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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老公的植物人前妻醒了,第一件事是让我流产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0

结婚两周年纪念日,顾靳深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桌我最爱吃的菜。餐桌上,他握着我的手,

眼神亮得像盛着星星:“小瑜,我们的宝宝已经三个月了,委屈你了,等他稳定下来,

我们就去马尔代夫补办婚礼。”我笑着点点头,手轻轻覆上还很平坦的小腹,

那里孕育着我们爱情的结晶,也孕育着我全部的未来。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

室内是爱人的温柔低语,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直到那通电话响起。

电话是婆婆打来的,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变了调,

尖锐得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靳深!靳深你快来!林微……林微她醒了!”林微。

这个像魔咒一样的名字,瞬间将我从天堂的云端,狠狠地拽了下来。顾靳深的前妻,

那个在他生命里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女人,那个因为救他在五年前的车祸中成为植物人,

被顾家当成恩人与圣女一样供奉在顶级疗养院的女人。她醒了。

我看到顾靳深握着电话的手在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震惊、狂喜、愧疚、茫然……无数种情绪在他英俊的脸上交织,最终,

只剩下一种让我心头发冷的、巨大的阴影。他忘了,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他甚至忘了,我还坐在这里,我是他现在的妻子,我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他抓起外套,

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家门,只留给我一个仓皇的背影和一句破碎的话语:“小瑜,

我……我去看一下,马上回来。”他没有回来。那一夜,我独自守着一桌渐渐冰冷的饭菜,

和一颗一点点沉入深渊的心,直到天亮。第二天,

婆婆带着一身的疲惫与压抑不住的喜悦回了家,她看着我,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审视与疏离。“沈瑜,”她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微的情况还不稳定,靳深要在医院陪她。你现在怀着孕,就不要去添乱了。明天你产检,

我已经安排好了,让老张送你。”老张,是林家用了十几年的司机。那一刻,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紧紧缠住了我的心脏。我本能地想拒绝,

想说让靳深陪我去。可看着婆婆那张写满了“你没有资格”的脸,我把话咽了回去。

我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她只是一个刚醒来的可怜人,而我,是顾靳深名正言顺的妻子。

我以为,成年人的世界,总该有最起码的体面。我错了。第二天,在通往医院的高速公路上,

老张开得不疾不徐。我坐在后座,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重型卡车,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毫无征兆地从后方狠狠撞了上来。

剧烈的撞击让我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又重重地砸回座位上。安全带勒得我几乎窒息,

小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大腿内侧,缓缓流下。

在意识陷入模糊的最后一秒,我透过破碎扭曲的车窗,清晰地看到,不远处的应急车道上,

停着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后座的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苍白、秀美,

却带着一丝诡异而满足的微笑的脸。是林微。我的孩子,在与这个世界正式见面前,

就被他的“前任妈妈”,以一种最惨烈的方式,宣判了***。2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浓得像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随着血液一起,被永远地抽离了。医生的话语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而遥远。

“……病人受到剧烈撞击,十二周的胎儿,没能保住。我们已经尽力了。

”顾靳深冲进病房时,我正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他扑到我的床边,

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那双曾经让我无比安心的大手里,此刻却沾满了另一个女人的气息。

“小瑜……对不起,对不起……”他反复地呢喃着,英俊的脸上满是泪水与痛苦,

“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你,我不该……”我没有哭,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我的心,

在那场蓄意的撞击中,已经随着我的孩子一起,碎成了一片冰冷的废墟。在废墟之上,

一种名为“恨”的种子,正破土而出。婆婆和公公随后赶到,他们脸上带着公式化的悲伤,

嘴里说着无关痛痒的安慰。但我从婆婆的眼底,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如释重负的轻松。

在他们眼里,我肚子里这个流着顾家血脉的孩子,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不该存在的。

