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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19
初秋的明川市,夜色如同浸了墨般浓郁。

霓虹闪烁的高楼之间,喧嚣与寂静宛若交织成迷宫。

人们或醉生梦死地泡在灯火迷离的夜场,或为了生计埋头奔波在忙乱的街头。

可再如何纸醉金迷,这座城市深处依旧隐藏着形形***的暗涌,无数人被裹挟其中,挣扎着求生。

夜晚十一点,城南老旧的“瑞祥巷”里,路灯昏黄、视线黯淡,深处只有几家残留的店铺尚未关门。

巷口有家脏兮兮的面馆,此刻正准备打烊。

面馆门口,一块脱漆的木招牌在风中轻摆,发出吱呀声响。

正在收拾桌椅的青年叫陈北,年纪二十来岁,个子中等,身材偏瘦,眉宇间却透出一股坚毅。

他在这家小店打工维持生计,不是因为他喜欢这份收入微薄的劳累工作,而是他急需钱救母亲。

母亲患有重病,一旦停药就意味着更加严重的后果。

陈北不能眼看母亲走到尽头,这个家已经经不起第二次打击。

他擦干最后一张桌子,取下围裙叠好,转身走出店门。

习惯性地将店门口电动卷帘往下扯了几分,算是为那位好心老板收尾。

老板白天跟他说过,如果他母亲的医药费还不够,可以先支点周转。

可陈北不愿再欠别人太多,母亲从小就教他要独立坚强,不要轻易低头。

微风拂面,他抬头看了看夜空。

头顶一轮惨白的月亮挂在黯淡的云层后,仿佛含着隐隐的血色。

明川市近几个月来动荡频繁,据说有新旧势力在暗中较劲,街头火拼和意外事故频发,令普通人心里暗暗担忧。

陈北深吸口气,对自己说:“我只想好好活下去,让妈过上安稳日子。”

他把外套拉链拉紧,准备步行回那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

一条不长的巷道,却显得寂静而漫长。

刚走没几步,巷子另一头忽然出现了几个身形模糊的黑影。

陈北本能地停下脚步,那几个人也朝他望来。

月光之下,他依稀看见为首一人,似乎是个面露横肉的中年男子,脖子上刺着暗色纹身。

陈北心里一凛,想起前几天周围街坊传的消息:城南这块最近常出现一些“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手段凶残,稍有不从就砸店伤人。

他不想惹事,只能放慢脚步,假装若无其事,甚至轻轻向后退。

可为首那人却忽地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语气阴沉地喝道:“站住!”陈北心脏猛地一跳。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是能忍则忍,但这群人不见得会轻易放过自己。

他往后一看,巷子尽头也是漆黑一片,一旦退无可退,就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喂,小子,我问你话呢。”

那人带着两个同伙,逼近几步。

刀尖映着微弱的路灯,泛出冰冷的寒芒,“老子可不管你是谁,但今天,这条巷子里的一切都归我们管。

你先把身上的钱拿出来,再给我们带句话——那家面馆也该乖乖交‘份子’了。”

话音刚落,陈北已捏紧了拳头,心里狠狠地想:“这是我靠微薄收入维持母亲病情的店,如果他们强行拿走,我还怎么给妈买药……”可理智告诉他,自己只是一个普通打工仔,更没有后台,人家随便一拳就能打得他跪地求饶。

“动作快点。”

为首男子扬了扬下巴,示意同伙上前收钱。

陈北心里暗暗叫苦,身上并没带多少钱,几乎都在家里给母亲备药。

可偏偏他寸步难行,对方的刀实在扎眼。

正当气氛陷入僵持,巷子另一端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走近,似乎察觉到有人在堵路,立刻喝道:“滚开!”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陈北儿时关系最好的街坊兄弟——李乾。

他比陈北年长两岁,肌肉壮实、性格刚毅,平日***在一家拳击馆,身手敏捷。

见状,他立刻冲上来挡在陈北面前,大声呵斥:“想动我兄弟,先问问我这拳头答不答应!”收保护费的男子眉头一皱,眯起眼睛打量李乾。

他并未被单纯的气势吓到,一咧嘴冷笑:“又来个不怕死的?有意思。”

随后,他朝同伙使了个眼色,两人顿时一左一右逼近。

李乾冲陈北低声说:“别慌,待会儿你找机会先走。”

陈北却咬牙摇头,拽着李乾的衣袖:“我们一起走!”李乾拍了拍他的手:“放心,我来挡住这几个混账!”话音未落,其中一名同伙忽然挥拳砸向李乾。

李乾侧身躲避,随即一记右勾拳迎了上去,“砰”地一声击中了对方的鼻梁,鲜血立刻喷溅。

那人闷哼一声倒退两步,摔坐在地。

可李乾尚未来得及收招,另一个同伙闪身而上,手里寒光闪闪的匕首呼啸着朝他腰侧刺来。

电光火石之间,陈北猛地伸脚一踢,勉强把那人的攻击打偏,对方匕首只擦到李乾的衣角,并未造成严重伤害。

然而李乾的胳膊却也被刀柄狠狠撞了一下,剧痛之下差点握不住拳头。

“好小子……”为首的男子冷笑着,匕首在手中玩得虎虎生风,显然是个狠角色。

他示意同伙夹击:“给我狠狠地收拾他们。”

一场混战眼看无法避免,陈北攥紧拳头,他知道自己在打架上并不占优势,但眼下只能豁出去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等那两个同伙再次扑上来,陈北与李乾一同迎击,场面异常惨烈,在昏暗巷子里,人影交织,刀光闪闪,刀刃碰撞声与拳***加回荡不绝。

