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李绥招只觉得头要炸了,她齿牙咧嘴的捂着头坐起身来,一只手胡乱去摸枕头边上放着的眼镜。
左右摁了两下,人却清醒了,她僵硬的扭头去看,在她手底下的是一颗短毛脑袋……不,是个短发男人!
她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脑袋疼的要裂开,无数信息一股脑涌到她脑容量不大的脑壳里。
本来,她是去跟好朋友践行的,从餐桌换到KTV,喝的差不多后,他们又换到酒吧……
灯红酒绿,走散不足为奇,可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挂上的?
做贼心虚的,她往床外边挪了挪,看着陌生人,心里盘算,是报警好,还是当做没事发生?
很快,下半截身体的不适告诉她,还是先买药好。
很快,男人也醒了,就是多么熟睡的人被手胡乱摁两下也会清醒的吧。
男人长相偏女相,眉眼温柔无害,鼻梁高挺,两片薄唇,皮肤白且没有毛孔,看起来带着一股书卷气。
是李绥招喜欢的类型。
他还不是很清醒,眨了好几次眼睛,慢慢的也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李绥招欲言又止好几次,终于闹钟响起,她才不得不开口,“我的内衣在你那边压着,麻烦给我一下。”
男人慌忙给她,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在闹铃的吵闹声里,李绥招穿好衣服,赶紧洗漱,吐掉口里牙膏泡沫,她的脸颊还是烫红一片。
真的不可思议,真的莫名其妙,李绥招掐掐自己的脸,怎么就……就这么……
她想,下班要去检查一下的,万一对方有什么病,可别过给自己。
上天作证,她虽然不是卫道士,可对于两性关系还是谨慎且认真的,这样胡来还真是头一次。
不仅胡来,还把人带到自己的出租屋来了,不到三十平的地方,一张破床,一个坏掉一角的破桌子就再无其他,简陋又邋遢的出租屋,居然就带回来了。
一把冷水泼在脸上,李绥招苦笑,这个时候了,脑子里居然还想的是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男人已经穿好衣服,看着在门外徘徊的李绥招,明白女生的害羞和尴尬,莫名觉得对方是有些可爱的。
无奈,他只能做点什么,不然,对方有可能会迟到。
“进来吧!”他说。
李绥招羞涩的低头,麻利的绕过对方,仓促的收拾好包包,拿好手机,一边赶人,“你要是收拾好,我们……不是……你……我上班快迟到了。”
谁还能不明白化外的意思呢,男人笑了笑,“一起出去吧。”
李绥招只觉得有一条看不到的尾巴被对方踩了一脚,瞬间炸毛,“不可以,别人会看见的。”
男人好笑,“看见就看见,这附近有你认识的人?”
李绥招下意识摇摇头,却还是说,“大家都成年人了,总要知道羞耻吧。”
这样想的吗?男人轻笑一声,走过去附身在床上捞起昨夜疯狂时丢下的项链,慢条斯理的带在脖子上,凑到李绥招身边,唇间热气喷到她的耳朵上,撩的人心里发痒。
“那你先走还是我先走?”
李绥招退开一步,逃似的快步出了门,脑袋空白的忘记了,这个屋子她租的。
就是跑,也该这个毫不相干的人跑才对,可惜,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公司楼下,晕晕乎乎的站在门口,气的连捶自己脑袋好几下。
骂完自己蠢货后,她想,好在那个破出租屋最值钱的就是床单被褥,就是全部被对方卷走也没有什么损失。
当然,看对方的穿着打扮,应该也不是做那种事情的人。
同事拉了她一把,“发什么呆呢,不打卡?”
李绥招苦笑,“昨天送我好朋友,喝多了,脑袋反应不过来。”
同事点点头,“你朋友离开了?”
李绥招道,“跟她男人领了证,基本上都不可能回来了,玩的就有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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