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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去的兄弟养儿子,他老婆说孩子不能没有爹

病态的木乃伊 著

其它小说连载

路念温雨是《替死去的兄弟养儿他老婆说孩子不能没有爹》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病态的木乃伊”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雨,路念的男生生活,爽文,逆袭,甜宠小说《替死去的兄弟养儿他老婆说孩子不能没有爹由网络作家“病态的木乃伊”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42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4 09:51:2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替死去的兄弟养儿他老婆说孩子不能没有爹

主角:路念,温雨   更新:2025-10-24 11:4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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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一场车祸,同事路风把我从燃烧的车内推了出来。他死了,我活了,带着无尽的愧疚。

他怀胎八月的妻子温雨抓着我的手,泪眼婆娑,说孩子不能没有一个名义上的爸爸。于是,

我成了他未出世孩子的“父亲”。车祸的记忆是碎片化的。刺耳的刹车声,金属扭曲的怪响,

然后是扑面而来的热浪。我最后的清醒画面,是路风的脸,他冲我吼着什么,

然后一只有力的手猛地将我推出了车窗。我滚落在地,回头时,

火光已经吞噬了那辆变形的轿车。世界安静了。再醒来,是在医院,

鼻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我头上缠着纱布,胳膊打着石膏,但医生说我命大,都是皮外伤。

路风的家属来了。我见到了温雨。她挺着一个巨大的肚子,被她的母亲搀扶着。

她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红肿,嘴唇干裂。她看着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只是那么安静地看着。那种安静,比任何撕心裂肺的哭喊都让我窒息。

路风的父母是两个憔悴的老人,他们抱着我,哭得老泪纵横,嘴里反复说着:“谢谢你,

谢谢你还活着……”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我该死。开车的明明是我。

是我为了躲避一个突然冲出马路的小孩,猛打了方向盘,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路风坐在副驾驶,他本可以自己先跑的。是我欠他一条命。葬礼上,我穿着一身黑西装,

以同事的身份,站在人群的最后。我看着温雨,她依旧没有哭,

只是木然地捧着路风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他,笑得一脸灿烂。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葬礼结束后,我去找温雨,

想把我的积蓄都给她。那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补偿方式。她家门口,她的母亲方女士拦住了我。

“你来干什么?”她眼神里全是戒备和厌恶,“我们家小雨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我捏着那张银行卡,手心全是汗。“阿姨,我对不起路风,这点钱……”“钱?

”方女士冷笑一声,“钱能换回我女婿的命吗?能让我外孙有爸爸吗?你走!你现在就走!

”她说着就要关门。门里传来温雨虚弱的声音:“妈,让他进来吧。”门开了。

我走进这个曾经和路风一起来过的家。墙上还挂着他们的结婚照,照片上的两个人,

幸福得刺眼。屋子里的一切都充满了路风生活过的痕迹,他的拖鞋,

他随手放在沙发上的外套,他看了一半的书。而这个人,再也回不来了。温雨坐在沙发上,

肚子像一座小山。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僵硬地坐下,离她半米远。“姜平。”她开口,

声音沙哑,“事情的经过,警察都告诉我了。不怪你。”我猛地抬头看她。

她扯动了一下嘴角,那不像是一个笑。“路风就是那样的人。他总说,你是他最好的兄弟。

”我的眼眶一热,低下头,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我不要你的钱。”她说,“路风的保险,

还有公司的赔偿,足够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重复那句无力的话:“对不起。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过了很久,她突然说:“姜平,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你说,

只要我能做到。”我立刻回答。她深吸一口气,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眼神里有了一丝我看不懂的光。“我的孩子,下个月就要出生了。”她看着我,

一字一句地说,“我希望,你能当他的爸爸。”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我以为我听错了。

“什么?”“我说,”她重复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恳求,

“我想让你当这个孩子的爸爸。名义上的。我一个人……我怕我撑不下去。

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就算……就算只是一个称呼。”她的话像一颗炸弹,

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充满绝望和希冀的眼睛。

我看见她不仅仅是在为孩子找一个“父亲”,她是在为自己找一根救命的稻草。而我,

是那个害死她丈夫的人。我有什么资格拒绝?我没有资格。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艰涩地吐出一个字:“好。”方女士是第一个表示强烈反对的。“胡闹!简直是胡闹!

