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晕乎乎地跟着李哲，走向那个光芒汇聚的顶级卡座。
脚下柔软的地毯仿佛变成了棉花，周围投来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
"啧，王经理带来的新人？
运气真好。
""穿成这样也配坐VIP卡座？
""等着看吧，半小时后就得哭着脸出来。
"几个穿着暴露的陪酒女郎聚在角落窃窃私语，毫不掩饰话语中的嫉妒与恶意。
苏晓晓感觉自己像误入仙境的灰姑娘，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李哲绅士地为她拉开沙发，自己则在她身旁自然落座。
无形的气场将那些探究的目光隔绝开来。
他打了个响指，侍者立刻躬身听候。
"给这位小姐一杯天使之泪，少酒精。
"他记得系统提示她不胜酒力，然后看向苏晓晓，声音温和。
"这里的特色无酒精饮料，味道不错，试试？
"苏晓晓局促地点点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不敢看他。
"谢......谢谢您，先生。
刚才，还有那些酒......真的太破费了，我......"她语无伦次，十瓶最贵的酒？
那提成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可这突如其来的"恩情"让她惶恐不安。
"我叫李哲。
"他打断她，递过去一张纯黑的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私人号码，简洁却透着不凡。
"举手之劳，不必有压力。
看你年纪不大，还是学生？
""嗯，我叫苏晓晓，在S大读大三。
"她接过名片，指尖微颤，小心翼翼地收好。
S大，国内顶尖名校。
这时刚才那个王经理谄媚地凑过来："李总，需要帮您开个总统套房吗？
我们这里的夜景可是一绝......"李哲淡淡瞥了他一眼，王经理立刻识趣地闭嘴退下。
但这个插曲让苏晓晓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S大，很好的学校。
"李哲仿佛没注意到刚才的对话，目光掠过她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袖口，语气随意却切中要害。
"来这里做***，很需要钱？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半分轻视，只有一种洞察事实的淡然。
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苏晓晓强撑的伪装。
她眼圈微微一红，迅速低下头，盯着面前那杯湛蓝如星空的"天使之泪"，声音哽咽。
"我妈妈......病了，需要做手术。
家里......己经没办法了。
"巨大的压力和委屈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看似安全的宣泄口，尽管对方是个陌生人，但他刚才的解围和此刻温和的态度，让她紧绷的弦松动了。
李哲沉默地听着，没有立刻安慰。
他知道，此刻的倾听比任何苍白的语言都更有力量。
等她情绪稍稳，他才缓缓开口，抛出了精心准备的诱饵。
"每个月20万。
"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现在就可以转账给你。
只需要做我女朋友，每个月20万。
苏晓晓猛地抬头，眼中写满了震惊与挣扎。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李哲俯身靠近，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你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晓晓，这是你最快拿到钱的方式。
医院的催款单等得起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苏晓晓心上。
她紧紧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或者，"李哲首起身，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你继续去找下一个愿意买你酒的好心人。
""不......"苏晓晓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她看着手机银行里母亲病房的照片，眼泪终于决堤。
"我......我需要这笔钱......"李哲露出满意的微笑，将手机界面转向她："账号。
"当苏晓晓颤抖着说出银行卡号时，她清楚地知道，这不仅仅是一笔交易。
这是她用自己换来的救命钱。
而当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她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
她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这笔钱，从来都不是免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