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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0

12 岁女儿失联 4 小时,警局不立案。我翻到她穿露脐装拍的视频,

卡被划走 4380 元。商家催我半小时到烂尾楼,晚了就 “发车”。去了会被卖吗?

1凌晨三点。我踹开出租屋的破门.客厅灯是暗的。“乐乐?”我喊了一声,没人应,

心脏猛地一沉。十二岁的丫头,从来不敢夜不归宿。我摸黑开了灯。床头空荡荡的。枕头边,

摆着半块奶油蛋糕。那蛋糕,精致得刺眼。奶油上还插着个塑料小樱桃。我月挣三千五,

背着五万赌债。她长这么大,我从没舍得给她买过这种“奢侈品”。这丫头,一向懂事。

想要漂亮发卡,只会盯着小卖部的玻璃柜看。想吃蛋糕,从来只说“妈我不饿”。现在,

半块蛋糕放在那。像个无声的巴掌,抽在我脸上。“乐乐!”我疯了似的冲进厨房。

灶台是凉的。碗柜里的泡面没动。她没在家吃饭。我摸出手机,手指抖得厉害。拨号。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冰冷的电子音,像针一样扎进耳朵。关机?她从来不敢关机,

怕我担心。我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学校门口的铁门紧锁。小卖部早就关了。

我敲遍了邻居家的门。“王娟?大半夜的干啥?”“看到乐乐没?我家乐乐没回家!

”“没见着啊,下午还看到她跟同学走了。”同学?我脑子里炸开一个名字。小雨。

乐乐最好的朋友。我往小雨家跑。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像压着块石头。小雨家在三楼。

我拍着门,“小雨!开门!阿姨找你有事!”里面没动静。“小雨!我知道你在家!

乐乐不见了!”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条缝。小雨探出头,眼睛红红的,脸上满是害怕。

“阿姨……我没见着乐乐。”“没见着?”我一把推开房门,“她下午跟你一起走的,

你能没见着?”小雨妈从屋里出来,皱着眉:“王娟,你别吓着孩子。”“吓着她?

我女儿不见了!”我攥着小雨的胳膊,手劲大得她疼得咧嘴,“小雨,告诉阿姨,

乐乐去哪了?你要是不说,阿姨现在就报警,说你知情不报!”“阿姨!我真不知道!

”小雨哭了,眼泪往下掉,“她就说去个地方,能赚大钱,给你减轻负担……”“赚大钱?

”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地方?跟谁去的?”小雨摇摇头,

哭得更凶了:“我不知道……她没说……”“你撒谎!”我盯着她的眼睛,“你要是不说,

警察来了,你也得跟着去警局!”小雨被我说得浑身发抖。她妈也急了:“小雨,

你要是知道啥,赶紧说啊!”小雨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点开一个抖音账号,递到我面前。

“她……她让我别告诉别人……这是她的账号……”我接过手机。屏幕亮得刺眼。

账号主页的头像,是乐乐。穿着一件露脐装。那衣服,我从来没见过。视频里,她扭着胯,

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眼神怯生生的,却硬撑着摆出妩媚的样子。下面的配文,像一把刀,

直接***我的心脏:“想当明星赚大钱,给妈妈减轻负担”“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十二岁的女儿。我的乐乐。

2那个连买块五毛钱的糖都要犹豫半天的丫头。那个总说“妈你别太累”的丫头。

竟然穿着暴露的衣服,拍这种视频。手机从我手里滑落在地。屏幕摔裂了。像我此刻的心。

我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阿姨……”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没理她。

脑子里全是视频里乐乐的样子。露着腰,扭着身子。那么陌生,那么让人心疼。

我想起她总偷偷看别的女孩穿漂亮衣服的眼神。想起她每次看到蛋糕店就放慢脚步。

想起她跟我说“妈,我以后赚钱养你”时的认真。原来,她所谓的“赚大钱”。是这个?

我猛地站起来。我盯着小雨,眼神狠得吓人:“她什么时候拍的这个?跟谁一起?

”小雨被我吓傻了,

哆哆嗦嗦地说:“就……就这几天……有个穿名牌的学姐找她……说能当网红……”“学姐?

什么学姐?”“我不知道……乐乐没说……”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裂了,

还在循环播放着那个视频。乐乐的声音,甜得发腻。配着刺耳的音乐。像在嘲笑我的无能。

夜风吹在脸上,冷得刺骨。我的女儿,我的乐乐,出事了。我必须找到她。就算拼了这条命。

也得把她找回来。3小雨和她妈站在门口,不敢说话。我举起手机,

指尖都在抖:“这账号……能找到人不?”小雨妈迟疑着摇头:“我家丫头也不懂,

这玩意没地址没电话的……”“私信呢?”我急得声音发哑,“给发消息行不行?

