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三年,傅瑾川从不碰我。我受够了他的冷漠对待,提出离婚。
那张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声音冷淡。随你。然后,就在房门关上的刹那。
我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老婆要跟我离婚,一定是被外面的野男人缠住了,该死的!
不要脸的小***,竟还敢在我老婆的脖颈上留下吻痕,是把我当死人吗?停了两秒,
声音带上了哭腔:老婆为什么要跟我离婚,是我近期疏于身材管理吗?
可老婆最爱的八块腹肌还在呢。还是觉得我满足不了她,她才找外面的骚狐狸?
呜呜~明明每次我都让她先……1我心头一颤,双腿不自觉地发软。
不知道是不是饿太久的缘故。最近愈发频繁地梦见那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梦里的傅瑾川和白天的他截然不同。白天的他西装革履,禁欲疏离,
连衬衫最上方的纽扣都系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冷淡得像一潭死水。
可梦里的他……那方面的需求极其旺盛,毫无节制。摘掉眼镜后,那双狭长的凤眼染上情欲,
凶猛危险。把我按在落地窗前,冰凉的玻璃贴着我的后背,
灼热的体温几乎要将我融化……修长的手指从不克制,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一寸寸丈量我的身体。这样极大的反差快把我逼疯。让我精神错乱。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他。
2早上,健身房传来器械的声响。我路过,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傅瑾川正在健身。
他脱了上衣,背肌随着动作起伏。汗水顺着脊椎凹陷处滑落,没入低腰运动裤的边缘。
他低声微喘,声音沙哑性感。即便我已提出离婚,他看起来也毫不在意。失望之下,
我正准备转身离开。男人却突然变换姿势。阳光下,那八块轮廓分明的腹肌格外醒目。
人鱼线深深没入裤腰,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隐约可见……我喉咙发紧,停下脚步,
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傅瑾川起身去拿毛巾,目光扫过门外的我时,突然手一顿。
随即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声音依旧冷淡。离婚协议……我会让助理送过去。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下。好。我攥紧睡裙转身。那道心声却突然炸响:我不能抬头,
老婆今天穿的是我最爱的那件真丝睡裙!下摆都到大腿根了!再看的话,
会起立的……我这样会吓到她的,她一定会觉得我恶心,要逃离我的。
可老婆真的要和我离婚?是想要我死吗。还是说,老婆发现了……我猛地回头,
正撞上他来不及收回的视线。傅瑾川迅速背过身去,可我还是看见他耳尖泛起的薄红。
汗水顺着他的喉结滑过胸膛,最后消失在腹肌的沟壑里。男人背对着我擦汗,
喉结剧烈滚动:还有事?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又听见那声音响起:老婆怎么还不走?
是不是发现我偷藏她的贴身衣物?我明明用完就锁在保险箱里了,不对,
早上那条蕾丝边的放在跑步机旁边,
用了还没来得及藏起来……上面还沾着……傅瑾川偷藏我的贴身衣物?上面还沾着什么?
我倏地睁大双眼,心跳如擂鼓。我假装若无其事地往跑步机方向走去。快要到时,
傅瑾川立刻侧身挡住我的视线,眉宇间微微蹙起。还有事?我微踮起脚尖,
越过他的肩膀。果然看见一抹蕾丝花边露了出来,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没,没事。
我落荒而逃,回到卧室锁上门,脸颊烫得快要烧起来。这真的是傅瑾川吗?
3我带着难以言喻的心情去上班。晚间,领导带我去应酬。正好,可以晚点回家,
那应该就碰不到他了吧。谁知推开包厢门,傅瑾川竟然也在。
好在大家都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可不知怎的,我被安排在傅瑾川的左手边。一晚上,
我都如坐针毡,不敢抬眼看他。酒过三巡,对面的几位高管已经喝得满脸通红。
而傅瑾川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我桌底下的小腿被男人的大长腿时不时来回勾蹭到。
我尽量回避着,***就占了椅子的三分之一的位置。那声音再次出现,
满是幽怨:还没离婚呢,老婆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了吗?这些丑八怪长得有我好看吗?
有八块腹肌吗?有人鱼线吗?都怪这些野男人,在老婆面前搔首弄姿,想勾引谁呢,
当我死的吗?今晚我就要把这些人统统处理掉!听得我手一抖,筷子滚到了桌子底下。
我蹲下捡起,没有看到是谁的腿。惊恐地发现傅瑾川西装裤下鼓起惊人的轮廓。我涨红了脸,
吓得马上站起来。一时不察,砰的一声。头撞到了桌边。我痛得轻呼一声,咬紧牙关。
领导关切地询问我:小雪,没事吧?话音刚落,那心声又再响起:小雪?
