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妈的语音我连夜逃往西藏了

导语：我穿着油腻的围裙，在夜市里躲避城管时，妹妹在群里发来了一张照片。姐，

妈说得对，大城市机会就是多，随便一个联谊对象都是年薪百万。紧接着是我妈的语音条，

笑得合不拢嘴，家里有你姐摆摊赚钱就行了，你安心在外面找个金龟婿，咱们老林家争光！

手机屏幕上倒映出我被油烟熏花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所以，

我将围裙甩进滚烫的油锅，在老板的咒骂声中拨通了师兄的电话。师兄，

你说的那个去藏区科考三年的名额，还算数吗？1.电话那头，

程砚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沉稳。“算数。”“林瑞倩，你确定了？

”我看着油锅里滋滋作响、逐渐焦黑的围裙。“我确定。”“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挂了电话，夜市老板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你他妈疯了！林瑞倩！老子的围裙！

你赔钱！”我没理他，从口袋里掏出今天皱巴巴的营业额，全都塞到他手里，大概有七八百。

他愣住了，我也没看够不够，转身就走。嘈杂的夜市，鼎沸的人声，还有那股黏腻的油烟味，

都被我甩在身后。我叫林瑞倩，985名校地质学硕士。一年前，

我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我打电话，说我爸为了给我凑学费，累病了，

家里的小吃摊快开不下去了。她求我，先别急着读博深造，回家帮衬一年，就一年。我信了。

我回来了。回到这个三线小城，脱下实验服，系上油腻的围裙，在夜市里颠勺炸串。

我每个月把九成的收入都交给我妈，只留一点吃饭和交通。我以为我在为这个家分忧。

直到半年前，我妹林月，一个三流本科毕业，我妈说，女孩子不能没见识，得去大城市闯闯。

于是，我每个月交上去的钱，都变成了给我妹的生活费。她用我炸串赚的钱，

在上海租精装公寓，吃人均上千的餐厅，买名牌包包。而我，连双新运动鞋都舍不得买。

我回到那个被称作“家”的地方。客厅的灯没开，只有我妹房间的门缝里透出光。

我妈正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机笑得满脸褶子。她没注意到我，压低声音对着手机那头发消息。

“月月，妈给你转了三万，你看上那个包就买，别省钱。你姐那边，我跟她说家里开销大，

她信了。”“你钓金龟婿才是正事，那可比你姐摆摊强多了，她是老黄牛，就得干活。

”我站在玄关的阴影里，浑身血液都凉了。我没有出声，

悄悄回到自己那个只有六平米的储物间。这里原本是我爸放杂物的地方，我回来后，

他们说主卧要留给以后回家的妹妹，就把这儿给我了。我打开行李箱，把我的几件旧衣服，

还有压在箱底的专业书籍和证书，一股脑地塞了进去。没有什么是值得留恋的。

拉上拉链的那一刻，我听见我妈的脚步声到了门口。“回来了？今天赚了多少？赶紧拿来，

明天要给你妹妹打钱，她要去参加什么酒会，得买条新裙子。”2.我拉着行李箱，

从阴影里走出来。我妈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即皱起眉头。“你这是干什么？大半夜的，

拉着个箱子，你要去哪儿？”“我去哪儿，不用你管。”我的声音很平静。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管不了你？林瑞倩，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告诉你，

这个家你休想走！你走了，谁赚钱给你妹妹花？”她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看着她，

突然觉得很可笑。“她花我的钱，心安理得吗？”“有什么不心安理得的？她是你妹妹！

你是姐姐，就该让着她，帮着她！这是你欠她的！”我脑子嗡的一声。欠她的？我欠她什么？

就因为我比她早出生几年？就因为我读书比她好？所以我就要用我的人生，

去给她的虚荣买单？“我告诉你林瑞倩，今天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我妈开始撒泼，声音尖利刺耳。“好啊。”我点点头，拉着箱子往外走。我爸被吵醒了，