”小雨凑过来,点了半天屏幕:“阿姨,私信按钮是灰的,发不出去……”我盯着手机屏幕。

小学文化,我连字都认不全。刷视频行,查东西?跟瞎了一样。手指在屏幕上乱戳,

越戳越慌。突然,两个月前的话钻进脑子里。“妈,学校要收集家长人脸信息。

”“说是以后进校门要刷脸,不然不让进。”“你配合一下嘛,就扫一下脸,很快的。

”乐乐当时拽着我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我还纳闷,学校咋突然要这东西。

但丫头从来不说瞎话,我就对着她手机镜头,眨了眨眼。现在想起来,哪是什么学校要的!

是这丫头,用我的脸,绑了我的卡!我猛地转身往家跑。冲进出租屋,

翻箱倒柜找那张储蓄卡。卡藏在床板底下,用塑料袋裹着,是家里仅有的活钱。

我抖着手摸出来,卡面都被汗浸湿了。“得查流水。”“肯定有消费记录。”我嘴里念叨着,

抓着卡就往外冲。半夜三点,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便利店的灯是亮的,

我冲进去问:“大姐,哪有24小时ATM机?”收银大姐吓了一跳,

指了指东边:“往前两条街,路口那家银行有。”三条街,我跑了快半小时。

脚上的劳保鞋磨得脚后跟生疼,渗出血来也顾不上。终于看到银行的灯。插卡,输密码。

手指抖得厉害,密码输错两次。第三次,终于进去了。点“查询流水”,

屏幕上的数字一行行跳出来。大多是几块、几十块的支出,是我买泡面、交水电费的钱。

直到一行红色数字跳出来支出:4380元。商户名称:曼莉造星基地。时间:两个月前,

就是乐乐要人脸认证的那天!“嗡”的一声,我脑子炸了。4380!我半个多月的工资!

要不是我为了省3块钱的短信费,没开通知。这钱被划走的时候,我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是不是乐乐就不会出事?“啪!”我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嘴角瞬间麻了,接着发颤,

尝到一股血腥味。眼泪“唰”地掉下来,砸在键盘上。屏幕里的“曼莉造星基地”几个字,

像鬼一样盯着我。造星?我看是造孽!4曼莉造星基地。我念着这名字,牙齿咬得咯咯响。

得找他们电话!我摸出手机,翻遍了通讯录。没存。又点开乐乐的抖音账号,从头翻到尾。

简介里只有“想当网红找我”,没电话。我急得往地上蹲,手都抖成筛子。

突然想起小雨说的“穿名牌的学姐”。赶紧给小雨打过去。“嘟嘟”响了两声,被挂了。

再打,还是挂。这丫头,是被吓坏了。没办法。我又给工厂工友发微信。

“你知道‘曼莉造星基地’不?有电话没?”隔了十分钟,才收到回复:“没听过啊,

是不是骗子公司?”骗子!肯定是骗子!我把手机摔在地上。屏幕又多了道裂痕。

跟我这颗心一样,碎得拼不起来。等等!ATM机打印的流水单!我赶紧捡起来,

凑到路灯下看。商户名称下面,有一串模糊的数字。像是电话!我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

打着火凑过去。火烫到手指,我都没知觉。终于看清了——138xxxx5678。

我手抖着拨号。“嘟——”一声刚响完。“咔哒”,被挂了。我以为按错了,再拨。

还是“咔哒”。第三次拨过去。

听筒里传来机械音:“您所拨打的号码已被对方加入黑名单”。黑名单!

他们知道我要找过来了!我站在路边,冷风灌进领口。冻得我一哆嗦,却没半点凉意。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警察!凌晨三点半的派出所,大门虚掩着。我推开门冲进去。

值班民警趴在桌上打盹,被我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眼睛通红,手里还攥着个保温杯。

“同志,咋了?”“警察同志!我要报警!”我把流水单往他桌上一拍,

声音哑得快说不出话,我女儿被诈骗了!4380块!就是这个‘曼莉造星基地’!

”民警皱了皱眉,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别激动,先坐下说。孩子多大?怎么被骗的?

”“十二岁!”我没坐,身子往前探,“两个月前她哄我人脸认证,绑了我的卡,

转走4380块报什么造星课!现在她人不见了!手机关机!我刚打这公司电话,被拉黑了!

”民警的笔顿了顿,抬头看我:“孩子失踪多久了?”“快一天了!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没回家!”他哦了一声,语气沉了点:“失踪未满24小时,

按规定……”“不是失踪!是诈骗!”我赶紧打断他,把流水单往他面前推了推,

“这钱是骗走的!我有证据!你看!商户名称清清楚楚!我要告他们诈骗!

”我知道失踪不立案,只能咬着“诈骗”不放。民警看了我半天,拿起流水单,

转身走到电脑前。他推了推眼镜,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屏幕光映在他脸上,

一开始没什么表情。可越敲,他的眉头皱得越紧。手指甚至停了几秒。“同志,你过来。

”他招手叫我,声音比刚才低了八度。我凑过去,看见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曼莉造星基地,

经营范围含文化传播,多次被举报涉嫌未成年诱导、非法拘禁,关联人员涉黑。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这不是普通诈骗。”民警把流水单放在桌上,指尖轻轻敲了敲,

“这是披着造星外衣的黑产,专门骗未成年女孩,背后有人撑着,之前报过几次案,

都没下文。”“那我女儿呢?”我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她是不是在他们手里?