他们平时都叫这么亲密吗?亲密?我不由得皱眉,傅瑾川是对亲密有什么误解吗?
我本就叫姜小雪,领导和同事都习惯喊我小雪。我有点无语,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狗男人,
我老婆的手也是你这种人能碰的……砰的一声。酒杯突然在傅瑾川手中裂开。
被划破的伤口流出鲜红的血。众人都看了过来,瞬间变了脸色,马上喊来服务员拿来药箱。
男人淡淡地开口:可以麻烦姜小姐帮我包扎一下吗?被点到名,我当然不可能拒绝。
谁知,心底响起暗自窃喜的声音。我就知道,老婆心里是有我的。刚刚都怪我,
老婆才被吓到了吗?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每次碰到老婆,
身体就忍不住起反应……男人眸中微动,话锋一转:该死的,
老婆穿得这么性感是为了那个老男人吗?我默默地看了眼自己的衣着,
长袖衬衫加包臀中长款裙子,包得严严实实的。怎么看出来性感了?
还有那个老男人是指我的领导吗?可领导才三十二岁,怎么也算不上老男人吧?
我小心地用棉签沾了消毒水,指尖轻颤着触碰傅瑾川的伤口。他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
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老婆的手好软好香,不像我的手,用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我瞬间无法直视自己的双手。这狗男人!脑子里整天都想这些废料吗?
我强装镇定地缠上纱布,却听见他突然压低声音:姜小姐的手法,真熟练。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激得我浑身一颤。抬头正对上他镜片后幽深的眸子,
那里面的暗涌让我瞬间腿软。好了。我迅速收回手,声音有些发紧。
傅瑾川突然凑近我耳边低语:谢谢姜小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激得我浑身一颤。
老婆耳朵红了,真可爱,想咬……酒局终于结束,我如释重负地拿起包包准备离开。
刚走到酒店门口,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姜小姐,我送你。
傅瑾川不知何时跟了出来,黑色风衣衬得他肩宽腿长。不等我拒绝,
他不由分说地拉开副驾驶门。哼,我才不会让老男人有可乘之机。我只好乖乖坐进去。
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气,是傅瑾川惯用的男士香水味道。4车子缓缓驶入夜色。
回到家,傅瑾川径直走向浴室。我瘫在沙发上,终于能喘口气。过了一会儿,
浴室门突然打开。傅瑾川腰间只围了条浴巾走出来。水珠从他湿漉漉的发梢滴落,滑过喉结。
他状似无意地在我面前弯腰拿水杯,浴巾不小心滑落。老婆怎么还不看我?
是不是腹肌还不够明显?明天再加练两百个卷腹好了……我慌忙移开视线。
没有看到身后男人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皱了皱眉。我随手拿上衣服,匆忙走进浴室。
在关门的瞬间,傅瑾川的声音兀自响起。你拿的……是我的衣服。我就喜欢穿,
不行吗?又不是没穿过,为什么不能让我……穿?待我看清自己手中的男士***时,
空气忽然凝滞几秒。当然可以,只要老婆喜欢。男人唇角微勾,目光盯着我,
又扫了眼我手中的赃物。我立即把手上的烫手山芋朝男人身上一扔。
重重地关上浴室的门。半夜,我被渴醒。迷迷糊糊下楼倒水时,发现书房还亮着灯。
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见傅瑾川冷着脸,看着电脑。屏幕上赫然是我今天在酒局上的照片,
被放大了数倍。那个秃头的手离老婆只有三公分!还有这个胖子,眼睛往哪看呢!