他的到来,只会让顾靳深对林微的愧疚,增加一丝不纯粹的杂质。现在好了,障碍清除了。

接下来的两天,病房里上演着一出荒诞的默剧。顾靳深衣不解带地守着我,削水果,喂汤,

试图用加倍的温柔来弥补他那无法言说的亏欠。而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不言不语,

不悲不喜。我知道,他在等我哭,等我闹,等我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但我偏不。

哀莫大于心死。当一个女人决定收起自己所有的情绪时,那不是原谅,而是审判的开始。

第三天下午,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林微坐着轮椅,被护工推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病号服,长发披肩,脸色虽然苍白,却难掩那份楚楚动人的病态美。

她就像一朵在暴风雨后幸存下来的白玫瑰,脆弱得让人心生怜惜。她一来,

整个病房的气氛都变了。婆婆立刻迎上去,握住她的手,嘘寒问暖。

顾靳深的身体也瞬间僵硬,他站在我的病床边,

眼神却不受控制地飘向那个他亏欠了五年的女人。“阿深,”林微开了口,

声音因为久不说话而有些沙哑,却异常的温柔,“我听说……弟妹出事了,我来看看她。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醒了,你就能好好陪着她……”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便提醒了顾靳深,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他要去陪她。

顾靳深的脸上,愧疚的神色更浓了。我冷冷地看着她,看着这位顶级的演员。直到这一刻,

我才明白,我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需要同情的可怜人,

而是一个从地狱归来的、最可怕的掠夺者。护工将林微的轮椅,推到了我的病床边。

她屏退了所有人,说想和我说几句体己话。婆婆和顾靳深虽然犹豫,

但对着这样一位“柔弱”的病人,他们说不出拒绝的话。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她脸上的脆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冰冷的得意。她打量着我,

像在打量一个已经被她击败的、不值一提的对手。“你就是沈瑜?”她轻笑一声,那笑声里,

充满了淬毒的甜美,“这两年,辛苦你帮我照顾阿深了。”我没有说话,

只是用一种看死人般的眼神,平静地凝视着她。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她。

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凑到我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怨毒的声音,

一字一句地说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告诉你,我的人,我的位置,我的孩子,

一样都不能少。”她顿了顿,欣赏着我瞬间冰封的表情,然后,用最轻柔的语气,

吐出了最残忍的话:“你肚子里那个野种,就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见面礼。喜欢吗?

”3林微离开后,顾靳深走了进来。他看到我煞白的脸色,

担忧地问我:“她……和你说什么了?”我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爱了两年的男人。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愧疚,可这份愧疚里,有多少是为我,

又有多少是为那个刚刚离开的女人?我突然觉得很可笑。“她没说什么,”我平静地开口,

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她只是提醒我,顾太太的位置,她早晚会拿回去。

”顾靳深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急切地解释:“小瑜,你别胡思乱想!我和她已经结束了!

我是你的丈夫,这一点永远不会变!”“是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那我们的孩子呢?他也是你的孩子,他被人蓄意谋杀了,作为他的父亲,你准备怎么做?

”“车祸……警方已经定性为意外了……”顾靳深的声音弱了下去,他不敢与我对视。

“意外?”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顾靳深,你是在自欺欺人,

还是在把我当傻子?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他沉默了。

他当然清楚,以林家的势力,将一场谋杀伪装成意外,是多么轻而易举。

但他被那份沉重的、长达五年的愧疚死死地捆住了手脚。他可以补偿我,可以加倍地爱我,

但他唯独不敢去怀疑那个为了他而“牺牲”了五年的女人。因为一旦怀疑,

他这五年来所背负的一切,就都会变成一个笑话。他的人性,不允许他这么做。而我,

恰恰要逼他,亲手撕开这个伪善的、自欺欺人的世界。“我知道了。”我闭上眼,不再看他,

“我累了,想休息。”这是我流产后,第一次主动结束和他的对话。顾靳深张了张嘴,

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我那张写满了拒绝的脸,最终还是颓然地退了出去。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死寂。我睁开眼,眼中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

只剩下如西伯利亚寒流过境般的冰冷。哀悼期,结束了。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谁的妻子,