我现在去找行不行?”民警把我的手掰开,脸色凝重:“你别自己瞎闯!

他们据点在哪没人知道,你去了就是送命!我们已经上报了,你先回家等消息,

有进展我们会联系你。”“等消息?”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女儿出事了,

等得起吗?”他没说话,只是给我倒了杯水:“水是温的,你喝点冷静冷静。听我的,

别冲动,你现在冲出去,不仅救不了孩子,自己也得搭进去。”我盯着桌上的流水单。

4380元。那是我半个多月的血汗钱。更是我女儿的命。我咬着牙,点了点头。“好,

我等。”5从派出所出来。天还没亮,街上冷得像冰窖。我揣着那皱巴巴的流水单。等?

我女儿要是被他们转运走了。等多久都没用!必须去找小雨!她是乐乐最好的朋友。

肯定还知道别的!我拐进路边的小卖部。卷帘门刚拉开一条缝。老板探出头,

一脸不耐烦:“买啥?”“两箱纯牛奶!要最新日期的!”我掏出口袋里的零钱。

这是我这个月仅剩的生活费。可现在,比起乐乐,钱算个屁。我抱着两箱牛奶往小雨家走。

箱子提手勒进手心,疼得我直咧嘴。到了小雨家单元楼。我站在楼下,深吸一口气。

之前我逼得太紧,这丫头肯定怕我。我抬手敲门。“咚咚咚”。没人应,再敲。“谁啊?

”里面传来小雨妈的声音。“姐,是我,王娟。我找小雨,有事求她。”门开了条缝。

小雨躲在她妈身后。眼睛红红的,看到我怀里的牛奶,眼神闪了闪。“阿姨,

你又来问乐乐的事?”“是。”我把牛奶往门口一放,声音放软,“之前阿姨不该吓你,

对不起。可乐乐现在没消息,我实在没办法了……”“我真不知道别的了!

”小雨往后缩了缩,“我就知道她总说‘要赚快钱,给你买新衣服’……”“就这些?

”我往前凑了凑,膝盖发软,差点跪下去,“小雨,你再想想!哪怕是她提过的一个地方,

一个人!乐乐要是没了,我也活不成了!”小雨妈叹了口气,拉了拉小雨:“你要是知道啥,

就跟阿姨说吧,都是为了孩子。”小雨咬着嘴唇,沉默了半天。突然抬头,

眼神里满是犹豫:“我……我上周去火车站接我表姐。”“在城郊那个烂尾楼跟前,

看到过乐乐。”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追问:“她在那干啥?跟谁在一起?

”“跟两个穿名牌的学姐。”小雨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们在跳那种……扭来扭去的舞。

旁边还站着个纹身的男人,盯着她们看,眼神怪怪的。”纹身男人?烂尾楼?

那肯定是曼莉造星基地的人!乐乐肯定被藏在那!“那烂尾楼具体在哪?

”我抓住小雨的胳膊,手劲没轻没重,“是火车站东边那个,还是西边那个?

”“东……东边那个!”小雨被我抓得疼了,眼泪快掉下来,

“就是墙上喷满‘拆’字的那栋!”我松开手,后退一步。对着小雨和她妈鞠了个躬。

“谢谢你们。谢谢。”说完,我转身就跑。脑子里只有一个地址:城郊东站,

喷满“拆”字的烂尾楼。线索终于串起来了。乐乐,妈来了。你再撑撑。妈一定把你救出来!

6我报完警后就往城郊东站跑。终于看到那栋楼的时候,我差点瘫在地上。

烂尾楼跟个鬼屋似的。墙皮掉得一块一块,红漆写的“拆”被雨水冲得发暗,看着更晦气。

我扒着最矮的破窗户往里瞅。地上空荡荡的,只有几根烟头,

还有个粉色的发圈——那是乐乐去年生日,我花十块钱在小卖部买的!

上面还挂着个小草莓吊坠,现在吊坠掉了,只剩圈带。乐乐肯定来过这!我刚想爬进去,

手机震了。是派出所的电话。还是之前那值班民警,声音比早上绷得更紧:“你没进去吧?

我们还有五分钟到,千万别乱闯!”等民警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一共来了三个人,

都穿便衣,手里拎着勘查箱。带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蹲在地上捏起那根烟头,

眉头立马皱起来:“还热着,顶多走了半小时。”另一个民警捡起发圈,

对着光看:“上面有撕扯痕迹,应该是慌着跑路时掉的。”“肯定有内鬼。

”值班民警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之前几次摸线索,都是这样,刚到就空了。

他们消息比我们还快。”我站在旁边,听着这话,浑身发冷。内鬼?那乐乐岂不是更危险?

我突然抓住值班民警的胳膊:“民警同志!我有办法!