”她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声音尖锐,“小雨,你是不是疯了?他是谁?

他只是路风的一个同事!你让他当你孩子的爸爸?你让街坊邻居怎么看?

你让亲戚朋友怎么想?”温雨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叠着刚买回来的婴儿衣服,头也不抬。

“妈,我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名分。我没想别的。”“名分?什么名分?

一个外人能给什么名分?”方女士指着杵在一旁的我,“他一个大小伙子,

凭什么要搭上自己的人生,来帮你养孩子?他图什么?小雨你清醒一点!人心隔肚皮!

”我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方女士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是啊,

我图什么?我图的是心安。我图的是能减轻一点那压得我喘不过气的愧疚。“他不是外人。

”温雨终于抬起了头,眼神坚定,“他是路风拿命换回来的兄弟。我相信路风。

”方-女士被噎得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指着我,气得发抖:“你!你给我句准话!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深吸一口气,对着她深深鞠了一躬。“阿姨,我什么都不图。

我只想替路风,做一点我能做的事情。我发誓,我不会伤害温雨和孩子。我会照顾他们,

直到……直到温雨不再需要我。”“不需要你?那是什么时候?等我外孙长大了,

你拍拍屁股走人?让他从小就活在一个谎言里?”“妈!”温雨的声音大了一些,

“这是我的决定。您要是再逼我,我就带着孩子回老家,谁也不见。

”这句话显然是戳中了方女士的软肋。她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跺了跺脚,扭头进了房间,

“砰”的一声甩上了门。客厅里恢复了安静。我看着温雨,她也正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我妈她……”“没关系。”我打断她,“阿姨说得对。

这件事……确实很荒唐。”“那你还答应?”我沉默了片刻,说:“我欠路风的。”就这样,

我开始了和温雨的“同居”生活。为了方便照顾,也为了让这个“家”看起来更真实一点,

我搬进了路风的家,住进了客房。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

我每天生活在这个充满另一个男人气息的房子里。我用他用过的杯子喝水,

坐在他坐过的沙发上看电视,走过他每天走过的地板。墙上挂着他和温雨的婚纱照,

卧室里有他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衣物。我像一个闯入者,一个幽灵,一个拙劣的模仿者。

温雨的情绪很稳定,或者说,她把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她会按时吃饭,按时散步,

按时做产检。我们之间的交流很少,除了关于孩子的必要对话,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

我每天下班回来,会给她带一些她喜欢吃的水果。她会接过去,轻声说一句“谢谢”。

我学着做一些简单的饭菜,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她会全部吃完,然后说“还不错”。我知道,

我们都在努力维持着这个脆弱的平衡。我们像两个在走钢丝的演员,小心翼翼,

不敢有丝毫的行差踏错,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唯一能打破这种沉寂的,

是方女士。她几乎每天都会过来,带着审视的目光,像一个监工,检查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给温雨倒杯水,她会说:“水太烫了,孕妇不能喝。”我扶着温雨下楼,

她会说:“你那点力气行不行啊?别把她给摔了。”我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知道她不信任我,她觉得我是个别有用心的骗子。我无法辩解,只能用行动去证明。

我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打扫卫生,买菜做饭,陪着温雨去产检。产检的时候,

医生和护士都以为我是孩子的父亲,对着我嘱咐各种注意事项。“先生,

您太太最近情绪怎么样?一定要多陪陪她,孕晚期很容易抑郁的。”“先生,

晚上睡觉注意点,别压到您太太的肚子。”每一次,我都硬着头皮点头称是。

手心里的汗能把缴费单浸湿。旁边的温雨总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或许,每一次别人喊我“先生”的时候,她的心也在滴血。那天产检回来,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温雨突然开口:“姜平,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我心里一沉。

“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你还有自己的人生,

你不应该被我跟孩子绑住。”“说好要帮忙的。”我看着电梯门上反射出的我们俩的影子,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一个胳膊上还打着石膏的男人。这个组合,怎么看怎么怪异。

