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在小红薯发了一篇笔记,十分钟三百条评论炸了锅。
“新家装修,妯娌说榻榻米影响儿子生育能力,女儿住又怕隐私不好。
儿子非要住,我该让吗?”
她拽过我胳膊往杂物间推:“你哥要传香火,你凑合住。”
我踉跄着撞上冰凉的铁门。
看,连甲醛超标的房间都要挑性别施舍。
1拆迁分房那日,我妈攥着户型图的手在抖。
不是激动,是徐天赐的球鞋正碾着她旗袍下摆——我那镶金边的哥哥,一脚踏在真皮沙发上,指尖戳破图纸:“这间,装榻榻米。”
三个月后,甲醛味熏得人流泪。
大伯母枯枝般的手突然扣住榻榻米边缘:“老徐家要绝后了!
男娃睡这玩意儿影响下头发育!
“我妈的慈母笑像被泼了硫酸,转头剜我:“月亮,你搬过来。”
“凭什么?”
徐天赐掀了茶几,瓷片在我脚背割出血线“这屋子的新风系统花了三万!
她配住那么贵的房间吗?”
满室狼藉中,堂姐倚着门框冷笑:“发小红薯了,高赞说榻榻米甲醛才要命。”
可我妈只盯着某条评论瞳孔震颤:“专家说......男娃睡榻榻米会雌化......”她猛地拽过我往隔断间推搡,劣质铁门撞上我后腰的旧伤。
月光正从徐天赐的飘窗淌进来,而我蜷在堆满樟脑丸的杂物间里数肋骨——昨天挨踹时,好像又断了一根。
2徐家的重男轻女好像从名字开始就打上了烙印,天赐天赐——上天的恩赐,而月亮不过是恰逢我的出生时间在晚上罢了。
我不是被我徐家期待的孩子,我从记事以来我就知道。
我奶奶每次看到我不管从什么话题起头,最后都会咒骂我是个赔钱货,占了她的乖孙的出生位置,还让我早点去死,有时候还连带着我妈一起骂。
我妈也恨我,恨我为什么不是个儿子,她总觉得如果我是个儿子的话,她今天的日子就会好上许多。
她不会像我奶奶一样开口就是咒骂,但是每次在教我做事的时候,一旦不称心就会开始发疯,对我拳打脚踢,一副想打死我的样子。
六岁那年的小年夜,徐天赐偷拿了我爸一百块钱出去玩了,我爸发现钱不见了,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一把扯住我的头发问钱是不是我偷的,我说不是他不信,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