”“乐乐当初是用我的身份报的‘造星课’!我去报名,假装想赚快钱当网红,

他们肯定不会怀疑!我能混进去找乐乐!”那民警愣了一下,随即猛摇头:“不行!

绝对不行!”“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手里有家伙,之前有个记者暗访,到现在都没消息!

你进去就是羊入虎口!”“那我女儿怎么办?!”我忍不住嘶吼起来,声音尖利绝望,

“等你们查到下一个线索,她早被卖到国外,连骨头都找不着了!”“我是她妈!

只有我能接近他们!这是唯一的机会!”带头的民警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很沉,

语气却很坚决:“同志,我知道你急。但我们有规定,不能让群众冒险。你先回家,

我们已经上报市局,会加派人手查这个窝点。”“回家等?”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等你们查到的时候,我女儿可能都不在了!”可不管我怎么说,

他们都摇头。值班民警叹了口气:“你先回去,有消息我们第一时间通知你。

你可千万别自己瞎来。”指甲嵌进掌心,疼得我清醒了点。再争下去,也没用。他们是警察,

要按规矩来。可我不能等。“行。”我抹了把眼泪,声音哑得厉害,“我回家等。

你们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民警们点了点头,又在烂尾楼周围勘查了一圈,才走。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路口。回家等?等个屁。7从烂尾楼回家,我直奔床底。

手伸进床板缝隙,摸到那包用塑料布裹着的东西。塑料布缠了三层,上面积满灰。

我手抖着拆开,里面是枚银戒指——是我男人生前唯一没拿去赌的东西。戒面刻着朵小梅花,

边缘磨得发亮。他当年说,等以后有钱了,给我换金的。现在,金的没等来,

倒要拿它换我闺女的命。我攥着戒指,往楼下的当铺跑。当铺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戴着老花镜。他捏着戒指翻来覆去看,眉头皱成疙瘩:“成色不行啊,边缘都磨平了,

最多给4000。”“4000?”我急了,往前凑了凑,“这是祖传的!

最少也得5000!”“祖传的也得看货。”老板把戒指往柜台上一放,“你要是卖,

现在就给你转钱。不卖,你再找找别家。”我盯着戒指上的小梅花,牙齿咬得嘴唇发疼。

4000就4000。总比干等强!“卖!”拿到钱,我先去手机店。

挑了个最便宜的二手智能机,又办了张新电话卡。之前的号被曼莉造星拉黑了,必须换号。

拨号前,我对着镜子练了好几遍语气,得装出急着赚快钱的样子,不能露馅。“喂?

是曼莉造星基地不?”电话通了,我故意把声音放尖,装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中年妇女。

“你谁啊?”对面是个粗嗓门的男人,语气不耐烦。“我是之前报过你们基础班的,

我闺女报的!”我赶紧说,“她跟我说能赚大钱,我也想报高阶班!听说你们还收中年辣妈,

能去外地上课不?”那边顿了一下,又问:“你闺女叫啥?啥时候报的?”“叫乐乐!

两个月前!用我的身份报的,刷的是储蓄卡!”我报出信息,心提到嗓子眼,

“你们要是不信,能查流水!我真的想赚快钱,家里等着用钱呢!”沉默了几秒,

对面说:“明天下午三点,城郊废弃仓库,带够7380的报名费。别迟到,迟到不候。

”“7380?”我愣了一下,我只有4000,“能不能先交定金?我明天凑够剩下的!

”“最多交5000定金,剩下的见面补。”“行!谢谢哥!谢谢!”地址拿到了。

废弃仓库。跟小雨说的烂尾楼,不是一个地方。他们果然换窝了。我又去五金店。

老板是个年轻人,瞥我一眼:“买啥?”“要个最小的定位器。”我压低声音,

“给闺女绑书包上,防丢。”老板从柜台底下摸出个指甲盖大的东西:“这个能连手机,

续航两天,50块。”我掏钱买下,

又去旁边的手机维修店租了个二手手机——就选最便宜的款,只要能绑定位就行。回到家,

我把定位器激活,连在租来的手机上。又写了张字条:“我是王娟,已赴曼莉造星高阶班,

定位实时更新。麻烦帮我找我闺女乐乐,十二岁,穿粉色外套。”字条叠了四折,

塞进手机壳里。我叫了同城加急骑手,地址填的派出所。骑手来取件的时候,

看了我一眼:“姐,寄去派出所?啥重要东西啊?”“给孩子爸寄的,他在那值班,

一定要亲手交给值班的警察,拜托了。”我扯了个谎,声音有点发颤。骑手没多问,

接过手机就走。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乐乐,妈已经拿到地址了。明天,

妈就去找你。8下午一点,我就到了城郊废弃仓库。仓库藏在树林后头,

老远就能看见那扇铁皮门。锈得掉渣,门把手上还挂着半截铁链。

两个纹身壮汉倚在门上抽烟。左边那个纹了满臂青龙,右边的胸口露着个骷髅头,

看着就吓人。我没敢靠近。蹲在旁边的草堆里,草叶刮得脸疼。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门。