从房间里冲出来，一把拦在我面前。“大半夜的吵什么！林瑞倩，你又惹你妈生气了？

”他永远都是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先定我的罪。“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一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跑回来摆地……现在还要离家出走？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看着他义愤填膺的脸，只觉得讽刺。“当初是谁求我回来的？”“是谁说你病得快死了，

我才放弃了直博名额？”我爸的脸色一僵，眼神躲闪。“那……那不是家里的确困难吗！

”“困难？”我冷笑一声，举起手机，点开那条家庭群里的语音。

我妈的语音条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家里有你姐摆摊赚钱就行了……

我爸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我妈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被我躲开。“反了你了！

你敢跟你爸妈这么说话！”她气急败坏地尖叫。“我没有父母。”我一字一句地说，

“从你们把我骗回来的那天起，你们就不配当我的父母。”说完，我不再看他们，拉开门，

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是我妈的咒骂和我爸的咆哮。小区的路灯昏黄，我拉着行李箱，

一步一步，走得无比坚定。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程砚发来的消息。

“我在你小区门口。”3.程砚靠在他的越野车旁，夜色里身形挺拔。他看到我，

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们动手了？”我摇摇头，没说话。其实没动手，

但那些话比动手更伤人。“先上车。”他帮我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车里暖气很足，隔绝了外面的寒风和喧嚣。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一点。“去哪儿？

学校宿舍还是酒店？”他问。“酒店吧，不想给学校添麻烦。”程砚没再多问，启动了车子。

车开得很稳，一路无话。到了酒店，他帮我办好入住，把行李送进房间。“明天早上八点，

我来接你，去实验室办手续。”“好。”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林瑞倩，

你做得对。”“有些人，不值得。”门关上，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出来了。

因为我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大概是小学二年级。我得了全班第一，

兴冲冲地拿着奖状回家。 “妈，我考了第一！”我把奖状递过去，渴望得到一句夸奖。

妈只是瞟了一眼，就随手放在桌上，然后指着厨房说：“倩倩，去把碗洗了，

你妹妹今天在幼儿园被老师夸了，我给她煮了鸡蛋羹，你别吵她。” 而林月，

即便只是画了一朵歪歪扭扭的花，也能得到爸妈无数的赞美和亲吻，

那朵画甚至能被小心翼翼地贴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我的奖状，总是被压在抽屉最底层，

直到泛黄。 再大一点，我上初中，林月上小学。 有一次我发高烧，烧得迷迷糊糊，

听见妈在客厅对我爸抱怨：“瑞倩这孩子就是身子骨弱，老生病，花钱又多。哪像月月，

健健康康的，省心。” 我躺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流，身体因为发烧而颤抖，

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 爸妈总说，林月身体不好，要多照顾她。可是，

生病的是我。 高中时，我为了省钱，每天中午只吃食堂最便宜的素菜，

省下来的钱给林月买她想要的芭比娃娃，买她看上的新衣服。 而我自己的校服破了，

也只是自己缝补一下，不敢开口要新的。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懂事，足够优秀，足够付出，

他们总会看到我，总会爱我。 可是，无论我做什么，在他们眼里，

林月永远是那个需要被呵护、被偏爱的小女儿。 而我，就是那个姐姐，那个老黄牛，

那个理所当然要牺牲、要付出的存在。 我的人生，仿佛生来就是为了给林月铺路。

我不是他们的女儿，我只是一个工具。 一个可以随意被利用、被牺牲的工具。 现在，

我不愿意再做那个工具了，我要为自己而活。哭够了，我站起来，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睛红肿，但眼神却亮得惊人。第二天，

我跟着程砚去办好了所有的手续。项目批文，出差申请，装备清单。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的护照和一些重要的研究资料还锁在家里那个储物间的抽屉里。

我必须回去拿。我不想让程砚为难，只让他把车停在楼下等我。我估摸着这个时间点，

我爸妈应该又去麻将馆了。我用钥匙打开门，家里果然没人。我迅速冲进储物间，拉开抽屉。

护照、证书、还有我存着一些研究数据的移动硬盘，都在。我松了口气，把它们塞进背包。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门开了。我妈，我爸，还有我妹林月，三个人站在门口，