不再是谁的儿媳,我只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一个,复仇者。我拔掉手上的输液管,

不顾护士的阻拦,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办理了出院手续。当我穿着单薄的病号服,

独自一人走出医院大门时,顾家和林家的车,正一前一后地,从我面前呼啸而过。

他们要去庆祝林微的“新生”了。没有人记得,今天,也是我孩子的“头七”。

我站在医院门口的冷风里,看着那些车绝尘而去,直到它们消失在车流的尽头。然后,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联系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对面传来一个玩世不恭的、带着磁性的男声:“哟,这不是我们公关界的女王沈瑜吗?怎么,

退隐江湖两年,终于想起你这帮老伙计了?”他是我的前老板,也是我曾经最默契的搭档,

国内顶尖公`关公司“危机十二时”的创始人,秦峰。“秦哥,

”我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但语气却异常的坚定,“帮我个忙。”“你说。

”秦峰收起了玩笑的语气,他听出了我声音里的不对劲。“帮我查一辆黑色卡车,

和它背后所有相关的资金流水。另外,我要注册一家新的公司,就用我自己的名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秦峰干脆利落的声音:“没问题。但是,小瑜,你确定吗?

你已经两年没碰这些了,圈子里的水,比以前更深了。”我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

轻声说:“以前,我是为了客户,在看不见的战场上厮杀。这一次,

我是为了我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我顿了顿,补充道:“我要让所有伤害过他的人,

都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4当我拖着虚弱的身体,

回到那个我和顾靳深称之为“家”的别墅时,迎接我的,是满室的、陌生的香水味。

是林微最喜欢的白茶香。客厅的沙发上,换上了她喜欢的米白色沙发套。我放在玄关的合照,

被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盆她过去最爱养的兰花。这里的一切,

都在以一种温柔而残忍的方式,宣告着另一个女主人的回归。而我,

像一个闯入了别人领地的、多余的闯入者。婆婆正指挥着佣人,将我衣帽间里的衣服,

一件件地打包,装进箱子里。“这些衣服颜色太艳了,不适合现在的你。

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素净的,好好休养身体,才是正经事。”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仿佛是在施舍。我没有理她,

径直走到那个正准备把我最爱的一条红色长裙塞进箱子里的佣人面前,冷冷地开口:“放下。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久违的、不怒自威的气场。那个佣人被我吓得一哆嗦,手一松,

裙子掉在了地上。婆婆的脸色沉了下来:“沈瑜,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在为你好!

”“为我好?”我扯了扯嘴角,弯腰,捡起那条沾了灰的红裙,轻轻拍了拍,“是为我好,

还是为了给你心中真正的儿媳妇,腾地方?”“你!”婆婆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气得脸色发青。就在这时,一个柔弱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妈,别说了……是我的错,

我不该回来,惹弟妹不高兴……”林微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扶着楼梯扶手,

慢慢地走了下来。她看着我,眼中含着恰到好处的歉意与泪光,

仿佛我才是那个仗势欺人的恶人。“弟妹,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是你喜欢的……我只是,

只是看到这些东西,觉得很亲切……毕竟,这里也曾是我的家。”她的话,每一个字,

都在精准地往我心上扎刀子。婆婆立刻心疼地过去扶住她:“微微,你别这么说!

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有的人,鸠占鹊巢久了,就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

”我看着她们一唱一和,看着她们在我面前上演着感人至深的婆媳情。我突然觉得,

过去两年那个试图融入这个家庭,对婆婆百般讨好的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没有再和她们争辩,只是拿着那条红裙,转身走进了我的衣帽间。我当着她们的面,

将那些被打包的箱子,一个一个地重新打开,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地,重新挂回了原位。

然后,我走到林微面前,将那条红裙,轻轻地搭在了她坐着的沙发扶手上。“林小姐,

”我微笑着看她,那笑容,却不达眼底,“你说的没错,这里曾是你的家。但是,

‘曾是’的意思,就是‘过去式’。这件红裙,是我先生在我生日时送的,他说,

我穿红色最好看。我想,他应该不希望,看到别的女人,碰他送给妻子的礼物吧?”我的话,

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林微和婆婆的脸上。林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那一晚,顾靳深回来得很晚。他看到家里诡异的气氛,