看了半小时,摸清了规矩,来人得先掏手机,给壮汉看转账记录。再递身份证,

壮汉扫一眼才放行。没记录的、身份证不对的,直接被推搡着赶走。我摸出兜里的小瓶子。

是昨天从工厂带的机油。打开盖子,一股刺鼻的味道冲上来。我往手上抹,掌心、指节,

连虎口的老茧都没放过。机油黑乎乎的,蹭得指甲缝里全是。这样一来,

谁也看不出我是常年拧螺丝的女工。又从口袋里摸出那支口红。是借工友李姐的,

五块钱一支的廉价货,色号红得发艳。我对着手机屏涂。手太抖,涂出了唇线外,

赶紧用指腹蹭。蹭完一看,脸颊上也沾了两块红,跟唱戏的似的。可没时间管了。

我把伪造的高利贷借条折成小方块,塞进裤兜。

又确认了一遍手机里的转账截图——昨天当铺转的4000,我备注成“曼莉高阶班定金”。

深吸一口气,我往铁皮门走。刚靠近三步,那两个壮汉就直起了身。青龙纹身的先开口,

声音跟砂纸磨似的:“干啥的?”“报、报高阶班的。”我故意佝偻着背,

把声音压得又尖又急,“之前跟你们联系过,交定金的。”骷髅头纹身的上下打量我,

眼神像刀子:“你多大了?这岁数还来当网红?”我心里一紧,赶紧掏出裤兜里的借条,

抖着递过去:“大哥,我欠了高利贷,再不赚钱,他们就要砸我家了!

”借条是我用工厂废纸写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欠王哥2万元,月底还清”,

还按了个红手印。壮汉捏着借条看了看,又瞥我一眼:“欠了钱不躲,还敢来报这班?

”“就是想赚快钱还债啊!”我往前凑了凑,故意露出手上的机油印,“我之前在工厂上班,

累得要死也赚不到几个钱,听说你们这能当网红,来钱快……”“行了行了。

”青龙纹身的不耐烦地摆手,“手机拿出来,看转账记录。”我赶紧掏出手机,

点开截图递过去。他接过手机,手指划来划去。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手心的机油蹭在手机壳上,黑乎乎的。“定金4000?”他抬头看我,“剩下的呢?

”“明天!明天一定补上!”我赶紧说,“今天凑了半天就这么多,您先让我进去,

晚了怕名额没了!”他把手机还给我,又要了身份证。扫了一眼,递回来:“进去吧。

直走到底,有人接你。”我接过身份证,手指都在抖。说了声“谢谢哥”,赶紧往门里走。

冷风从仓库深处吹过来,带着一股霉味。9我刚走两步,阴影里就窜出个人。

是个穿黑衬衫的男人,头发油得打绺,贴在头皮上。衬衫领口沾着油污,扣子还崩了一颗。

他上下扫我一眼,嘴角撇得老长:“你这岁数?来当网红?”“哥,我也是没办法!

”我赶紧往前凑,腰弯得更低。他往后退了半步,嫌恶地皱鼻子:“别是警察派来的吧?

我见多了装可怜的。”“不是!绝对不是!”我“扑通”就往地上跪。眼泪早憋在眼眶里,

一使劲就掉下来。混着脸上没涂匀的口红,在下巴上冲出道红印。

我摸出裤兜里的高利贷借条,递到他面前:“您看!我老公跑了,欠了一***债!

女儿学费都交不起了!”他捏着借条,眯着眼看。

手指在“欠2万”那几个字上戳了戳:“欠这么多?还敢来报7000多的班?

”“就是想赚快钱还债啊!”我突然想起典当行老板给的收据,赶紧掏出来拍在桌上。

那收据上写着“银戒指抵押4000元”,

我故意把“抵押”说成“暂时放这”:“这是我唯一值钱的银戒指,

押在当铺换了4000当定金!剩下的我明天一定凑齐!”他瞥了眼收据,

又看我哭得满脸花的样子。脸色松了点,却突然伸手:“搜搜身,规矩。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鞋底夹层还藏着定位器!我没敢躲,

任由他的手摸过口袋、衣角。摸到裤腿时,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我冒冷汗。

突然,他的手停在我鞋底。指尖戳到了那个硬硬的小方块。“这啥?”他弯腰,

一把就把定位器抠了出来。是个粉色的小贴片,我之前贴了层痛经贴的包装纸。“哥!

那是痛经贴!”我吓得魂都快没了,伸手就抢。没等他反应,我故意往贴片上抹了把鼻涕。

手上的机油还没洗,一下子就把贴片蹭得黑乎乎的。“我是工厂女工,

每个月都疼得直不起腰!这贴了两天,沾了汗渍,脏得很!”他的手顿在半空。

盯着那黑乎乎的贴片,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妈的,真恶心!”他猛地把贴片扔在地上,

还往上面踩了一脚。嫌脏似的往裤子上蹭手:“行了行了,别在这装可怜了!跟我走!