“可是……”“别可是了。”我打断她,声音有些干涩,“路风把你和孩子托付给我了。

我不能当逃兵。”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姜平,这不是托付,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赎罪。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门打开,方女士正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汤煲。

她狐疑地看着我们俩。“你们在电T里说什么呢?”“没什么。”温雨淡淡地回答,

扶着腰走了出去。我跟在后面,感觉方女士的目光像两道X光,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透。

他们不知道,我刚刚在心里,做了一个更重大的决定。我要留下来,

不是直到“温雨不需要我”,而是直到这个孩子长大成人,直到我偿还完我欠下的这条命。

温雨的预产期越来越近,她的身体也愈发笨重。晚上经常会腿抽筋,疼得睡不着。那天夜里,

我被她压抑的抽气声惊醒。我赶紧从客房出来,看见她一个人坐在床边,抱着腿,

额头上全是冷汗。“怎么了?”我冲过去。“腿……抽筋了。”她咬着牙说。

我以前听我妈说过,孕妇抽筋,要把腿掰直,脚尖往上勾。我顾不上那么多,蹲下身,

抓住她的脚踝,小心翼翼地帮她把腿伸直,然后用手掌顶住她的脚心,用力向上推。

她的身体很僵硬,隔着睡裤,我能感觉到她肌肉的颤抖。我的动作很笨拙,甚至有些粗鲁。

“疼……”她忍不住叫出声。“忍一下,马上就好。”我的声音也有些抖。

我们就这样保持着一个怪异的姿势。我蹲在地上,仰头看着她。她坐在床上,低头看着我。

卧室的台灯开着,暖黄色的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也照在我紧张的额头上。

空气里只有我们俩的呼吸声。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好……好点了。”她说。我这才松了口气,慢慢放开她的脚。站起来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湿透了。“谢谢。”她轻声说。“没事。”我挠了挠头,

“你……你快睡吧。”我逃也似的回到客房,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心脏还在怦怦直跳。

这是我第一次和她有这么近的身体接触。她的脚踝很细,皮肤很凉。刚才那一瞬间,

我脑子里什么愧疚、什么责任,全都消失了。我只是一个男人,在照顾一个需要帮助的女人。

这个念头让我感到一阵恐慌。我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姜平,你清醒一点。

她是路风的妻子,你只是个赎罪的。从那天起,我开始上网查各种孕晚期的资料。怎么按摩,

怎么食补,怎么应对突发状况。我像一个备考的学生,把那些知识点一条条记在脑子里。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公司上班,突然接到方女士的电话,她的声音充满了惊慌。

“姜平!你快回来!小雨好像要生了!肚子疼得厉害!”我脑子“嗡”的一声,

什么都来不及想,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一路超速,闯了好几个红灯,

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一进门,就看见温雨扶着沙发,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汗。

方女士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六神无主。“叫救护车了吗?”我大声问。“叫了叫了!

还在路上!”“待产包呢!”“什么包?”方女士一脸茫然。我心里一急,

也顾不上跟她解释,冲进温雨的卧室,

从衣柜里拖出那个我早就按照网上攻略准备好的待产包。

证件、衣物、洗漱用品……我一样样检查。“别怕,温雨,深呼吸。”我跑到她身边,

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扶住她,“吸气……呼气……救护车马上就到。”她疼得说不出话,

只是紧紧抓着我的胳D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我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和恐惧。

“没事的,有我呢。”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脱口而出这句话。救护车终于来了。

我背着待产包,和医护人员一起,用担架把温雨抬下楼。方女士跟在后面,一直在哭。

到了医院,温雨直接被推进了产房。我跟方女士被拦在外面。走廊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但我却觉得异常寒冷。“先生,家属过来签个字。”一个护士拿着一叠单子走过来。

我下意识地走上前。“你是孩子的父亲吧?”我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方女士。

她停止了哭泣,也正看着我。在护士催促的目光中,我点了点头。“是。”我拿起笔,

在“家属”那一栏,签下了我的名字:姜平。写下那两个字的时候,我的手在抖。我知道,

从这一刻起,这个谎言,我必须撑到底了。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煎熬。方女士坐在长椅上,

