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我站的老师，成了我的阶下囚

我因在课堂上顶撞新来的班主任，被他罚站三天，成了全班的笑柄。他清高、严格，

对我尤其苛刻。然而放学后，我却在家门口看见了他。原来，我爸妈刚买下的那栋旧楼，

唯一的租客就是他。因为租金便宜，他一直赖着不走。我妈让我去收租，

他看到我时脸都绿了。从此，我们的身份彻底颠倒。白天，他是高高在上的班主任；晚上，

他是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的穷租客。“老师，这个月房租再不交，我就断你水电了哦？

”“老师，想让我上课不捣乱？下个月房租减半怎么样？”我从一个被欺负的学渣，

变成了拿捏班主任的“小恶魔”。但在“欺负”他的过程中，我却慢慢发现了他贫穷背后，

独自资助山区学生的秘密……第一章：房东小姐，驾到我，姜禾，拿着那份薄薄的租房合同，

感觉自己握着的是一道圣旨。我一脚踹在陆沉家那扇掉漆的木门上。“砰”的一声巨响，

在安静的楼道里回荡。门开了。他不在。我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像巡视领地的女王。然后，

我听到了卫生间的水声。我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等着。门开了，

热气裹着一个人影走出来。他没穿课堂上那身刻板的白衬衫，

只有一件洗到发黄的旧T恤松垮地挂在身上，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几缕碎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他看见我，整个人都定住了。我吹了声口哨，

目光在他紧实的腹肌上溜了一圈：“哟，老师，身材不错嘛。”他反应过来，

抓过旁边的一条毛巾，胡乱地围在腰间，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姜禾！谁让你进来的！

”我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我，房东。进自己家门，需要你同意？

”我扫视这个家徒四壁的房间。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唯一的电器，是一个烧水壶，

壶底全是水垢。桌上摆着一碗吃了一半的泡面，清汤寡水，连根青菜都看不见。我走过去，

将那份皱巴巴的合同，“啪”地一声拍在泡面碗旁边。“陆老师，我妈让我来通知你，

房租该交了。”我伸出三根手指：“三个月，一共三千六，现金还是转账？

”他放下擦头发的手，眼神从慌乱恢复了课堂上的冰冷。“我现在没钱。”他的理直气壮，

比他上课时用粉笔砸我还让我火大。“没钱？”我笑了，“陆老师，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钱要是没到我账上……”我没说完，

只是指了指楼道里堆积如山的废旧纸箱和杂物。“那就用劳动抵债。一周之内，

把一到五楼的公共区域，全部打扫干净。扫不干净，我就把你这些破烂，全都扔到大街上去。

”他看着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手背上青筋暴起。那张在课堂上训斥我时高高在上的脸，

此刻铁青一片。我看着他这副想发作又必须忍着的样子，罚站三天积攒的屈辱，

瞬间就烟消云散了。爽。太爽了。我踩着高跟鞋，转身，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对了，

陆老师，”我走到门口，回头冲他甜甜一笑，“明天上课，记得对我温柔点哦。

”第二天上数学课，我特意坐在最后一排，准备欣赏他吃瘪的表情。他果然没来找我麻烦，

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朝我这个方向看一眼。我得意地转着笔，看来这家伙是认怂了。

下课铃快响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讲课。“最后一题，我们找个同学来解答一下。

”全班的呼吸都停滞了。他的目光在教室里巡视一圈，最后，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姜禾。

”我旁边的同桌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啊？”“上黑板，解题。

”他用粉笔敲了敲黑板，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我磨磨蹭蹭地走上讲台，抬头一看，

黑板上那道题，每一个字母和符号我都认识，但它们组合在一起，就像外星文。

一道竞赛级别的难题。全班鸦雀无声，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有同情，有幸灾乐祸。

我拿着粉笔，手心全是汗，脑子里一片空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我像个傻子一样杵在讲台上，脸烧得通红。他走到我身边，从我手里拿过粉笔，

在黑板上“笃笃”敲了两下。“看来罚站对你没用。”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抽在我的脸上。**第二章：老师的“怪癖”**这次的羞辱，比罚站三天更甚。我，姜禾，

