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冬幸存者：基因觉醒

灰条蜷缩在废弃商场的通风管道里，鼻尖抵着前爪。核冬天的第七个月，

空气里永远漂浮着金属锈蚀的味道。它的胡须微微颤动，

捕捉着下方传来的脚步声 —— 那是穿着厚重防护服的人类。“又是来找物资的。

” 灰条眯起琥珀色的眼睛。自从人类在三个月前放弃地表，

这种偶尔的造访就成了它的生存指南。它的爪子轻轻按在通风口的金属网上，

听着下方传来罐头碰撞的脆响。当防护服的声音消失在楼梯间，灰条像一片影子般滑下来。

它的脚掌落在瓷砖上几乎没有声音，胡须扫过货架上积灰的猫粮袋。突然，

它的耳朵竖了起来 —— 罐头堆里有微弱的呼吸声。“别碰我的午餐。

” 沙哑的声音让灰条的毛发瞬间炸开。一只断尾的狐狸从阴影里走出来，

前爪按着半罐狗粮，尾巴残端还在渗血。“我只要这个。” 灰条用爪子勾住一袋冻干鸡肉，

眼睛却盯着狐狸受伤的尾巴。血腥味混着腐坏的食物气息，

让它想起三天前在巷子里看到的变异老鼠。狐狸突然踉跄着倒下，

灰条看到它腹部有个正在溃烂的伤口。“那些穿防护服的人干的。” 狐狸喘着气，

“他们在测试新武器。”灰条叼起冻干袋走向狐狸，在距离两米处放下食物。“吃吧，

伤口需要蛋白质。” 它转身跃上货架，用尾巴扫开积灰的监控屏幕。

屏幕上闪烁着模糊的画面，显示着城市边缘的人类聚居点。“他们在地下建了避难所。

” 灰条说，“但入口有电网。” 它的爪子轻轻碰了碰屏幕上的坐标，“我试过三次。

”狐狸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你以为人类会收留一只猫？他们连自己都救不了。

” 它挣扎着站起来，叼起狗粮罐走向通风口，“跟我来，我知道哪里有干净的水源。

”当月光从破碎的天窗洒进来时，两只动物正穿过结着冰棱的步行街。

灰条的爪子突然陷入积雪，它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在一家宠物店的橱窗里，

三只被冻僵的波斯猫保持着相互依偎的姿势，玻璃上凝结着血珠。“他们试图挖地道。

” 狐狸的声音很低，“但变异老鼠比人类更快。” 它突然绷紧身体，尾巴指向街道尽头。

五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灰条的瞳孔缩成细线，它闻到了腐肉与火药混合的气味。

变异老鼠的体型比家猫还要大，锋利的前爪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左边有消防栓。

” 灰条压低声音，“我引开它们，你去取水。” 不等狐狸回答，

它突然冲向右侧的垃圾桶，用尾巴扫落一堆铁罐。老鼠们嘶吼着追过来，

灰条在废墟间灵活跳跃。它的后腿突然被爪子划破，剧痛让它差点摔倒。就在这时，

一道银色的影子闪过，狐狸用牙齿咬住带头老鼠的喉咙，将它甩向燃烧的油桶。

爆炸的气浪掀翻了三只老鼠，剩下的仓皇逃窜。灰条瘫倒在雪地里，

看着狐狸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我说过，人类救不了任何人。” 狐狸舔了舔灰条的伤口，

“但我们可以自救。”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灰条站在城市最高点的观景台上。

它的爪子下是碎裂的城市地图，尾巴尖轻轻点在人类避难所的坐标上。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

穿着防护服的车队正开往城外。“他们要离开了。” 狐狸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去寻找新的栖息地。” 它突然转头看向灰条，“你打算怎么办？”灰条的耳朵转向南方，