像三座山一样堵住了我的去路。林月抱着手臂，一脸鄙夷地看着我。“哟，还知道回来啊？

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我妈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小偷！偷偷摸摸回家想偷什么？

家里的钱吗？”我爸的眼神最可怕，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吃了我。“你还敢回来！

我看你是没挨过打！”他说着，就朝我冲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到了墙上，

冰冷坚硬。“爸，你干什么！”“我干什么？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头发散了下来。我甚至能感觉到嘴里的铁锈味，他下手真狠。

我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悔意，只有愤怒和理直气壮。

我妈在旁边拍手叫好：“打！打死她！这种白眼狼，留着也是祸害！”林月抱着手臂，

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他们三个，同仇敌忾，而我，是那个应该被清除的敌人。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4.我没有哭，也没有再争辩，只是定定的看了他们一眼。

然后推开挡在我面前的父亲，径直朝门口走去。他大概是没料到我敢推他，愣了一下，

随即更加暴怒地追上来，想抓我的头发。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拉开门冲了出去。

我没命地跑，一口气冲下六楼。楼下，程砚的车还停在原地。他看到我冲出来，

立刻打开车门。“上车！”我钻进车里，他一脚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后视镜里，

我爸妈追到楼下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点。程砚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我脸上的红肿清晰可见。他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说话，只是把车窗降下来一点，

让冷风吹进来。我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疼，心更疼。车子在路上飞驰，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但知道，我终于逃离了那个地狱。“谢谢。”我低声说。“不用。

”程砚的声音有些沙哑，“以后，别再一个人回去了。”我在程砚的帮助下，

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公寓，暂时安顿下来。距离出发去藏区还有半个月，我需要做一些准备。

我换了手机号，断绝了和那个家的所有联系。我以为我可以清净了。但我太天真了。

大半个月后，我正在公寓里整理行装，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是林月。“姐，你新手机号挺难找啊。”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我不想跟她废话：“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她顿了顿，语气软了下来，“姐，我错了，之前是我不懂事。

爸妈也很想你，他们知道错了。”我胃里一阵反胃。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打一巴掌，

再给个甜枣。“说重点。”“那个……我最近不是在联谊嘛，认识了一个男生，人挺好的，

家里是开公司的。他对我挺满意的，就是……”“他听说我是985地质学硕士毕业，

对我特别崇拜，想让我带他去参观一下我们学校的重点实验室，再跟我的导师聊聊天，

给他撑撑场面……”我简直要气笑了。把我当成她炫耀的工具？“林月，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姐，你怎么说话呢？这不也是为了我们老林家好吗？我要是嫁入豪门了，

以后还能少了你的好处？”“你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妈说了，只要你肯帮忙，

她给你转五万块钱。”五万块。就把我当猴一样耍给她的富二代男友看。

我冷冷地打断她：“我没兴趣。”“林瑞倩！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你去了什么破西藏就能耐了？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得被我踩在脚下！

”她的真面目又暴露了。“是吗？”我轻笑一声，“那我们拭目以待。”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几分钟后，我的支付宝收到一笔五万元的转账，是我妈转来的。

附言是：倩倩，回家吧，妈知道错了。我面无表情地点击了退回。5.林月在我这里碰了壁，

并没有善罢甘休。几天后，她和我爸妈直接闹到了我们学院。

那天我正在和程砚核对最后一批物资清单，我的导师脸色难看地走了进来。“林瑞倩，程砚，

你们出来一下。”办公室里，我爸妈坐在沙发上，一个抹眼泪，一个唉声叹气。

林月站在他们旁边，眼眶红红的，楚楚可怜。几个相熟的老师和同学在旁边围观，指指点点。

看到我，我妈立刻扑了上来，抓住我的手。“倩倩啊！你可算肯见妈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说走就走，电话也不接！”我爸也站了起来，痛心疾首地看着我。“林瑞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