长这么大就没这么丢脸过。行，陆沉，你给我等着。凌晨两点，我穿着睡衣，

蹑手蹑脚地溜到二楼的电闸箱前。我狞笑着，一把拉下了他家的总闸。世界瞬间安静了。

我贴着墙角，捂着嘴偷笑，想象着他在一片漆黑中气急败坏的样子。等了五分钟，没动静。

我有点不耐烦，悄悄摸上三楼，想透过门缝看看他的笑话。房间里没有开灯，

却有微弱的、跳动的光。是烛光。我蹲下身，把眼睛凑到门缝上。陆沉没睡觉。他坐在桌前，

背对着我，借着摇曳的烛光，正低头专注地做着什么。桌上摊着一堆破破烂烂的旧书，

他手里拿着一瓶胶水，正小心翼翼地修补着一页脱落的书页。那认真的侧脸，

在昏黄的烛光下，竟然有种说不出的……专注。我撇撇嘴，穷酸就是穷酸，

几本破书都当成宝贝。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故意等在教师办公室门口。

看到陆沉走过来，我立刻拔高了音量，对旁边的同学说：“哎，你们知道吗？

我们陆老师可勤奋了，昨晚半夜两点都没睡，在家里修复‘古董’呢！

”几个路过的老师闻言，都朝陆沉投去好奇的目光。他脚步一顿，看了我一眼，那眼神，

让我后背一凉。但他什么也没说，面不改色地走进了办公室。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上午大课间，我路过班级后面的公示栏。那里围了一圈人，对着什么东西指指点点。

我挤进去一看，脑袋“嗡”的一声。我的期中考数学卷，

被贴在了公示栏最正中、最显眼的位置。那个鲜红的、刺眼的“0”，像一个烙印，

狠狠地烫在我的脸上。“姜禾，0分！哈哈哈，笑死我了，

她是怎么做到完美避开所有正确答案的？”“这下全校都认识她了。

”我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一把推开人群，疯了似的冲进办公室。“陆沉！你他妈有病吧！

”他正在备课，闻声抬头，平静地看着我：“在学校，要叫老师。”“我叫你大爷！

”我气得口不择言，“你凭什么把我的卷子贴出去！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

”“作为你的老师，我有义务让全班同学认识到，不努力学习的下场。”“好，好得很！

”我怒极反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广播室，告诉全校师生，你这个清高的陆老师，

是个赖在我家不交房租的穷光蛋！”我以为这下能拿捏住他了。他却只是放下笔，

靠在椅背上，无所谓地看着我。“请便。”我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那种无力感让我更加愤怒。我冷笑一声，掏出手机，对着他办公桌上那本修补了一半的旧书，

“咔嚓”拍了一张照片。“不说你租房的事，也行。”我晃了晃手机，“我就跟校长说，

你利用职务之便，私自挪用学校的教辅资料，拿出去倒卖赚钱。”“你胡说！

”他脸色终于变了，猛地站起来。“我是不是胡说，你去跟校长解释吧。”他盯着我，

胸口剧烈起伏，那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失态。几秒后，他败下阵来，

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疲惫。“删掉。”“求我啊。”我扬起下巴，

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神里只剩下妥协。“姜禾，我求你，

把照片删掉。”我得意地哼了一声，低头检查刚拍的照片，准备当着他的面删掉，

再好好羞辱他一番。可就在我放大的瞬间，我愣住了。照片里，那本破旧的数学教辅书扉页，

夹着一张被揉皱的信纸的一角。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一行字。“陆老师，

谢谢你的书……”**第三章：保险箱里的秘密**那封信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放学后，我没回家，直接堵在了陆沉的家门口。他看到我，

眉头皱了起来：“又有事？”“我家的房子，我不能来？”我嘴上依旧不饶人，

“电路好像有点问题，我来检查一下。”我没等他同意，就侧身挤了进去。

他家里还是老样子，唯一的不同是，桌上那堆破书被整齐地码放在了角落。

我假装在墙边摸索电线，眼睛却不住地往那堆书上瞟。“老师，你这些书，

都是从哪儿淘来的‘古董’啊？看着比我爷爷年纪都大。”“和你无关。”他站在我身后，

声音冷硬。我干脆不装了，直接走过去，伸手就要去翻那堆书。“我看看，

是不是有什么宝贝。”“姜禾！”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出去！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眼神里甚至带了一丝惊慌。这让我更加确定，这些书里有鬼。“干嘛？

心虚了？”我用力想甩开他，却被他攥得更紧。“我让你出去！”他几乎是把我推出了门外，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撞在对面的墙上，后背生疼。这个混蛋！