不停地念叨着“保佑母子平安”。我则在走廊尽头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一边是路风的脸,一边是温雨痛苦的表情。我感觉自己像个小偷,

偷走了本该属于路风的时刻。他本该是那个在产房外焦急等待的人,

本该是那个第一个抱起自己孩子的人。而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我。几个小时后,

产房的门终于开了。一个护士抱着一个襁褓走出来,脸上带着笑意。“恭喜,是个男孩,

六斤八两,母子平安。”我跟方女士立刻围了上去。我看到了那个孩子。他小小的,

脸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眼睛紧紧闭着,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微弱的哼唧声。

护士把孩子递到我面前:“爸爸,抱抱吧。”我僵住了。我的手悬在半空中,不敢去接。

我怕我这双沾着“罪孽”的手,会弄脏这个新生的天使。“快抱着啊!你发什么呆!

”方女士在一旁推了我一把。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伸出双臂,

从护士手中接过了那个小小的身体。他好软,好轻,像一团没有骨头的棉花。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控制我的手臂,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他摔了。孩子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僵硬,

在我怀里扭动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清澈明亮,

不含一丝杂质。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不哭也不闹。那一瞬间,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我从他的眉眼之间,看到了一丝路风的影子。

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砸在了襁包上。温雨被推了出来,她很虚弱,但精神还好。

她看到我抱着孩子,眼神复杂地闪动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疲惫的微笑。

“给他取个名字吧。”她说。我愣了愣,看向方女士。方女士也看着我,

说:“你是他‘爸’,你来取。”我抱着孩子,脑海里只有一个字。“叫……路念吧。

”我说,“思念的念。”温雨的眼圈红了,她点了点头。“好,就叫路念。

”方女士也沉默了,没有再反对。我们都知道,这个“念”,是在思念谁。接下来的日子,

是兵荒马乱的。我请了长假,在医院和家之间两头跑。照顾温雨的月子,

学习怎么照顾一个新生儿。方女士虽然还是对我板着脸,但态度明显好了一些。

她会教我怎么给孩子换尿布,怎么冲奶粉,怎么拍嗝。虽然语气总是不耐烦。

“你笨手笨脚的!尿布都穿反了!”“水温!跟你说了多少遍,要用手腕试水温!

”“拍嗝不是打他!是用空心掌!你……”我像个犯错的小学生,被她训得抬不起头,

但心里却 strangely 有一丝暖意。我知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接纳我的存在。

最难熬的是晚上。小路念像个定了时的闹钟,每隔两个小时就要哭一次。要么是饿了,

要么是拉了。温雨身体虚弱,我便自告奋勇地承担了起夜的责任。我把客房的门开着,

只要听到婴儿房里一有动静,就立刻冲过去。换尿布,冲奶粉,抱着他在房间里慢慢地踱步,

轻轻地哼着不成调的歌。有时候,他哭得撕心裂肺,怎么哄都哄不好。我急得满头大汗,

束手无策。这时候,温雨会从卧室里出来,接过孩子。说也奇怪,孩子一到她怀里,

哭声就渐渐小了。“他只是想妈妈了。”她会这么说。我们会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着小路念安靜地喝奶。夜深人静,只有冰箱压缩机嗡嗡作响。“辛苦你了。”有一次,

她突然说。“不辛苦。”我看着她怀里的孩子,轻声说,“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路风。

我觉得……他好像还在。”温雨没有说话,只是把孩子抱得更紧了些。出院回家后,

生活变得更加具体而琐碎。家里堆满了婴儿用品,空气中弥漫着奶香和尿布的味道。

我和温雨,还有方女士,三个人围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团团转。我们之间的关系,

也在这份共同的忙碌中,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我们不再是简单的“肇事者”和“受害者家属”,也不是“雇主”和“保姆”。

