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重重摁在墙上的那一刻，才真正感受到了害怕。
陆川整个人都在爆发的边缘，眼底燃烧着她从未见过的暗火。他一手扣住她的手腕摁在头顶，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出眼泪。
"想嫁给他？"他的声音低得可怕，喑哑得不像他，"程宇求婚跪下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感动？"
许清然浑身发抖，被迫仰着头承受他的注视。他离得那样近，呼吸几乎要烫伤她的皮肤。她不敢告诉他，昨晚看到的那份收购协议，不敢说程宇是如何在酒桌上一步步套住她父亲。
"陆川...你弄疼我了..."她几乎是呜咽着开口。
"疼？"他的笑意染上几分狠戾，"你以为我会心疼？"
他突然松开掐住她下巴的手，转而扣住她的后脑，粗暴地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惩罚性的力度，撕咬着她的唇瓣，逼得她几乎窒息。他的另一只手仍然紧扣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在她皮肤上刻下印记。
直到她的嘴唇被咬破，他才稍稍松开。"程宇是不是没这么吻过你？"他舔了舔嘴角，眼神暗得骇人。
许清然别过头，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但她知道，此刻的陆川不会因为她的眼泪心软。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整个房间。她瞥见茶几上放着的红酒，是一年前他们常喝的那款。瓶子上落了灰，看来这一年来，他再没打开过。
"为什么要来？"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捧住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订婚戒指都摘了，是不是觉得很***？"
许清然这才意识到，出门前她确实把程宇的戒指摘下来了。她说是怕淋雨刮花钻石，可真的是这样吗？
陆川的指尖划过她脖颈，落在那条蓝宝石项链上。他的力道突然轻柔下来，却比方才更让她心慌。这是去年生日他送的礼物，一直戴着，谁都没摘下来过。
"这个倒是舍不得摘。"他冷笑，"程宇知道是我送的吗？"
许清然攥紧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