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强忍着泪水:“金锁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赶紧收拾东西走吧。”
在金锁收拾东西的片刻里,把早已准备好的辞别信件压在桌子上,还有些许碎银放在了枕头里。
和紫薇的悲伤,金锁的愤怒不同,另一边的小燕子觉得自己神气极了!
穿着格格的盛装,坐在十人抬着的大轿上,四周有侍卫保护,大臣簇拥,群众们的欢呼!
以前她走在大街上,从没有人正眼相看过,她太震撼了!她太兴奋了!
她心里暗暗发誓:紫薇,等我当够了格格瘾,等我保住了脑袋,我一定会把爹还给你的,一定一定会还给你的!
另一边,从大杂院出来金锁无所适从,小姐遵从夫人的遗嘱,卖掉了一切才有了去京城的盘缠,一路上跌跌撞撞被坑了不少钱财才来到了北京。她实在害怕又遇上一家黑店,这样多少钱都不够花。
因今日祭天,到处都是人,紫薇带着金锁寻了一家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去书画店。
“李掌柜,上次寄卖在这的几幅画卖出去了吗?”
李掌柜见来人,脸上都笑出一朵花,夏公子就是他的贵人,这几幅画让自己得了东家的青眼:“夏公子,问的什么话?你那墨宝分分钟钟就能被有识之士求去,我对的景仰如滔滔之水连绵不绝。”
不管几次来,紫薇都有些许不适,从亮出画开始,李掌柜变得一次比一次热情。
李掌柜把夏公子请到里间,让一伙计端茶,自己呈上白银100两。
金锁瞪大了眼睛,紫薇心里也吃了一惊,自己的画真的能卖点钱,但是换算成现代货币,也就6万华夏币,她也就不激动了。
夏公子的不卑不亢让李掌柜有点慌了神,夏公子的画挂在店里那么多人赏识,价一次比一次叫的高。直到叫到150两,自己就呈了一幅画给东家看了,谁知东家也喜欢,想自己留着欣赏,还想见一见夏公子。
李掌柜想了想夏公子小厮的神情,稳了稳心神,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画的再好,这100两也算天价了吧:“夏公子,您的墨宝刚出在我们店里,我们东家就喜欢上了,这100两是他的心意,他非常欣赏你的画,想邀请您到他府上一聚。”
紫薇但笑不语,看着这一百两她想到了另一件事。
有次在大街她听到有人议论到自己的一幅画,被叫到了150两,三幅画佣金抽的再厉害,怎么也要给自己个两百两。
这东家和李掌柜算盘打的太精,不可深交。
“感谢贵府东家的厚爱,我不善言辞,唯恐言语冒犯了人而不自知,因此喜欢独自一人独处,看诗书作画,相见不如怀念。”
临走时李掌柜还殷勤的问:“夏公子,我们店里伙计会两个拳脚。需要他们陪同你回家吗?”
紫薇回绝了,主要是她现在还没有着落,有了钱她想去看看租哪间屋子适合。
“金锁你正常点,你现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金锁紧张的说:“小姐我放松不了,要不我们现在就把钱存到银庄里。”
“看我,深呼吸再放松。”紫薇宽慰金锁:“今天我们把房子租了,必要家具用品买了,也剩不了多少银两。”
另一边李掌柜吩咐人通知范五偷银子,老规矩不能伤人,特别是那双值钱的手。
金锁放松不了一刻钟,就有人当街抢包裹了。
金锁傻了:“抓小偷啊!抓小偷!”
富察福康安听到声音,看着眼前奔过来的小偷,利落地一脚绊倒,那噗咚一声蛤蟆爬是人都觉得疼,随后脚踩范五后背压的他动弹不得。
紧接着紫薇和金锁赶到,平复呼吸,紫薇缓缓开口道:“谢谢公子出手相助。”
声音如泉水般清澈清凉,在炎炎夏日灭了福康安一身热气。
再观其相貌,因举止谈吐间没有一丝女气,让人也只觉得异常清秀柔美,清亮的眸子如水洗般,干净明亮,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让人心生好感,想要怜爱。
福康安第一次这么想结交一个人,眼前这个人他从头到脚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