我隐约看见屏幕上闪过收购裁员等字眼。敢觊觎我老婆,
明天就让你们公司破产……我悄悄退回卧室,心砰砰跳个不停。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或许,我从未真正了解过傅瑾川。5宴会上,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衣香鬓影。
傅瑾川作为商界新贵,自然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他西装笔挺,眸子冷淡疏离。
与昨晚的他截然不同。我突然想起今天刚到公司,
就听说昨晚那几个客户的公司一夜之间被收购,负责人全部被***突然,
一道温润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小雪。我浑身一僵,缓缓回头。是祁野。
我曾经的未婚夫。小雪,我们能聊聊吗?男人穿着浅灰色西装,眉眼含笑。
一如当年那个在樱花树下温柔告白的少年。这段时间祁野一直想联系我,但都被我拉黑了。
我本该平淡无波的二十几年,因为他备受瞩目。婚礼前夜,祁野突然玩失踪。
婚礼那天新郎缺席,我一夜之间成了一个笑话。因为这件事对我打击太大,
导致我患上中度抑郁。甚至***,好在被救回。我攥紧的拳头又松开,深吸一口气。
最后微笑地看着他。当然。既然都送到面前了,那就做个了断吧。我走在前面,
祁野跟在身后。像无数次放学回家那样,他总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回头就能看到他。走到无人的角落。我停下脚步,转身,扬起手。啪的一声,
手掌印在脸上的声音。在寂静的角落更加清晰。祁野,这是你欠我的。现在,
我们两不相欠了。转身离开之际,祁野蓦然拉住我的手。我一时没站稳,落入他的怀中。
小雪,对不起。当年的事我很抱歉。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在这时,
傅瑾川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男人目光紧紧地盯着抱在一起的我们。他加快步伐,
一把拽起祁野的衣领。下一秒,男人一拳挥向祁野,后者踉跄着撞翻桌椅。红酒杯碎了一地,
浅红色的液体溅在祁野洁白的衬衫上。离我老婆远点。傅瑾川眼神阴鸷得可怕。
祁野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挑了挑眉。傅总,慌什么,我不过是想和小雪叙叙旧而已。
难道傅总是怕我们干柴烈火,旧情复燃……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傅瑾川。
他的拳头再次挥向祁野,但这一次祁野有了防备。两人扭打在一起。场面混乱,
祁野的额头渗出血丝。傅瑾川动作极其狠辣,似乎失去了理智。住手!
我拼命拉扯傅瑾川的手臂,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傅瑾川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老婆,我……他声音沙哑得可怕。老婆居然护着他,这么多年了,还是忘不了他吗?
是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吗?我要把老婆锁起来,谁都不许碰,
谁也不能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傅瑾川,你弄疼我了!我疼得眼眶发红。
傅瑾川松了力道,却仍不肯放手。他一把将我扛起,往外走。6我被扔进迈巴赫后座。
傅瑾川扯开领带,将我的双手绑在头顶。傅瑾川!你要做什么?他充耳不闻,
猛地发动车子,车速飞快。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十分钟就到家了。
傅瑾川整个人阴鸷得让人心底发颤。我被扔在柔软的大床上。傅瑾川双眼猩红,
指尖点着我的唇瓣,声音嘶哑得可怕。他碰你这里了?我下意识地摇头。
我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傅瑾川。心里头隐隐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总比对着一个冷冰冰的雕塑好。这里呢?男人微微颤抖的手落在颈间,慢慢地收紧,
能清晰感受到绷紧的肌肉和灼人的热度。他碰过吗?我继续摇头。傅瑾川,
你先放开我。他的眼神变得极具侵略性,紧紧锁定我。不,我不会放开的,老婆是我的,
是我的。老婆竟为了他欺骗我,那上面明明有吻痕!是想要逼死我吗?
傅瑾川的手指突然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他俯身逼近,
灼热的呼吸里带着浓重的酒气。骗我?他低哑的声音里裹挟着疯狂,你脖子上是什么?
我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是过敏!我自己抓的!撒谎!
明明就是那个***留下的!所以,老婆是因为他要和我离婚!?我不许,
老婆是我的——他猛地撕开我的衣领。冰凉的唇贴上我的脖颈,突然狠狠咬了下去。啊!
我痛呼出声,傅瑾川你疯了!对,我就是疯了。我不许你离开我。
他单手扯开领带,眼底翻涌着可怕的暗潮。我挣扎着,却被他用领带绑住手腕按在头顶。
他的膝盖强势地顶开我的双腿,粗暴的动作磨得我生疼。傅瑾川,不要……
我声音微微发颤。平时的他就够我受的了。失控的他,我不会死在床上吧?傅瑾川,
你再这样下去,我会恨你的!傅瑾川的动作突然顿住。那就恨吧。
他摘下金丝眼镜扔到一旁,那双狭长凤眼染满情欲。
衣物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刺耳。我咬着唇,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傅瑾川一怔,
终于找回意识。他停下了动作,低头舔去我的泪水,动作温柔。老婆,对不起……
我不想伤害你的……但是只要看到老婆和别的男人……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该死!老婆是害怕我了吗?老婆一定恨死我了。他狼狈地后退,撞翻了床头灯。
接着是房门开合的动静。月光漫进来,照着地上一副裂了镜片的金丝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