和我冰冷的脸色,试图解释和讨好。“小瑜,妈没有恶意,她只是……林微她刚醒,

身体不好,妈想多照顾她一点……”“所以,就要把我这个刚流产的儿媳妇的东西,

都清出去,给她腾地方?”我打断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顾靳深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脸上满是痛苦。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没意思。“顾靳深,

”我平静地说,“这个家里,有她,就没有我。你自己选。”我没有像往常一样,

给他台阶下。我把他,逼上了绝路。因为我知道,对付被愧疚绑架的人,唯一的办法,

就是让他看清楚,他所保护的那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他牺牲掉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这场战争,

才刚刚开始。而我的家,就是我的第一寸阵地。我寸土不让。5从那天起,我和林微之间,

展开了一场无声的战争。她继续扮演着那朵不胜风雨的白莲花。白天,

她会在顾靳深和公婆面前,表现得对我小心翼翼,甚至有些畏惧,

仿佛我是一个多么刻薄狠毒的女人。她会“不小心”打碎我最喜欢的杯子,然后含着泪道歉,

说自己五年没做家务,手脚不听使唤了。她会在饭桌上,夹起一块鱼,

颤抖着手要递给顾靳深,然后又像被烫到一样缩回去,低声说:“对不起,阿深……我忘了,

你现在,有小瑜照顾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加深顾家所有人的愧疚感,同时,

也在衬托着我的“冷漠”与“不近人情”。婆婆对我的不满,几乎已经写在了脸上。

她开始在饭桌上,公开地夸赞林微过去的种种好处,怀念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光,

言下之意,我这个后来者,破坏了他们家庭的和谐。顾靳深被夹在中间,痛苦不堪。

他一方面觉得林微可怜,一方面又觉得亏欠我。他试图从中调停,结果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越是想两边都安抚,就越是显得立场摇摆,面目可憎。而我,

则彻底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绪。我不再试图和他沟通,不再向他抱怨。我每天按时起床,

吃饭,然后就回到自己的书房,一待就是一天。我在看书,在处理邮件,

在和他不知道的商业伙伴进行视频会议。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重建着我自己的世界。

林微的那些小动作,在我眼里,幼稚得可笑。她以为她在用温水煮青蛙,

一点点地侵蚀我的领地,消磨我的意志。她不知道,我这只“青蛙”,

早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跳出了那口锅。她的小聪明,反而为我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她越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这些鸡毛蒜皮的家庭内斗上,就越是没人会注意到,

我真正在做什么。秦峰的效率很高。不到一周,关于那辆肇事卡车的调查,

就有了初步的结果。司机叫李强,是个烂赌鬼,欠了一***的赌债。就在车祸发生前三天,

他一个远房亲戚的账户上,突然多了一笔五十万的汇款。而那个亲戚,

就在林微父亲的公司里,担任一个不起眼的闲职。线索,很清晰,但还不够。这点证据,

根本无法撼动林家那样的庞然大物。他们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将这笔钱解释得合情合理。

我需要更直接的,无法辩驳的证据。我让秦峰继续深挖,同时,我也在寻找着突破口。

突破口,很快就自己送上门了。那天晚上,我正在书房处理一份新公司的注册文件,

林微突然敲门进来。她端着一杯牛奶,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弟妹,看你这么辛苦,

喝杯牛奶早点休息吧。”我看着她,没有接。她也不尴尬,自顾自地将牛奶放在我的桌上,

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我的电脑屏幕。“真厉害,刚经历了那么多事,还有精力忙工作。

”她感慨道,“不像我,睡了五年,感觉和社会都脱节了,什么都不会了,只能在家里,

给阿深添麻烦。”我合上电脑,靠在椅背上,淡淡地看着她:“林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我们之间,就不需要这些铺垫了。”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弟妹,你好像对我误会很深。”她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因为孩子的事,心里有气。但那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如果你不信,