”我赶紧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心脏还在砰砰跳。跟着他往仓库深处走。我知道,

这才刚过第一关。后面的路,肯定更难走。10跟着打手往里走,越走越冷。

不是仓库的阴凉,是刺骨的冷。后来才知道,这地方原来是个冷库。墙面上还结着霜,

铁架床排成一排,上面坐着七八个女孩。脸色全是惨白,没人说话,只有偶尔的低泣声。

“站好!”打手踹了我一脚,指着最靠边的空位,“培训老师来了,敢不听话,

有你好果子吃!”没等我站稳,一个穿红裙的女人走过来。口红涂得跟血似的,

掉色粘在牙上。她手里拎着个破旧摄像机,扫了圈女孩们:“今天练擦边,脱外套!露腰!

”女孩们都僵着。有个穿白T恤的丫头,

攥着衣角往后缩:“我……我不想露……”“不想露?”红裙女人走过去,伸手就撕她衣服,

“不想露来这干啥?喝西北风赚钱啊?”我赶紧拿起旁边的外套,故意磨蹭着没脱。

红裙女人转头瞪我:“你磨啥?脱!”“我、我第一次拍,不会……”我攥着外套领口,

手故意抖得厉害。她走过来,摄像机怼到我脸前:“不会就学!镜头对着腰!扭!

”我对着镜头晃了晃。要么没对准腰,要么动作僵得像机器人。红裙女人不耐烦了,

冲旁边的打手喊:“给她醒醒神!”没等我反应,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啪”的一声,

疼得我耳朵嗡嗡响。嘴里尝到血腥味,是牙咬到嘴唇了。我没哭,也没躲。抬头时,

眼神故意放狠,我知道,监控肯定在盯着这。刚好那穿白T恤的丫头又喊:“我不拍!

我要回家!”红裙女人火了:“你去!给我教训她!”她指着我,眼神里全是恶意。

我心里一喜,表面却装得犹豫。打手又推了我一把:“愣着干啥?打!”我扑上去,

一把攥住那丫头的头发。工厂五年,拧螺丝练出的劲全用上了。拽着她头发往地上按,

膝盖顶住她后背:“想赚钱还装纯?这地方轮得到你挑?”我故意往她胳膊上捶了两拳,

声音喊得大:“今天你拍也得拍,不拍也得拍!”那丫头被我打蒙了,哭着喊“我拍我拍”。

我刚松手,头顶的对讲机突然响了。是个女人的声音,冷冷的,没一点温度:“那个动手的,

带她来二层。”打手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曼莉姐。”他转头对我凶:“跟我走!

曼莉姐要见你!”我心里咯噔一下,曼莉?是曼莉造星基地的老板?但更多的是窃喜:二层!

他们说发展好的都在“待售区”,乐乐说不定就在二层!我跟着打手往铁楼梯走。

11二层比一层还冷。墙皮掉得露出水泥,隔成十几个小隔间。每个隔间里都坐着个女孩。

手腕上全套着手环,红的、黄的、蓝的。“蓝色是优等货,”带我的打手叼着烟说,

“只许看,不许靠近。敢碰一下,打断你的手!”我点头哈腰,眼睛却往隔间里扫。

心脏跳得快炸了。乐乐在哪?中午送饭的时候,我瞅准了机会。负责送饭的打手嫌饭桶沉,

骂骂咧咧的。我赶紧凑上去:“哥,我来送呗!我力气大,省得您累着!”他瞥我一眼,

吐了口烟:“行,别他妈偷吃!”饭桶馊得发臭。我端着走,手都在抖。

路过一个又一个隔间。红手环的女孩低着头,黄手环的在哭。直到走到最里面的隔间,

我猛地顿住。里面坐着个穿粉色外套的丫头。是乐乐!她背对着门,头发乱得像草。手腕上,

明晃晃套着个蓝手环。我轻轻敲了敲隔间门。她转头。眼神直勾勾的,像蒙了层雾。

没认出我。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她被灌药了。“快送饭!磨啥?”远处的打手喊了一声。

我慌了。手往口袋里摸,摸出那把旧钥匙。是我在工厂用的,上面刻着我的工号037。

纸条早缠在钥匙上,就四个字:“妈在,装疯。”我快速把饭倒进她面前的铁碗。

趁转身的瞬间,手伸进去,把钥匙塞到她手心。她的手冰凉,攥着钥匙的瞬间,

指尖颤了一下。我不敢多待,转身就走。刚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哗啦”一声。

是碗摔在地上的声音。“虫子!饭里有虫子!”乐乐的声音尖得刺耳。我回头看,

她正抓着头发胡喊,把剩下的饭往隔间外泼。刚好泼在过来查看的打手身上。“***疯了?

