车开来,撞翻了我们的车。
母亲当场死亡,母亲在濒死的那一刻。护在我的身上。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身上死去。而我也昏死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医院了。老是出差的父亲也回来了。他们匆匆的帮我母亲做了丧事。而我因为病情的缘故,一直在医院躺着。都未来得及给母亲送终。
病情好起来的时候,回到家时。家中却多了一位同父异母的哥哥。
据佣人说,当哥哥回来的时候。爷爷与父亲大吵了一架。然后爷爷分家了。
也就是刚分完家没多久。爸爸的公司出现了危机。
紧接着,我被父亲与哥哥设计的车祸。成功把我卖给了现在的厉少,历宁远。
刚开始历宁远还是对我很有耐心。我还是在地下室过了一个月的安稳日子。一个月后,他渐渐的玩腻了。也就是噩梦真正的开始。使用各种刑具,有事没事就在身上发泄着他的情绪。在接着,每隔几天他带着一群狐朋狗友来到地下室。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最终迎来了,这位秦女士。
之前听说,人在濒死之时。都能看到自己的这一生的人生轨迹,原来这是真的。
人间真的很美好,但下辈子我不愿再来。
随着画面的结束,眼角落下了最后一滴眼泪。。。
。。。。。。。。
一年后。。。
在一场大雨的灌溉下,马路上车辆堵得水泄不通。一个身怀九个多月的女人,从出租车上下来。拼命的往医院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