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林砚推开围观的人群，沾满药汁的手套在火光映照下泛着青蓝。
他蹲在重伤骑兵身旁，看着不断抽搐的伤员胸膛，额角渗出冷汗——这是蒙古骑兵特有的毒箭，发作时全身血液都会沸腾。
"取银针三寸，刺入百会穴！
"林砚扯下发带绑住伤员手臂止血，转头朝侍卫大喊。
当他拔出染血的银针时，围观人群发出低呼，十七根银针精准刺入穴位，原本紫黑的皮肤竟渐渐褪色。
"小郎中当真神医！
"老兵跪地叩首，"昨夜北境急报说蒙古骑兵用妖术放毒...""这是乌头碱中毒。
"林砚擦着手站起来，目光扫过远处堆积如山的尸体，"把尸体都集中到水源地焚烧，用石灰粉覆盖土壤。
"他转向苏瑾瑜，"郡主可知为何火铳射程不足？
"冷面郡主正抱着昏迷的副将，听到这话突然抬头。
她玄色披风下露出半截腕甲，那是御赐的飞鱼服暗纹。
"火铳的膛线不够精细。
"林砚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皮制笔记本："如果改用螺旋膛线，射程能增加三倍。
"他边说边画图纸，羊皮纸上浮现出精密的机械结构，"不过需要特殊钢材...""本宫备有倭国进口的精铁。
"苏瑾瑜忽然开口，指尖拂过图纸上某个部件，"倒是这连发机括，倒是与父皇收藏的西洋钟有几分相似。
"暗卫统领突然低喝："殿下！
周慕白带人闯进兵械监了！
"苏州城的秋雨裹着桂花香，林砚站在铸剑坊的槐树下擦拭眼镜片。
三个锦衣卫模样的匠人正在搬运成箱的矿石，领头的胖子腰间别着刻着"兵部监造"的铜牌。
"林公子来得正好。
"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我们试了七种配方，这批精铁碳含量总超标。
"他掀开坩埚盖，暗红色的金属液体翻滚着冒泡，"听闻林公子改良过火铳镗床..."林砚戴上护目镜，用自制的游标卡尺测量铁锭截面："需要往矿石里添加三氧化二钒。
"他从怀中掏出小瓶，深褐色的粉末洒入熔炉的刹那，整个车间突然响起清越的凤鸣般的嗡鸣。
"这是..."胖子凑近观察，只见金属表面凝结出细密的冰裂纹，"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碎纹钢？
"林砚笑着摇头："这是淬火工艺的新思路。
"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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