我们更像是一个……畸形的家庭。一个由愧疚、责任和新生维系在一起的,奇怪的组合。

那天,我正在给路念换尿布,小家伙突然冲我咧嘴笑了一下。那是一个没有牙齿的,纯粹的,

天使般的笑容。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融化了。我突然意识到,我对这个孩子的感情,

已经不仅仅是源于对路风的愧疚。我开始……爱上这个小生命了。这个认知,

让我感到了一丝甜蜜,和更深的恐慌。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也是最可怕的催化剂。一转眼,

路念一岁了。他已经能摇摇晃晃地走路,嘴里会发出“啊”、“呀”的单音节。他很爱笑,

特别是看到我的时候。每天我下班回家,打开门,他都会迈着小短腿,

跌跌撞撞地朝我扑过来,嘴里喊着:“啊……抱……抱……”我会把他高高举起来,

在他肉嘟嘟的脸蛋上亲一口。他就会咯咯地笑,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那一刻,

一天所有的疲惫都会烟消云散。我和温雨之间的关系,也进入了一种默契的平稳期。

我们像一对合作多年的老搭档,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需要什么。

她会默默地帮我把第二天要穿的衬衫熨好,我会在她生理期的时候,给她煮一碗红糖姜茶。

方女士来的次数渐渐少了。她偶尔会打来视频电话,看看外孙。视频里,

她看到我熟练地给路念喂饭,会撇撇嘴,说一句:“还算有点用。”我知道,

这是她最高级别的夸奖了。我们三个人,加上路念,真的就像一个普通的家庭。

我们会一起去逛超市,我推着购物车,路念坐在购物车里,温雨在一旁挑选商品。

我们会一起去公园,我在草地上陪路念踢皮球,温雨坐在长椅上,含笑看着我们。

邻居们都以为我们是一对普通的夫妻。他们会笑着跟我打招呼:“小姜,

带老婆孩子出来散步啊?”我每次都只能尴尬地笑笑,点点头。我知道,这个谎言的雪球,

越滚越大了。我试图去相过几次亲。都是公司的同事或者朋友介绍的。但每一次,

我都没办法投入。当对面的女孩问起我的家庭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说我单身,

但家里住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我说我已婚,但妻子是我死去兄弟的遗孀?

我说我正在抚养一个不属于我的孩子,只是为了赎罪?每一个答案,听起来都那么荒谬。

渐渐地,我也就断了这份心思。我的生活被路念和温-雨填满了,好像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我沉溺在这种虚假的幸福里,甚至有些乐不思蜀。直到那天,那个两岁的孩子,

亲手打破了这份平静。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陪着路念在客厅里搭积木。

温雨在厨房准备晚饭。路念搭好了一个高高的“城堡”,兴奋地拍着手,指着我,

口齿不清地大声喊出了一个词。“爸……爸!”声音清脆,响亮。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了。

我手里的积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我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厨房里切菜的声音也停了。温雨拿着菜刀,站在厨房门口,同样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们。

路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见我没反应,又歪着小脑袋,冲我喊了一声。“爸爸!”这一次,

更加清晰。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揪了一下。

一股混杂着狂喜、酸楚和巨大恐慌的情绪,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等这一天,

好像等了很久。我又怕这一天,真的会到来。温雨放下了菜刀,慢慢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

看着路念。她的眼圈是红的。“念念,你再叫一声?”她声音颤抖。路念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她,然后伸出小手,指着我,奶声奶气地说:“爸爸。”然后,

他又指了指温雨:“妈妈。”温雨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没有哭出声,只是捂着嘴,

肩膀不停地耸动。我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背,但手举到一半,又僵住了。

我有什么资格安慰她?是我,偷走了路念的第一声“爸爸”。这个称呼,

本该属于那个长眠在地下的男人。晚上,路念睡着后。我和温雨坐在客厅里,谁也没有开灯。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两道长长的影子。“对不起。”我先开了口,声音干涩。

“你道什么歉?”她吸了吸鼻子。“我不该……”“你什么都不该。”她打断我,“姜平,

这两年,谢谢你。我知道,如果没有你,我和念念……”她没有说下去。“是我该谢谢你们。

”我说,“是你们……让我觉得我还活着。”这句是我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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