我可以让张叔,就是送你去医院的那个司机,当面跟你解释。”她竟然,主动提起了司机。

我的心,猛地一跳。我知道,她这是在试探我,也是在警告我。她在告诉我,

所有的人证物证,她都早已处理干净了。“好啊。”我看着她的眼睛,微笑着说,

“那就麻烦林小姐,安排一下吧。”我的爽快,显然出乎她的意料。她或许以为,

我会因为心虚或者愤怒而拒绝。但她不知道,一个顶级的危机公关,最擅长的,

就是将计就计,在敌人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撕开一道口子。她想让我知难而退,

我偏要迎难而上。这场鸿门宴,我非去不可。6林微安排的“鸿门宴”,地点在顾家老宅。

当我到达时,顾家的所有长辈,包括我那位极少露面的公公,都正襟危坐地等在客厅。

林微则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依偎在婆婆身边。那个叫老张的司机,低着头,局促地站在一旁。

这阵仗,与其说是为我“解惑”,不如说是一场针对我的公开审判。他们要当着所有人的面,

彻底洗清林微的嫌疑,然后给我扣上一顶“无理取闹、心思歹毒”的帽子。

顾靳深站在我身边,脸色凝重,他低声对我说:“小瑜,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别在这里闹。”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以为我是在“闹”。

我平静地走到客厅中央,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那个司机身上。“张师傅,

别紧张。”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我今天来,就是想请你,

把那天车祸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再复述一遍。一个细节都不要漏。”老张抬起头,

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他按照事先背好的说辞,

结结巴巴地将那套“卡车失控、意外追尾”的鬼话,又说了一遍。等他说完,我点点头,

继续问:“你说,那辆卡车是突然失控的。那在它失控之前,你有没有注意到,

它在我们的车后面,跟了多久?”老张愣了一下,这个问题,

显然超出了林微为他准备的剧本。“我……我没注意……”“没注意?”我笑了,

“一个有着二十年驾龄的老司机,在高速上,会不注意后视镜里的情况?张师傅,

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在侮辱你自己的专业?”我的语气,陡然变得凌厉。

老张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我……我真的……”“好,这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我打断他,转向林微,“林小姐,你说你想帮我解开误会。那不如,你来告诉我,

为什么就在车祸发生前半小时,你的私人账户,给你父亲公司的司机张师傅的妻子,

转了一笔二十万的‘慰问金’?”我话音刚落,全场死寂。林微的脸色,瞬间血色尽失。

她显然没想到,我竟然能查到这一步。“我……我那是看张师傅家里困难,

资助他的……”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辩解道。“是吗?”我从包里,拿出手机,

点开了一段录音。那是我让秦峰派人,去那个烂赌鬼司机李强的牌桌上,

用特殊设备录下来的。录音里,李强酒后吐真言,得意洋洋地吹嘘着自己如何“拿钱办事”,

做得“天衣无缝”。“……那娘们儿说了,只要让她流产,五十万就是我的!妈的,

不就是撞一下车吗?老子……”录音没有播放完,婆婆就尖叫着冲过来,

一把打掉了我的手机。“沈瑜!你这个疯子!你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算计微微!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安的什么心!微微才刚醒过来,

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我看着她,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就是顾家。在他们眼里,

证据不重要,真相不重要,我那个惨死的孩子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他们不能让林微,

这个他们全家都亏欠的“恩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她是个杀人凶手。我弯腰,

捡起摔在地上的手机,屏幕已经碎裂,但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我安的什么心?

”我抬起头,目光第一次,毫不畏惧地迎向我那位高高在上的公公,“爸,我只想问一句,

如果今天躺在医院里,流掉孩子的人是林微,您,还会觉得这是我在无理取闹吗?

”公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一拍桌子,怒喝道:“放肆!

”我看着这一家子丑陋的嘴脸,看着顾靳深那张痛苦而挣扎的脸,心中最后一丝留恋,

也彻底被碾碎。我输了。我输给了他们根深蒂固的偏见,输给了顾靳深那可笑的愧疚。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真相,一文不值。我转身,拖着疲惫的身体,

一步步地走出这个令人作呕的牢笼。我知道,想要扳倒他们,靠这些所谓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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