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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死而复生,初试锋芒

发表时间: 2025-10-22
脚步声在湖边停下。

“咦?

刚才好像听到这边有动静?”

一个年轻丫鬟的声音带着疑惑。

“怕是风吹的吧。

这大冷天的,谁往这僻静地方来?

快找找,夫人还等着回话呢!”

另一个略显苍老、透着不耐烦的声音催促道,显然是领头的婆子。

夫人?

果然是王氏的人!

躲在灌木丛后的我,心猛地一沉。

原身的记忆告诉我,这婆子姓钱,是王氏的心腹之一,平日里没少对原身冷嘲热讽,克扣用度。

“她们是来“打捞”尸体的。”

“钱妈妈,您看那边!”

丫鬟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指向我刚才上岸时在岸边留下的湿漉漉的水渍和拖痕。

钱妈妈几步上前,蹲下身查看,脸色变了变:“真有水迹!

快,沿着痕迹找!

活要见人,死……也得见到尸首!”

脚步声朝着灌木丛的方向而来。

我屏住呼吸,大脑飞速计算着。

“躲,己经躲不了了。

装死?

在钱妈妈这种积年老仆面前,未必瞒得过。”

电光火石之间,我做出了决定。

就在丫鬟的手即将拨开灌木丛的刹那——“咳……咳咳……”一阵微弱至极,却清晰可闻的咳嗽声,从灌木丛后传了出来。

“啊!”

那丫鬟吓得尖叫一声,猛地缩回手,脸色煞白,“有……有声音!

鬼……鬼啊!”

钱妈妈也是骇得后退半步,但她毕竟老练,强自镇定下来,厉声道:“胡诌什么!

***的,哪来的鬼!

快,把人弄出来!”

两个婆子丫鬟战战兢兢地拨开灌木,看到了蜷缩在地上,浑身湿透,面色青白,嘴唇发紫,不住颤抖的我。

我睁着眼,眼神却空洞无力,仿佛只剩下一口气。

“三……三小姐?”

钱妈妈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低呼。

她明明得了暗示,这三小姐是绝无生还可能的!

怎么会……我适时地又咳嗽了几声,气息微弱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冷……好冷……”我不能表现得太过清醒,一个刚刚溺水濒死的人,就该是这副模样。

钱妈妈眼神闪烁不定,惊疑、算计、一丝狠厉交替闪过。

但众目睽睽之下,她终究不敢做什么。

她迅速换上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哎呀!

三小姐您怎么在这儿!

快!

快抬回去!

去禀报夫人!

请大夫!”

我被七手八脚地抬回了那位于府邸最偏僻角落的破败小院——“揽月轩”。

一路上,我紧闭双眼,默默承受着身体的冰冷和颠簸,耳朵却捕捉着沿途下人们的窃窃私语和惊诧目光。

“竟然没死?”

“命真大啊……从那么冷的湖里出来,怕是也活不长了吧……”我被安置在冰冷的硬板床上,唯一的丫鬟云舒吓得六神无主,只会哭着用破旧的棉被裹住她。

很快,院子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环佩叮当声。

一股淡淡的、昂贵的檀香气味率先飘了进来。

正主来了。

我在心中冷笑。

王氏,她的“好”嫡母。

王氏穿着一身绛紫色缠枝莲纹锦缎袄裙,头戴赤金点翠步摇,仪态端庄,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走了进来。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与关切,一进门便快步走到床前。

“我的儿!

怎会遭此大罪!”

她声音带着哭腔,伸手想要抚摸我的额头,动作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感。

我在她手指触碰到自己之前,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眼神,不再是往日的怯懦、闪躲,而是如同浸了寒冰的深潭,冷静,锐利,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王氏的手僵在了半空,心头莫名一悸。

“这丫头……眼神怎么变了?”

“母亲……”我缓缓开口,声音依旧虚弱,却字字清晰,“女儿……让母亲受惊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王氏迅速收敛异色,拿起帕子按了按并不存在的眼泪,“好端端的,怎会失足落水?

定是那些伺候的下人不用心!

母亲定要重重责罚她们!”

又是“失足”。

我心中冷笑更甚。

看着王氏,缓缓地,用一种带着后怕和迷茫的语气说道:“女儿……女儿也不知。

只觉得在湖边看鱼,身后……身后似乎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刻意停顿了一下,清晰地看到王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慌乱与阴沉。

“然后,便掉下去了。”

我继续道,目光紧紧锁住王氏,“水里好冷,女儿拼命挣扎,好像抓到了什么,又好像没有……迷迷糊糊的,就爬上了岸。

母亲,当时……您和姐姐,不是也在附近赏梅吗?

可有看到什么?”

这一问,如同无声惊雷,在房间里炸响!

王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了一些。

她当时确实和沈清婉在不远处的梅林,就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并“恰好”发现沈清辞落水。

这丫头,是在暗示什么?

她看到了?

还是猜到了?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丫鬟婆子都屏住了呼吸,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钱妈妈更是冷汗涔涔。

王氏到底是掌家多年,很快强自镇定下来,干笑两声:“傻孩子,定是你在水里吓糊涂了,产生了幻觉。

母亲和婉姐儿离得远,只听到落水声,赶过去时湖面己经没人了,这才急忙派人西处寻找。

幸好老天保佑,你平安无事。”

她绝口不提“推”字,并将我的话定义为“幻觉”。

“是吗……”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讥讽,不再争辩,适可而止。

我知道,种子己经埋下,过犹不及。

“许是女儿……真的吓坏了。”

见我不再纠缠,王氏松了口气,立刻恢复主母风范,吩咐道:“都愣着做什么!

还不快去给三小姐换身干爽衣服,熬姜汤来!

钱妈妈,拿我的对牌,去请保和堂的刘大夫!”

下人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动了起来。

王氏又安抚了我几句,无非是“好生将养”、“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之类的套话,便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背影,竟有几分仓促。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只剩下低低啜泣的云舒。

躺在冰冷的床上,感受着身体深处那丝微弱的暖意与无处不在的寒冷对抗。

我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王氏经此一事,绝不会再将我视为可以随意搓圆捏扁的蝼蚁。

但同时也意味着,我己经被迫站到了明处,未来的刁难和算计,只会更加隐秘和狠毒。

我需要尽快恢复体力,需要了解这个家族的更多信息,需要……属于自己的力量。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寒风刮过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冤魂的哭泣。

我缓缓握紧了藏在被子下的、依旧冰冷的手指。

指甲陷入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感。

活下去。

然后,拿回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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