那里有未被污染的森林气息。“我要去那里。” 它用爪子在地图上划出一道弧线，

“但不是一个人。”三天后，二十只幸存的动物聚集在废弃的动物园。灰条站在断壁上，

看着狐狸用爪子在雪地上画出路线图。当第一片雪花开始飘落时，队伍出发了，

它们的脚印在雪地上连成一条蜿蜒的线，指向未知的未来。灰条的爪子踩碎冰壳，

腐叶在积雪下发出潮湿的碎裂声。南迁队伍已经行进了十三天，

狐狸的地图在第三天就被暴雪掩埋。此刻它站在风化的路标旁，

生锈的箭头指向 "自然保护区"，但箭头末端被某种利器削断。"气味不对。

" 断尾狐狸突然停下，鼻子抽动着，"有松脂燃烧的味道。

"灰条的胡须捕捉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它跃上枯树，用前爪扒开积雪，

露出嵌在树皮里的金属碎片 —— 带着辐射绿斑的子弹壳。"人类的巡逻队。

" 灰条舔了舔爪子上的金属碎屑，"至少是三天前的。"队伍后方传来幼崽的呜咽。

一只失去母亲的猞猁幼崽被冻得瑟瑟发抖，它的脚掌已经出现冻疮。灰条跳下来，

用尾巴围住幼崽，体温通过毛发传递的瞬间，

它突然僵住 —— 幼崽的颈后有圆形的灼烧疤痕。"他们在做活体实验。

" 狐狸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恐惧，"我在避难所外围见过类似的伤口。

"雪片突然密集起来，灰条的耳朵捕捉到引擎声。它叼起幼崽冲向岩石缝隙，

其他动物紧随其后。三辆改装雪地摩托从风雪中冲出，车斗里堆着带倒刺的金属笼。

"第七小队，坐标 B-12 发现疑似变异生物活动痕迹。

" 沙哑的电子音从扩音器传来，"活捉优先，必要时格杀。"灰条看着摩托消失在风雪中，

爪子下的冻土突然传来震动。它低头看去，冰层下隐约有暗红色的血管状纹路在蔓延。

"快走！" 灰条催促队伍，"这里的辐射污染在加剧。"当晚宿营时，

灰条发现狐狸在啃咬一块发霉的面包干。它的腹部伤口已经感染，散发着腐臭气息。

"吃这个。" 灰条把半条鱼干推过去，"用体温焐软了更容易消化。

"狐狸叼起鱼干却没有吃，"你应该保存体力，前面就是死亡谷。" 它忽然压低声音，

"传说那里有会移动的冰川。"死亡谷的入口像被巨人劈开的裂缝，两侧冰墙高达三十米。

灰条的爪子踩在冰面上，每一步都激起幽蓝的磷光。它的尾巴突然扫到某种黏滑的东西，

低头看去，冰层下冻着半具人类尸体 —— 防护服的面罩里结满冰晶，眼球已经变成黑色。

"他们想穿越这里。" 狐狸用爪子扒开尸体腰间的背包，掉出一本烧焦的日记。

灰条勉强辨认出 "... 极寒风暴... 变异... 必须到达..." 等字迹。

队伍走到峡谷中段时，冰层突然发出雷鸣般的轰鸣。灰条感到脚下的冰面在下沉，

抬头看见上方的冰墙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散开！" 灰条大喊，"找凸起的冰棱！

"就在动物们四散奔逃时，整座峡谷开始倾斜。灰条紧紧抱住一根冰柱，

看着下方裂开的冰缝中涌出黑色黏液。黏液接触空气的瞬间发出滋滋声，

腐蚀出直径两米的大洞。"那是辐射废液！" 狐狸的声音带着颤抖，"快往高处跑！

"灰条驮着猞猁幼崽跃上倾斜的冰面，爪子在光滑的冰面上划出火星。

当它终于到达安全地带时，发现狐狸的后腿被黏液灼伤，正在雪地上打滚。"忍着点。

" 灰条撕开自己的绷带，把药草敷在伤口上，"我在人类医院废墟找到的，能减缓感染。

"狐狸突然咬住灰条的爪子，"你早就知道会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带我们来这里？

"灰条直视它的眼睛，"因为这是唯一的生路。" 它转头看向南方，

"我在避难所监控里看到，保护区的边界有电磁脉冲装置，只有穿过死亡谷才能避开。

"穿过死亡谷的队伍只剩十七只动物。当他们抵达保护区外围时，

迎接他们的是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和闪烁的警示灯。灰条的爪子刚碰到电网，

就被蓝色电弧弹开。"有高压电。" 狐狸舔着焦黑的胡须，"但电流频率在变化。

"灰条注意到电网上挂着褪色的警告牌："军事禁区 违者格杀"。它绕着铁丝网寻找入口，

在一处倒塌的岗亭里发现了指纹锁。"人类撤离时应该留下了备用方案。

" 灰条用爪子扒开积雪，露出埋在地下的金属盒。里面装着沾血的身份卡和一张地图。

"B3 区有通风管道。" 灰条把地图铺在石头上，"但要穿过地下暗河。

"暗河的入口在悬崖下方，冰冷的河水散发着硫化氢的臭味。灰条率先跳下去，

水流瞬间没过胸口。它的爪子突然踩到滑腻的东西 —— 是被啃噬一半的鹿头骨，

断口处有锯齿状的咬痕。"保持队形！" 灰条大喊，"注意水下的暗流。

"队伍游到河中央时，水面突然沸腾起来。数十条蛇形生物从黑暗中冲出，

它们的皮肤覆盖着发光的鳞片，嘴巴裂到耳根。"是基因改造的食人鱼！

" 狐狸甩出爪子上的水珠，水珠在接触空气的瞬间结冰。它迅速冻结了三只怪物，

但更多的从四面八方涌来。灰条感到后腿被咬住，剧痛让它几乎松开幼崽。

它反身咬住怪物的头部，却发现牙齿根本无法穿透那层金属般的鳞片。"用火！

" 狐狸突然喊道，"它们的弱点在眼睛！"灰条看到岸边有堆废弃的燃料桶，

立刻叼起幼崽游过去。它用尾巴扫落桶盖，汽油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点火！

" 灰条对狐狸说。狐狸深吸一口气，从嘴里喷出蓝色火焰 —— 它竟然是变异的火狐！

火焰点燃了汽油，形成一道火墙阻挡了怪物。灰条趁机带着队伍游向对岸，

在出口处发现了生锈的通风管道。当动物们终于爬出通风管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