!”打手气得踹隔间门。饭汁顺着他的黑裤子往下流。我赶紧跑过去,

拉着打手的胳膊:“哥别气!这丫头估计是吓傻了!您看她这眼神,就是个疯婆子,

不值当跟她置气!”打手骂骂咧咧,踢了隔间门两脚:“再疯就把你扔出去喂狗!”说完,

啐了一口走了。我站在原地,后背全是汗。隔间里,乐乐还在小声胡言乱语。可我看见,

她攥着钥匙的手,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赶紧抹掉,

怕被人看见。乐乐认出我了。她没傻,这就好。12乐乐装疯后,我心里更急了。

得联系警方!再拖下去,万一他们“发车”转移,就彻底没机会了。

我摸出藏在衣角的二手手机,在成为“管事”之后,我偷偷把手机偷了回来。屏幕亮着,

信号条时断时续。我躲到二层厕所的角落,按亮屏幕。“无服务”三个字刺得眼睛疼。

黑窝的通讯屏蔽太狠了。之前存的派出所电话,拨了三次。

每次都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民警说过有内鬼,难道电话被拦截了?不行!

得换个办法!我想起工厂的公用电话。在走廊尽头,挂在墙上,摄像头正对着话筒。打给谁?

打给工友李姐吧,她跟我关系好,懂点工厂暗语。我假装去倒垃圾,慢慢挪到电话旁。

摄像头的红点闪着,像只盯着我的眼睛。我深吸一口气,拨通李姐的电话。“喂?娟儿?

你不是请假了吗?”李姐的声音透着疑惑。我故意压低声音,用工厂术语说:“李姐,

三号机器漏油了,明天一早得换零件,你跟组长说一声,别耽误工期。”“啥?三号机器?

”李姐懵了,“咱们车间哪有三号机器?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我心一沉,她没听懂!

“就是……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还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咱们工厂有内鬼,

别被偷了设计图!”我急得冒冷汗,又不敢说太明,“你赶紧跟上面说,晚了就来不及了!

”“啥来不及?你到底咋了?”李姐追问。我怕被监控听出破绽,赶紧说:“没啥,

你记着就行!”说完就挂了。挂了电话,我后背全是汗。这暗语白说了。可我没想到,

更糟的还在后面。半小时后,仓库大门突然传来“砰砰”的拍门声。

有人扯着嗓子喊:“王娟!你躲这儿了是不是?赶紧出来还钱!”是债主!张老三!

我脑子“嗡”的一声,李姐肯定没听懂我的话,又想起我欠张老三的钱,把电话打给她了!

“谁他妈敢闹事?”两个纹身打手冲了出去。我扒着门缝看,张老三带了三个人,

手里拎着铁棍,站在门口喊:“王娟欠我五千块!今天必须还!”“还你娘的头!

”青龙纹身的打手上去就踹了张老三一脚。张老三的人想还手,可哪打得过常年混黑的打手?

没两分钟,就被打得抱头蹲在地上。张老三被按在地上,脸都肿了,还在喊:“王娟!

你个缩头乌龟!欠我钱别想跑!我天天来堵你!”打手嫌烦,又踹了他几脚:“滚!再敢来,

打断你的腿!”张老三连滚带爬地跑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我正想缩回手,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是之前带我的那个打手,手里拿着对讲机,语气恭敬:“曼莉姐,

就是个追债的,被我们打跑了。”对讲机里传来苏曼莉的声音,冷冷的:“知道了。

那女人果然是被追债逼急了来赚钱的,盯紧点就行,别让她搞小动作。”“是!”打手走后,

我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又怕又有点庆幸,张老三这一闹,苏曼莉彻底信了我是被追债的。

可警方那边,还是没联系上。定位器信号越来越弱。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能慌。

一定还有办法。13我在二层待售区来回晃。铁架床的吱呀声混着女孩们的低泣,

听得心发紧。乐乐的隔间在最里端,蓝手环在惨白灯光下晃眼。得知道她啥时候被送走!

可打手们要么叼着烟盯人,要么抱着胳膊靠墙,问一句能怼回来十句。突然听见楼梯响。

是苏雅。十六岁的丫头,穿件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还卷着边。怀里抱着厚厚的文件,

走得跌跌撞撞,像怕摔了要挨揍似的。她眼神飘着,不敢看任何人,脸上还有块淡淡的淤青,

上次被苏曼莉打的印子还没消。我往走廊尽头挪了挪。那边摄像头照不到死角,

打手们都在另一头赌钱。等苏雅路过,我飞快从口袋里摸出东西,是块全麦面包。

昨天从工厂食堂带的,用塑料袋裹了两层,还带着点余温。我塞到她手里:“拿着,快吃。

”苏雅的手猛地一颤。文件差点滑到地上。她抬头看我,眼睛里先是慌,接着亮了,

像饿极了的猫看到鱼。“我、我不能要……”她嘴硬,手却攥紧了面包袋,

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响。“没人看见。”我压低声音,指了指她的脸,

“你妈总不让你吃饭?”她的眼泪“唰”就掉下来了。头摇得像拨浪鼓,又赶紧点头,

咬着嘴唇把面包往嘴里塞。碎屑掉在衬衫上,她慌忙用手背擦掉,嚼得飞快,怕被人抢似的。

“丫头,”我凑到她耳边,声音轻得像气音,“蓝色手环的那个,乐乐,

你知道她啥时候走不?”苏雅嚼面包的动作突然停了。她往打手那边瞥了一眼,喉结滚了滚,

才低声说:“明天……明天一早送张老板。我妈说,张老板就喜欢年纪小的,给的钱最多。

”“张老板是谁?”我心一揪,追问。“不知道……”她声音发颤,手攥着我的袖子,

“但我知道,仓库后面有通风管道,能通到外面!你要是想救她,

得赶在明天之前……”“苏雅!文件呢?磨磨蹭蹭的!”突然传来苏曼莉的吼声!