激烈厮打中,陈北只觉得胸口被狠狠撞了一下,几乎无法呼吸,疼痛令他脑子发晕。

李乾则更惨,肩膀被匕首划开了一道不浅的血口。

可他们仍死咬牙关,不肯退让。

“这俩小子有点儿硬气……”中年男子一边咒骂,一边挥刀威胁,“难道真想死在这儿?”他眼中的凶戾令陈北心头发寒,但也激发出陈北骨子里的那股狠劲。

眼看情况危急,一束耀眼的车灯光突然从巷子口照射而来,随后“吱——”的一声急刹,一辆黑色越野车挡在巷口。

车门打开,又冲下来几个人,为首者是个身材挺拔的青年,半边头发剃得很短,一只耳朵上带着金属耳钉,看起来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似乎并不认识那青年的脸。

青年却冷冷扫了他一眼,继而扫到李乾和陈北的情况,皱眉道:“光天化日——不对,深夜里,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欺负人,真当这是没人管的地盘?”中年男子咂了咂嘴:“又是哪路混的?不知道我们跟‘骅帮’可是有交情?”那青年轻哂一声,似笑非笑:“骅帮?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靠这点名号吓唬人?”对方跟随他的伙伴站位极有章法,显然不是散兵游勇。

这下,中年男子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踢到硬石头。

就在双方僵持时,青年转头看了看陈北与李乾,见他们身受轻伤,但尚能坚持,便冲车上那几位同伴挥手:“把这些癞皮狗赶出去,别让这片地儿脏了我们老板的名声。”

一阵混乱的叫骂与惨呼之后,那几个地痞见势不妙,推搡着狼狈逃走,只留下地上一地血迹。

陈北和李乾心惊不已,望着来者心想:明川市果然藏龙卧虎,随随便便来个人似乎就能把这群目中无人的地痞吓跑。

青年朝陈北和李乾扔来两瓶矿泉水,示意他们擦擦血迹:“兄弟,哪里来的?怎么跟这帮垃圾扯上关系了?”李乾喝了口水,勉强稳定呼吸,低声说了句谢谢。

陈北见对方出手相助,心有疑惑,却没有多嘴,因为他担心涉及更大的势力纠葛。

“我们……只是打工仔。”

陈北用力压着胸口的闷痛回答道。

青年上下打量他俩片刻,也没继续追问:“看你们还算硬气。

日后在这附近混,多少要长点儿眼。

最近风声紧,你们最好少走夜路。”

说完,他扭头上车,几名随行人也迅速撤离,好像一阵风似的来去匆匆。

等对方彻底消失在巷子尽头,李乾才不无感慨地说:“这人不简单。”

陈北也暗暗点头——能在这片地界如此果断插手,说明这青年不是普通小混混。

“我们先去医院吧。”

李乾看着自己肩头已经浸出血的外套,扯了扯嘴角,“要不然今晚真要把命搭在这里了。”

陈北亦露出苦笑:“对不起,又拖累你了。”

李乾却挥手不满道:“兄弟说这种话就见外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小巷,街口有家二十四小时药店,陈北进去简单买了纱布和消毒水。

此刻他们身上现金有限,也不敢大手大脚,况且不想太过扎眼。

随即找家小诊所做了紧急处理。

医生看着他们的外伤皱眉,却也不问太多,收了钱便给包扎。

忙完这一切已是凌晨,李乾执意要先送陈北回家,说:“陈叔身体不好,你也得照顾他,明天我再来找你聊聊。”

陈北也不推辞,不放心地叮嘱他:“你别耽误了工作,明天去拳馆能行吗?”李乾仅笑笑:“一个肩伤而已,死不了。

我担心的是你,明川市最近不太平,咱俩最好互相留个心。”

午夜寒气渐浓,街边昏暗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两个人的脚步虽显踉跄,却透着一股倔强。

多年没见,这场夜巷混战让兄弟俩重新确认彼此的生死与共,而潜伏在这座城市的黑暗漩涡,也在今夜第一次向他们露出了獠牙。

当陈北带着伤痛与疲惫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一推开破旧的木门,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他母亲还没睡,端坐在灯下,见到儿子伤势狼狈地回来,面露担忧。

可陈北只勉强露出笑容,安抚她:“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几下。”

母亲知道他在外面吃了苦,却也没有多问,只是指了指桌上那碗还温着的粥,说:“先喝口粥吧,不管发生什么,都别饿着自己。”

陈北端着碗,一口口喝下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他想起刚才巷子里的一切,胸中涌起深深的无力感与怒火。

想要好好地守护家人,想要帮兄弟过上平安日子,可明川市却容不得弱者安稳。

新旧势力在此角逐,各种黑暗规则不断衍生,不知何时连普通人的最后一丝尊严都要被踏碎。

“既然我无法选择逃避,那就只能迎头而上。”

陈北在心底默默发誓。

看着母亲瘦削的脸庞,他攥紧了手心。

或许,他今后要面对的危险会越来越多,但为了守护至亲和珍视的兄弟,他别无退路。

夜正深,城市的霓虹逐渐暗淡。

看似安静的角落里,却有无数类似陈北与李乾的人,在血与痛之中挣扎求生。

谁也无法轻易退场,这条路或将生死相搏,也许当一切束缚被打破之时,才是他们真正崛起的时刻。

第一道命运之门,正悄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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