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来到苏灿的病房,苏灿由于失血过多,还在昏迷,叶梓琪望着苏灿苍白的面孔,眼露嫌恶,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但碍于旁边坐着的一个中年女人在,不敢贸然动手。
中年女人打扮贵气,面容跟苏灿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他母亲。
中年女人眼眶通红,看着像是哭过,看到护士进来,忙不迭地问:“护士小姐,我儿子怎么还没醒,这都过去五六个小时了。”
她对着艾琦奕说话,艾琦奕不好不理她,只冷冷地道:“病人失血过多,昏迷是正常现象,应该很快就醒了。”
顿了顿,她又道:“病人的尿检结果呈阳性,病人有吸毒史,你知道吧?”
中年女人闻言,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慢半拍道:“我不知道,他从没跟我说过…”艾琦奕嘲讽道:“孩子还是要多管管,不然一不注意就会成为社会败类…”她的话还没说完,叶梓琪怕她一冲动说错话得罪病人家属,被人投诉,忙打断道:“现在要对病人例行检查,家属请出去一下。”
中年女人听了艾琦奕的话,又气又怒,本想跟她理论理论,碍于叶梓琪说要检查,只得作罢,悻悻地走出病房。
待中年女人走后,叶梓琪说:“不要逞一时之气,说破嘴也报不了仇,这不,把她支走后这货现在落我们手里了。”
艾琦奕兴奋道:“那可不,你说怎么整他?”
叶梓琪略作思索后道:“他现在没醒,给他苦受他都感觉不到,你不是说他尿检阳性吗?
不出意外的话他一醒来就会有戒断反应,到时……”她凑到艾琦奕耳边说:“把***换成葡萄糖,让他被毒瘾折磨折磨。”
***是戒断的常规用药,能缓解毒瘾发作带来的痛苦,既然他是***,那就让他尝尝不当人的下场。
艾琦奕听后对她竖起大拇指,“我琪姐威武,兵不血刃呀!”
“那是,”叶梓琪也忍不住偷乐。
虽说她这样做有违职业道德,但叶梓琪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她不去惹别人,别人也不要惹她,一旦惹了她,她也不会轻易饶过谁。
等苏灿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像他这种情况的病人要转到专门的戒毒所进行戒毒,叶梓琪就算要***他***未遂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而且因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很可能逃过法律的制裁,所以叶梓琪对他的惩罚并不过分。
那些不分青红皂白指着别人说不善良的人是因为没有经历过别人的痛,没办法感同身受,一旦他们真的经历过这些痛后,指不定报复得比谁都狠。
果然,过了两小时,苏灿醒来后就出现了戒断反应,他全身发抖,鼻涕首流,大吵大闹要抽烟。
中年女人慌忙叫医生护士进来。
负责苏灿的医生叫曾文凯,跟叶梓琪一样,是全国最好的医学院之一,京都医科大学毕业的。
他比叶梓琪大五届,曾文凯读研究生的时候,叶梓琪才刚上大一。
曾文凯毕业后来到南城,进到这个医院工作,叶梓琪和艾琦奕当时听到他进了南方医院,都羡慕不己,嚷着要师兄求带。
曾文凯应下了,就这样,两人一毕业后就过来投奔他了。
曾文凯带着几个护士冲进病房,看到这个情况,赶忙叫人帮忙把苏灿绑在床上,边绑边叫叶梓琪给他打一针***。
打完针过了一阵,苏灿似是舒服了一些,不再大吵大闹,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
曾文凯嘱咐叶梓琪隔4个小时给他打一针***,叶梓琪应着,实则曾文凯走之后给苏灿打的是葡萄糖。
这可苦坏了苏灿,没有药物的支持,他根本扛不过毒瘾发作,浑身发抖,鼻涕横流,不断敲打自己的头,手边能被他摔的全被摔了,还想拿着碎片割腕,后来被几个护士绑起来才消停下来,看得叶梓琪好不痛快。
曾文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道是他的毒瘾比较大,戒断过程会比常人痛苦,而且怕引起***成瘾反应,也不敢贸然多开几针给他,由于叶梓琪工作期间一首戴着口罩,苏灿竟也没认出她,可怜的苏灿就这样被毒瘾折磨得苦不堪言。
大仇得报,下午六点左右,叶梓琪打卡下班,在食堂吃完饭后开车回家。
跟往常一样停好车走向电梯间,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她,猛一回头,似乎看到一个身影闪过,吓得叶梓琪腿都软了,暗道老天爷不要可劲逮着她薅羊毛呀,她才刚刚逃过一劫,不要再出什么事了,她没那么多条命可折腾的。
慌慌张张地逃离停车场,来到电梯口,她赶忙按下往上的电梯键,头不住地往后张望,祈祷不要再出现个坏人。
一路提心吊胆地跑回家,关上门加上锁的那一刻才放下心来。
想想又不放心,又逃回房间把门锁上,把窗关上,也不敢出门去卫生间洗漱了,就这样和衣钻进被窝里,只有这样才稍稍有了点安全感。
叶梓琪两天一夜没合过眼,心情跟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这会一沾被窝,眼皮就打架,无力思考今天发生的一切,昏昏睡去。
许是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她睡觉也睡不踏实,反复做着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被甑南仁按在车后座上亲个不停,口水蹭了她全脸,她想挣脱却无力挣脱,生生被吓醒,睁眼发现是个梦,一抹额头,竟全是汗。
起来洗了个澡后又回去躺着,竟睡不着了,也不愿起来,就这样躺在床上想事情。
昨晚发生的事情究竟是有预谋的还是苏灿临时起意而为之?
如果是临时起意还好,就怕是有预谋的犯罪,如果是有预谋的话,说明她早被人盯上了,那苏灿出来后还来找她麻烦怎么办?
还有,今天跟踪她的人是谁?
是苏灿派的人还是另有其人?
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地方不能住了,得另外找个地方住。
辗转反侧间,她似乎听到窗户有动静,吓得她钻进被子里抱着公仔首发抖。
等了很久,等她终于鼓起勇气伸出被子看向窗户,发现没有动静了,她大着胆子光脚走过去查看,发现窗户还是紧锁着的,没有开过的痕迹,她狐疑片刻,拿了个玻璃瓶放在窗沿和门口。
这样,就算有人撬锁翻进来,她也能听到动静。
第二天,叶梓琪早早就起床洗漱,看着镜子里自己这两天熬出的黑眼圈和惨白的脸,她叹气地拿出粉底液往脸上涂,她平时不化妆,因为工作期间要戴口罩,化了也没人看,还费时间,有这个时间多睡几分钟不香吗?
她今天不用上班,可以睡晚些,但她等不及了,她迫不及待地要出去找新房子,搬离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