苏雅吓得一哆嗦,面包掉在地上。她赶紧弯腰去捡,脸白得像纸,眼泪掉在水泥地上,

砸出小湿点。苏曼莉踩着高跟鞋走过来,鞋跟敲地的声音“噔噔”响,像敲在我心上。

她扫了眼地上的面包渣,又瞪着我:“你跟她唠啥?”“没、没啥!”我赶紧后退一步,

假装整理乐乐隔间的铁碗,“她差点撞着我,我让她小心点。”苏雅也慌忙站起来,

把文件往苏曼莉怀里递,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妈,文件在这。”苏曼莉接过文件,却没走。

眼神像刀子似的剜着苏雅:“谁给你的面包?”“是、是我自己带的!

”苏雅的声音带着哭腔,浑身都在抖。“啪!”苏曼莉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声音脆得吓人,

苏雅的脸瞬间红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吃外人的东西!你是记不住还是故意的?

”苏雅捂着脸,眼泪掉个不停,却不敢哭出声,只能咬着嘴唇,把哭声咽回去。我站在旁边,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不能冲上去,一冲就全完了。“滚去楼下!别在这碍眼!”苏曼莉吼道。

苏雅赶紧点头,转身就跑。跑过我身边时,她飞快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歉疚,

还有点没说出口的话。苏曼莉盯着我,看了好半天,嘴角撇出冷笑:“王娟,你是来赚钱的,

不是来当菩萨的。少管闲事,对你没坏处。”“是、是!曼莉姐,我知道了!”我赶紧点头,

腰弯得更低。等苏曼莉走了,我才靠在墙上喘气。后背全是汗,总算获得了关键信息,

乐乐明天走,通风管道能逃。14半夜的二层待售区,静得只剩呼吸声。

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是打手的巴掌落在乐乐脸上。我心里猛地一揪,

赶紧往那边跑。乐乐缩在隔间角落,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

青龙纹身的打手正踹她的腿:“疯丫头!还敢扔碗?我看你是找死!”乐乐没躲,

反而咧着嘴胡喊:“虫子!碗里有虫子!你们都要吃我!”眼神却往我这边瞟,

藏着点求救的光。监控的红点在墙上闪着,每个角落都照得清楚。直接上去拦,

肯定会被怀疑。我赶紧冲过去,拽住打手的胳膊:“哥!别打了!”“你干啥?

”打手甩了我一下,不耐烦地骂,“这疯丫头欠收拾!”“您跟个疯子较啥劲啊?

”我故意装出谄媚的样子,指了指监控,“万一被曼莉姐看见,说咱们欺负学员,多不好?

”我往杂物间的方向努努嘴:“要不我把她拖进去‘教训’?里面没监控,省得在这碍眼,

还不耽误您抽烟。”打手愣了愣,踹了乐乐一脚:“行!你收拾!别让她再出来闹事!

”“放心!保证给您收拾得服服帖帖!”我拽着乐乐的胳膊往杂物间走。

她故意装得疯疯癫癫,脚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杂物间堆满旧箱子,霉味混着灰尘味,

呛得人咳嗽。我关上门,反锁的瞬间,乐乐的哭声突然停了。她扑过来,抱住我的腰,

声音抖得不成样:“妈!我怕!”“不怕不怕,妈在。”我摸着她的头,

才发现她的头发还沾着血,是刚才被打手打的。我的心像被针扎,疼得喘不过气。

“到底咋回事?”我压低声音,攥着她的手,“你咋会签器官捐献同意书?

”乐乐的眼泪掉在我手背上:“学姐说,拍够100个视频就能回家……我信了,

拍了80多个,他们就把我关在这了。”她从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

上面歪歪扭扭签着她的名字:“他们说,不签就不让我吃饭,还说……还说签了就能见你。

”我接过那张纸,指尖都在抖。纸上“器官捐献同意书”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眼睛疼。我紧握双手,浑身颤抖:“这群畜生!”“妈,我是不是回不去了?

”乐乐拽着我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恐惧,“他们说明天要把我送给张老板,学姐说,

被送走的女孩,都没再回来过……”“别胡说!”我捂住她的嘴,语气坚定,

“妈明天就带你走!从通风管道逃出去,苏雅跟我说了路线。”我擦掉她的眼泪,

盯着她的眼睛:“明天不管他们对你做啥,都别反抗,也别装疯了,乖乖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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