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的话,让我有些动摇。
我和秦舒的蜜月还长,单纯滑雪确实有些乏味。
钱能买到的东西,对我而言早已没有吸引力。
但这件奖品,它的价值不在于价格。
这不仅是一份礼物,更是一份无可替代的蜜月纪念品。
“好吧,我知道了。”我最终还是答应了。
比赛当天,我选了一身蓝色的专业滑雪服,独自来到起点。
等我到的时候,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苏月伶站在起点线后,一身纯白滑雪服,衬得她身形矫健。
沈景贺则穿着一身黑色雪服,站在她身边,为她整理护目镜。
两个人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确实像一对正在共同挑战极限的情侣。
我安静地站在人群的末尾,做着热身运动,但注意力几乎都在赛道的旗门设置上。
发令枪响,选手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我正在第二个旗门处转弯,沈景贺突然从侧后方加速追了上来。
“顾先生,你滑得真好。”
他说着,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模糊。
“顾晏池,你也太阴魂不散了吧。”
“月伶为了能和我名正言顺地在一起,特意策划了那场跳湖殉情,让所有人都以为她离不开我。”
“她答应我,比完赛我们就永远留在国外,再也不回去了。”
他唇角的笑意更深。
“你特意追到这里来又如何,月伶照样陪着我,做我的搭档!”
那一瞬间,我心中警铃大作。
沈景贺的心理创伤和柔弱是装的!
我的注意力被分散,动作有些停滞。
沈景贺的笑容愈发灿烂。
“哦对了,顾晏池……”
他故意滑到我旁边,用气声暧昧地说:
“昨晚月伶可热情了,她说她已经忘了你是什么感觉了。”
我的眉头再次皱起。
整个京圈都知道,苏月伶除了我,对谁都没感觉。
但这并不是她生理有缺陷,而是我们刚在一起时,为了杜绝那些狂蜂浪蝶,她故意放出去的消息。
她说:“晏池,我这辈子,只会对你一个人敞开心扉。”
“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苏月伶非你不可。”
她用自己的“病”,为我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她说,她一心一意只依赖我。
可如今,她亲手打破了这个誓言。
我面色发沉,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双手紧紧握住雪杖。
沈景贺见成功刺痛我,满意地勾了勾唇。
他转身正要加速,在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
他整个人故作惊呼一声,雪板的刃口突然朝我的雪板狠狠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