我越想越气，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记得我爸妈说过，这栋旧楼的总电闸，

装在一楼楼梯拐角的一个老式铁箱子里，钥匙早就丢了。我跑到一楼，

果然在墙角看到了那个满是铁锈的箱子。锁是老式的十字锁。

我从我的工具包里翻出几根细铁丝——这是我玩模型开锁练出来的手艺。我蹲在地上，

屏住呼吸，将铁丝探进锁孔。“咔哒。”一声轻响，生锈的箱子，竟然真的被我撬开了。

我兴奋地打开箱门，准备给他来个彻底断电。可箱子里，根本没有密密麻麻的电线，

只有一个沉甸甸的、上了锁的黑色铁盒。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家伙，把秘密藏在了这里？

我抱着那个铁盒，做贼似的溜回了家。我没有钥匙，只能暴力破解。我找来锤子和螺丝刀，

对着锁孔又砸又撬，折腾了半个晚上，终于在“哐当”一声后，打开了盒子。

我满心以为会看到一沓沓的现金。可盒子里，根本没有钱。只有一沓厚得惊人的汇款单，

被橡皮筋整整齐齐地捆着。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汇款人：陆沉。收款方：星光希望小学。

金额：五千元。我一张张往下翻，每一张都是汇给同一个地方，金额从几百到几千不等，

日期几乎贯穿了最近五年。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在汇款单的最下面，

我看到一张压着的照片。照片已经泛黄，上面是二十岁出头的陆沉，穿着简单的白T恤，

和一群衣衫褴褛、皮肤黝黑的孩子们站在一起。他被孩子们簇拥在中间，

笑得比身后的阳光还要灿烂。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属于陆沉的笑容。照片的背后，

还压着一份文件。我抽出来，看清上面的标题时，呼吸都停滞了。

——个人无限连带责任贷款合同。借款人：陆沉。金额那一栏的数字，那一长串的零，

是我家一年都赚不到的数字。那个课堂上刻薄古板的老师，那个赖着房租不交的穷租客，

和这个背负着巨额债务，默默资助山区小学的“圣人”……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我拿着这些东西，在房间里坐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第四章：真相的代价**我没去上学。我抱着那个黑色的铁盒，像抱着一颗定时炸弹，

坐在陆沉家门口的台阶上等他。早上七点半，他准时开门下楼。看到我，他愣住了，

随即看到了我怀里的铁盒。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把铁盒打开，将里面所有的汇款单和那份贷款合同，一股脑地摔在他胸口。纸张散落一地。

“解释。”我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干涩。他没有去捡，只是看着满地的纸张，

一直挺得笔直的肩膀，在那一刻，垮了下去。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地蹲下身，

一张一张地去捡那些单据。我看到他的手在抖。“你怎么……找到的？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眼圈红得吓人。看到他这副脆弱的样子，我没有想象中的报复快感，

反而胸口堵得难受。“别管我怎么找到的。”我强迫自己硬起心肠，用最刻薄的语气嘲讽他，

“圣人老师，既然你这么伟大，背着几百万的债都要做慈善，

为什么还要收我们这么贵的补课费？怎么，山区孩子的未来是未来，

我们这些城里学生的钱就好骗是吧？”他捡拾的动作猛地一顿，然后猛地抬头。那双眼睛里，

是我从未见过的、被触及底线的愤怒。“我从没违规补课！”他站起来，

第一次对我“吼”了出来，“我给学生做的所有辅导，都是免费的！我业余时间做家教，

给竞赛团队写程序，赚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凭本事赚的！跟我的学生，没有一毛钱关系！

”那不是老师对学生的训斥。那是一个男人，在用尽全力，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我被他吼得后退了一步，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猛烈的砸门声，

伴随着粗俗的叫骂。“陆沉！开门！他妈的别给老子装死！”“今天再不还钱，

信不信老子卸你一条腿！”我吓了一跳，本能地朝陆沉身后躲了躲。

几个脖子上有纹身的壮汉冲了上来，堵在了门口，为首的光头一脸横肉，恶狠狠地盯着陆沉。

“哟，小子，有钱请小姑娘来家里玩，没钱还债啊？”陆沉刚才的颓丧和愤怒一扫而空，

他迅速将我死死地护在身后，隔绝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他整个人冷静得可怕。“钱的事，

我们出去谈。”他对着光头说，“别在这里，吓到孩子。”光头啐了一口：“行啊，

有种就跟我们走。”陆沉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待在原地别动。然后，他转身，